“白費力氣!”他冷哼著吐出四個字,似乎是自嘲,似乎是不屑,站起身轉瞬消失在了曲悅的麵前。
“嗬嗬!”曲悅對著波光粼粼的水麵驀地笑了,沒有去追他,隻若有所思的看著水麵,喃喃的自嘲道,“雲舞,你不懂的!”
黑暗中那個冰冷的身影,驀地一頓,心痛再次擴散開來,他受不住的靠著樹幹蹲下身體,一雙冰白的手緊緊的捂著心口,想說什麼,可最終,隻是無力的張了張唇瓣。
月亮透過雲層升了上來,照在他冰冷孤傲的身影上,顯得他更加清冷單薄,他唇角泛起苦澀的笑意,是那般的無助。
接下來的日子裏,曲悅除了練習內功心法就是陪她的妖孽師傅下棋,剩餘的時間便是看遍各種醫書,每日為雲舞熬藥,逼著他喝下。
在曲悅的堅持下,雲舞的身體逐漸有些輕微的好轉,但卻不很明顯。古代到底是醫療條件落後,她在研究能否給雲舞做個手術,但這在古代可是個複雜又頗具風險的大問題,需要打造準備的東西非常之多,耗時也很長,所以曲悅並不著急,先也名貴藥材吊著他,盡量讓他舒心,手術的事情還是要慢慢來才可,因為一旦失敗她可就要了雲舞的命了。
需要說的是,月傾傳給曲悅的內心心法甚為厲害,短短的半月時間,除了雲舞和月傾,還有那個首席大弟子之外,已經無人可以近她的身。
對付淩山的一眾普通弟子那是綽綽有餘,不但如此,她輕功的長進也非常之快,雖然還不能自如的上下淩山,但她可以很輕易的提著兩個裝滿水的桶來回飛躍那山澗之間,更可以很輕易的飛上六層的天塔。
除此之外,她的武功也是大有長進,月傾和雲舞閑時會教她一些較為厲害的武功招式,基本上可以成為她的殺手鐧,再結合月傾傳給她的內功心法,她基本上可以達到小有所成的境地。
一般的武林人士是無法靠近她的,月傾和雲舞對她大為讚賞,說她骨骼奇佳,天生就是塊練武的材料。
才半個月的時間,便已經達到如此境地,若是假以時日,她超越月傾那是綽綽有餘。
不過,她仍然無法駕馭她體內的那股奇怪的力量,而且近日她覺得那力量有崛起之勢,她每天都會泡藥泉,但她覺得每次泡藥泉,身體那股力量都會源源不斷的吸取能量,就像是一個饑渴的嬰孩。
一開始她甚為困惑,但逐漸的也就順其自然了,便任其體內的力量逐漸壯大。畢竟曲悅是不會決絕強大的。
據啞奴所說,她體內的護體紅光隻是在她有危險或者是緊急關頭才會顯現力量,但最近她越來越無法控製這紅光了,這紅光的力量好像越來越強了,隻要她稍微生氣或者是發怒,這紅光便會為之顯現,而且需要她逐漸平息怒火才是消失,她隱隱覺得這紅光的力量和體內的那股力量是息息相關的。
也因此,淩山的眾弟子都對她敬怕有佳,一來是怕被她傷到,二來是因為她是師傅月傾親自傳授,這和他們的待遇是不一樣的。因為他們都是首席大弟子冷星所授。
但曲悅並不為此所困擾,她本來就是個不喜歡主動與人親近的人,若是整日有人纏著她,她也許會煩,這下她正好落得清靜。
現在她在淩山的地位,與首席大弟子冷星的地位是相同的,或者說她已經超越了冷星。
這兩日她忽然想起莫離和莫忘給她的那本用音律殺人的書,便拿出來重新練習。
因為這次她有了內功,再加上之前對音律練得也是精通,再次練習這音律殺人的時候竟然順暢無比,短短兩日,她已經提上到了初上級,但是再想往上突破卻很難,她覺得這是因為她內功還是不夠強大的原因。
傍晚,她再次一個人來到了藥泉,脫了外衫下到水中,一邊泡藥泉一邊練習內功,這是她最近才發現的,在這藥泉之中練習內功有事半功倍之效。
寂寂深夜,月餘的清輝透過茂密的樹丫灑下一片清輝,點點落在珠光盈盈的水麵上。她三千青絲漂浮在水麵,一張素白的小臉卻妖冶美豔到了極致。
曲悅抬眸看著天上半圓的月亮,那月亮不斷透過雲層,折射出一種朦朧的美。不知為何,她看到月亮就會想起月傾,那個妖孽師傅,那個嬌羞一笑便風華無限的美人,寬大的袖擺遮住他精巧的容顏,如雲層裏的月般,朦朧中透著奪目的光耀。
這段時日他除了下棋和教她武功外,其餘時間很少出現在她的麵前。對她說得話也是少之又少,甚至基本無話。就連下棋的時候也是無話。
不過,他越是躲著她,她獵奇的心理便越重。她總想看看他被壓倒在身下時的無限嬌媚。
“誰?”寂靜的夜色之中,曲悅忽然朝著夜幕警醒的喊道。
自從她武功越來越精進以後,她的警惕性和耳力便極其敏銳,連細小的風吹草動都能聽到。
剛才,她明明聽到一個人的呼吸聲,就在附近。雖然那人內力高深,掩藏極好,但還是不小心被她發現了。
四周空蕩蕩的沒有回音。
曲悅從泉水中一躍而起,用內力吸起地上的衣袍,一個美妙的旋身衣袍便已經裹在了身上,掩住了她完美的曲線。
接著,曲悅便提氣運功用輕功快速的朝剛才聽到呼吸聲的方向行去。
一個閃爍的身影如鬼魅的在她眼前消失,可她還是看出了一絲眼熟。
自從來到淩山,她總感覺有人在暗中跟蹤她,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她沒有打草驚蛇,就是希望能將這人抓到現行。不過眼下看來,這人極其狡猾。
但曲悅心裏已經大致有數了。
翌日,辰時初。
布置清雅的內室裏,一抹飄逸的月白輕紗影影綽綽映出床上那絕美的男子。
那男子青絲如檀,綢緞般滑順的發絲從寬大華麗的羅漢床的床沿一直披散在地上,巴掌大的小臉下頦尖細,皮膚如陽春白雪,一雙月牙般的雙眼緊緊的閉著,長長的睫毛覆蓋眼瞼下方,如蝶翼般的輕輕顫動,他花瓣般嬌嫩粉紅的薄唇微微張開,裏麵貝白的玉齒嬌羞的露出小半邊臉,吐氣如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