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惡心的是,別的監室裏,那些雇傭兵正在像野蠻人一樣嬉笑起哄,說著下流的粗話,看準了趙夑這個時候分不出手來揍他們。
這種人不能搭理,否則自取其辱。
蘇顏目不斜視,跟著趙夑走進牢房,看他命令安德烈亞斯坐下,返身準備帶她出去。
正在這個時候,那個惡心的“舍友”轉過身來,腳底下像喝醉了一樣互相磕絆,不偏不倚向著蘇顏“摔”過來,一隻剛剛不知才摸過什麼的髒手,就勢抓住了蘇顏潔白的腳踝。
一陣充滿猥褻的大笑爆發在周圍。
不等這家夥把髒爪子收回去,烏黑錚亮的槍口就頂住了他的腦袋。
“Woo~”這個無賴立即舉起雙手,臉上卻帶著令人惡心的嬉笑:“怎麼,你要虐囚?”
一邊說,他一邊用眼光瞟向另一邊工作的鬼佬律師。那個一臉嚴肅呆板的奧德斯人聽見動靜,立即直起身向這邊張望。
這些歐洲來的家夥有種奇怪的心態,特別渴望聽見隆國人的風吹草動,就像狗盯骨頭一樣。或許正是因為這群隆國軍人實在太守紀律,從不出紕漏。
趙夑一個字都沒說,再次用槍口重重地頂緊他的頭顱,將他的腦袋都頂得偏向一邊。
“我可是手無寸鐵~”對方繼續用眼神挑釁,一心要激怒這名隆國軍人。
“我也沒有。”蘇顏忽然輕鬆地說。
一雙嬌嫩的手按住這流氓的肩膀,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蘇顏抬起膝蓋重重地頂在了他的褲襠上。
一聲慘叫!
那人當場捂住襠部,跪倒在地。蘇顏拍拍手,用奧德斯語輕描淡寫地對她吃驚的同事說:“沒事,這家夥手不老實。”
奧德斯人了然地聳聳肩膀,習以為常的樣子,轉過身繼續忙他的事。
一直到趙夑和顏顏走出地牢,那個混蛋還躺在地上發不出半點聲音,滿臉都是鼻涕眼淚。
蘇顏不斷地用眼角瞄趙燮,隻見那一張英俊的臉黑得像鍋底。看見她鬼鬼祟祟的樣子,他終於站住腳,沒好氣地問:“你經常遇到這種事?”
“不經常啊,”蘇顏笑嘻嘻地說:“要知道當代社會,調戲女性的代價很高的,要是調戲女律師,代價就更高。”
“你知道這群人有多危險?”趙夑怒衝衝地說:“你也敢這樣打回去?”
“機會難得啊。”蘇顏還是俏皮的一張笑臉,氣得趙夑真想把她給捏扁。
罪魁禍首渾然不知,繼續笑嘻嘻地說:“我想打人好多次,可不是每一次,都有個高大帥的保鏢端著槍站在我身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