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城?
淩文晟向蘇予墨投去一眼,隨即,兩人讚同的點了點頭:“看來,也隻有這樣了。”
四人商議去彭城的路線,定下出發的日期。
“原來你們在這兒啊?!”
就在這時,思緒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那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聲音,驚到了飛煙。
扭頭看過頭,一眼便看到那雙染上笑意的灰褐色眸子,那雙眸子灰暗、沉斂,每每都讓飛煙有些抵觸。
怎麼會是他?
尹瀾非向蘇、淩二人友好的示意一下,又向淨鳶行了一禮,便兀自落坐在一旁,輕瞄一眼飛煙。
見飛煙抵觸的盯著他,尹瀾非淡淡的笑了笑。
“尹大人怎麼有空來府上坐坐?”淩文晟淡淡的問道。
尹瀾非笑起來的時候,習慣性的眯起了眼睛。
“前些日子,在京聽聞王爺病重,皇上便特別派我來協助王爺辦公。說來,這也有些日子沒見到王爺了,就是不知王爺的病情如何,今日得空,特來探望。”
“王爺很好,身子也逐漸康複,尹大人不用擔心,眼下,還是專注的治理瘟疫是好。”蘇予墨麵無表情道。
尹瀾非笑道:“如果王爺的身子安好,那還請兩位得空轉告王爺,說下官有要事,想與王爺相商。”
蘇予墨冷笑道:“有空一定轉告。”
尹瀾非是朝廷命官,蘇予墨則是一屆護衛,聽他如此口氣對自己說話,儼然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尹瀾非但笑不語,也沒有多作責怪。
蘇、淩二人對他如此態度,淨鳶也能猜出一二。她知曉尹瀾非是太子之人,而太子與七哥不睦,相對於太子哥哥,她更偏一向疼她的七哥。
因此,她對於也有些尹瀾非的戒備。
“尹大人出宮之時,父皇的身子可還安好?”淨鳶轉移話題,問起此事。
“公主放心,經過太醫診治,皇上的身子已無大礙,近日來常在秋狩場同太子一起練習騎射。”
騎射?
父皇何時愛好騎射?
淨鳶有些疑惑。正當她要出口詢問,隻見,尹瀾非卻轉頭向飛煙望去,笑問。
“王妃近日來可安好?”
飛煙微驚,複而緊盯著他,她原以為不說話,就能不引起他對自己的注意,哪知……唉!還是逃不掉!
“很好,謝你關心。”她淡淡的說。
尹瀾非笑著眯起眼睛,道:“臣前些日子聽聞,王妃一直在南川幫助染疫的百姓。南川百姓能夠擺脫瘟疫,都要歸功於王妃的功勞。”
他的眼睛,笑起來更加具有狼性的掠奪氣息,飛煙很怕他,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感覺懼怕他。
“哪裏的話!是上天保佑南川百姓,而我,隻不過是做了應該做的事,況且,當日救下南川百姓的人並不是我,而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大夫。”
“大夫?”尹瀾非疑惑道:“南川被封城之後,城中便無康全之人,官兵也將城中四門封鎖,有才能的大夫也都逃往泉城以及外城,名單也已經登記入冊,眼下,城中何來大夫一說?”
飛煙微微一怔,想了想,回道:“許是哪裏來的野遊大夫,醫術一般,因此,沒給大人你留下什麼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