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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平息之後,南川又恢複了以往的安寧與和諧。百姓們重回安居樂業的日子。
南川,也恢複了以往的繁華。
沒過多久,朝廷便下令追查釀成災害,造成重大瘟疫一事,首當其衝的便是南川知縣,林縣令。
由於林縣令已死,他的罪過便由他的家人來背負,被判滿族入獄,秋後押往邊疆做苦力。
接下來,凡是參與貪汙餉銀的官員,全數受到了牽連,輕責抄家、重則砍頭,其中,受到牽連的就包括範業。此前,他因此事被貶官階,如今更是一貶再貶。
因為,這一級一級的官員是範業的門生,他受到責罰也相當不輕。
萬事都不能刨根問底,沒多久,便被有心人查出,這貪汙的錢財,卻都與勢力寵大的染相脫不了關係。
由於茲事體大,皇帝一怒之後,便將染相打入牢獄,待查明罪證屬實之後,便將他那號令三軍的令牌收了去,此後,染相便成了無權之人,在朝中也沒有了以往的氣焰。
父家境況如何,飛煙並不想過問,她也不在意!她與他們本來沒有感情,因此,沒有什麼大的顧念,她一心想,隻要他們能夠有命活下去,那就是萬幸了。
一切平息之後,一絲憂愁便上了心頭。
踏著清晨結下的冰露,飛煙走在花園中,思慮著,他的病該怎麼辦?!
沒有想出頭緒,遠遠便看到淨鳶和淩、蘇三人在園中小坐。
十二月中旬,靠近邊陲的天氣越來越冷,淩文晟特地命人做了幾件厚重的毛裘用來禦寒,效果不錯。
見三人在氣溫極低的外麵露天而坐,表情隱約有些凝重,飛煙有些鬱悶。
“怎麼在這兒坐著?”飛煙走近,出聲問他們。
“嫂嫂。”淨鳶見她,笑喚。
蘇、淩二人則是微微點了點頭,飛煙也衝他們點了點頭,複而坐在一旁有些冰涼的石凳上,問起:“你們在商量什麼?”
淨鳶小臉一苦,歎道:“我們在討論七哥的病情,這都那麼多天了,請來那麼多大夫都說治不好七哥的頭痛病,這可怎麼辦啊?!”
飛煙一怔,隨即回神,問蘇、淩二人:“你們可有啥法子?”
兩人眼中隱約有些異樣,飛煙沒有察覺。
隻見,淩文晟扭頭看一眼蘇予墨,隨即,語重心長的說:“王爺傷在頭部,目前看不出外傷,許是腦中出了問題,大夫說隻能用藥物慢慢調理。”
飛煙臉色凝緊:“凡是泉城有名的大夫,都請來了?”
淨鳶點了點頭:“對啊,這南川城和泉城的大夫都請來診治過,可沒一個人想出辦法來,這不,我們在商量著回帝都,請宮中禦醫為七哥診治。”
回帝都?
飛煙微微一驚,扭頭便問:“你們也同意了?”
見蘇、淩二人毫無可施之技,貌似讚同此法,飛煙想也沒想,隨即出口否決:“帝都離此處有千裏之遙,這回去的路程也要兩三個月。這路途顛簸,耗費時長,不如就近、尋訪名醫救治來的有效,以免耽擱病情。”
“這倒也是。”淨鳶認可的點了點頭。
“若要如此,我們要去哪兒尋訪名醫?”淩文晟問。
飛煙想了想,表情無比認真的說:“如今南川瘟疫穩和下來,也是時候該離開了。下一站我們就去彭城了,彭城離此有百裏遠,路上,我們可以經過茗幽郡,茗幽郡是一個大都,名醫定然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