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曲悅笑得美豔如花,伸手撫上他完美精致的臉,成功在他眼中看到了濕意,“我覺得你現在的樣子美極了!”
“你不會明白的,你永遠不會明白的!”他顫抖著躲閃她的手,勉強逼回眼眶中的濕意,“隻要你答應我不會說出去,我保證不會動你分毫。也別為我為什麼,因為我不會說的。”
“好!”沒想到曲悅卻很爽快的答應,瀟灑的站起身對他道,“我在練功場等你,原本,我隻是想叫你來陪我比武而已,你的事情,我不敢興趣!而且,我覺得你現在的樣子很好,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終於落了凡塵!”
她說罷轉身離開,月傾的臉卻一陣陣陰暗起來。
曲悅帶著一臉的陰沉來到了練功場,發現冷星正在教一眾弟子練功,便勾起唇角,主動走過去打招呼,“大師兄早啊!”
冷星猛然回眸,看見曲悅爽朗一笑,“師弟早啊!這麼早就來了?”
曲悅負手而立,看著白白淨淨的冷星道,“我在等師父來陪我練劍。”
冷星璀璨一笑,對著曲悅一拱手道,“若師弟不棄,師兄陪你練劍如何?”
“好!”曲悅笑得妖嬈,從腰間拿出月傾送給她的長劍,擺出了一個比劍的架勢,她妖冶的眸子散出陣陣銳利的寒芒,一襲白袍更顯得她英姿不凡。
冷星也同樣手執長劍,他一襲青衫飄逸,襯得他身材修長,玉樹臨風,墨發用玉簪在綰在頭頂,一張臉白白淨淨,如鷹般銳利的眸子有著深不可測的光芒。
兩人對恃的一瞬間空氣中不滿了緊張和陰沉的氣氛,仿佛不是練劍,而是廝殺。
曲悅率先提劍一躍而起,朝著冷星飛去。冷星不緊不慢,待曲悅的劍到了眼前,才閑閑的一閃。
直到曲悅三招過後,冷星才開始回擊。
曲悅這才發現,冷星的厲害之處在於快,他的劍法出神入化,快到無形,根本看不見出劍,隻能看見有數不清的寒芒在眼前晃動,而且他招招狠辣,招招致命,一度將曲悅逼至死角,又巧妙的放過她,像是在耍著她玩一般。
來來回回有三十招上下,曲悅便很狼狽的敗了,很沒形象的趴在地上,而冷星的劍直指她的動脈。
“怎麼?動真格的了?”曲悅反倒勾唇一笑,眸中卻絲毫沒有笑意。
“哈哈哈!”冷星收回劍,爽朗一笑,臉上是雲淡風輕的表情,“師弟,對不住了,我這人一練劍就非常認真。師弟別見怪,我隻有這樣,你才能真正練出好劍。”
曲悅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裝作滿不在意的樣子道,“誰說我在意了,我可是很感謝大師兄對我的教導。”
冷星笑得爽朗,可那笑意卻未達眼底,“若師弟不介意的話,師兄每日陪師弟練劍可好?”
“好!”曲悅再次爽快的答應,“我相信有師兄的教導,我的劍法很快便能平步青雲。”
“承讓了!”冷星對曲悅一抱拳道,“那我繼續教師弟們練劍去了。”
“師兄請便!”曲悅整理好了一身的狼狽,笑得燦爛。
冷星略有深意的睨了她一眼,便轉身繼續教一眾弟子習武去了。
而月傾並沒有出現,像是故意躲著曲悅一般,曲悅一天都沒有見過他的蹤影。
晚上的時候,曲悅再次逼著雲舞喝完了藥,便回到天心閣準備休息,這時候,一個小徒端著一個玉質的湯碗進來了,“師兄,這是師傅忘我給你送來的蓮子羹,說是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哦!放那吧!”曲悅還沒有歇下,正斜椅在床上看著那本音律的書,也沒抬眼,示意小徒將蓮子羹放在床邊的手榻上。
小蓮恭敬的將碗放在手榻上,便退了出去。
曲悅繼續看書,由於看得出神,也沒看那碗蓮子羹,直到她感覺有些餓了,才伸出手想端過來喝了。
她的眼還停留在書上,隻伸出手去夠碗,誰知一失手,那碗竟然摔倒地上碎了。
曲悅被一聲清脆的聲響驚得回過神來,才發現蓮子羹被她打了一地。她連忙起身想收拾起來,卻發現灑在地上的湯羹正在滋滋的冒著白煙。
有毒!而且是劇毒!
若不是她不小心打破了碗,那她現在已經七竅流血而亡了吧!
那小徒說這湯羹是月傾派人送來的,剛才她太過專心也沒細想,現在想來,月傾哪會有這麼好心給她送蓮子羹?原來是想不聲不響的害死她。
雖然這手段低劣了點,但她若是不察就那麼喝了,不也就氣絕身亡了嗎?
月傾想得可真好!大概是怕雲舞將責任怪到他頭上,他竟然選擇給她下毒滅口!
此仇不報非君子!既然這樣,那她就給他來個以牙還牙!
半夜子時,曲悅如鬼魅般的飄到了月傾的別院,她想看看能不能有什麼意外的發現。
月黑風高,曲悅躡手躡腳的飛到了離別院最近的一顆樹上,拚命的屏住呼吸。
月傾的脖頸上無緣無故出現吻痕,並且還要滅口,這絕對不簡單。她要抓住他的把柄,看看這個聖潔的不食人間煙火的男子是如何與人偷歡。
這個人,很可能是個男子,因為就月傾如此討厭女子來看,他不可能與女子在一起。
樹葉被風鼓吹的嘩啦啦作響,曲悅耐心的等候別院的風吹草動。
“你在這幹什麼?”身後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男聲。
曲悅一驚,忙回眸去,卻發現是月傾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身後的樹枝上。
“嘿嘿!”曲悅皮笑肉不笑的道,“我隻是太熱了,來這裏乘涼的。”
壞了,看來他已經早有警覺,一段時間內,她是不可能抓到什麼證據了。
“哦?是嗎?”月傾姿勢十分撩人的靠在樹丫上,語調怪異的道,“乘涼為什麼偏偏跑到了我的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