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啥叫有些人聽說!劉影回來帶我們致富奔小康的消息你都圍著咱們村子吆喝多少遍了,連村子裏的老鼠估計都知道了”。人群中一個聲音在下麵吼道。
“劉二蛋,你個驢日的,你知道個屁,領導講話哪有你插嘴的份”。劉瘸子跳著腳對人群中的一個少年罵開了。
“劉瘸子,你兒子才是驢日的呢!還領導,你算是個狗屁的領導”。一個看上去就有些彪悍的娘們雙手叉著腰、雙目怒盯著台上的劉瘸子,一幅要拚命的架式。
望著台下的婦女,劉瘸子焉了,擺了擺手道;“得、得、得我也不和你這個護犢子的娘們計較,咱們繼續開會”。瞅了眼身旁的年輕女人,劉瘸子又恬不知恥的吼道:“雖然說劉影是回來帶咱們致富奔小康的,可僅憑她一個人還是不夠的,還需要我們的配合,該怎麼配合呢?這個還需要那個什麼…對,從長計議,這個咱先放在一邊,以後計議好再說。現在歡迎劉影給咱們講話!掌聲歡迎”。劉瘸子帥先拍起了巴掌。
對這個村之驕女,劉家村村民更不會吝穡他們的掌聲。同是掌聲,劉瘸子的差距就顯現出來了,劉瘸子還不知道這群刁民竟能製造出如此大的陣勢。
掌聲落下,年輕女孩比劉瘸子悅耳不知多少的聲音響了起來:“鄉親們,其實事情遠遠沒有劉叔說的那麼誇張。我是劉家村的村民,無論怎麼這都是亙古不變的事實。不說“樹高千尺忘不了根”做作的話,當然我一個升鬥小民般的女孩和千尺高樹也相提並論不了,就連這個大學如果沒有你們的幫助,我也不可能上得起!我的想法也很簡單,就是想用我學的知識盡量為咱們村做點貢獻,是不是真能幫上大家什麼忙,我也說不好。至於帶領大家致富奔小康,我也不是沒想過,但那也隻是想,幻想和實施又是兩碼事,大家也知道咱們村的狀況,僅憑我這個在大城市中一抓一大把當今社會一點兒也不稀罕的大學生,要想帶大家致富奔小康似乎也有些不現實,我也不能保證什麼,也不敢保證什麼!”
“文化人就是文化人,那種氣質是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哪是一個劉瘸子能比的!”劉建軍這刁民在下麵嘀咕著。
瞅了眼這隻神魂顛倒的孽畜,孫猴子有些玩味的道:“文化人說出來的話有啥不一樣?你這刁民倒是給我說說”。
那雙王八眼目不轉睛的盯著台上,劉建軍這刁民滔滔不絕的高談闊論開了:“咱先把劉瘸子仍在一邊,就拿你這高中生來說吧,好歹你也算是半個文化人吧!人家劉影那叫文化,再看看你,話從你嘴裏出來就變味了,整一個刁民、土匪口氣”。
孫猴子笑了,那笑容要多燦爛有多燦爛,“劉八一,我看你皮又癢了!強子,揍這孽畜”。
劉建軍的目光終於離開了台上,“你看看,說你是刁民吧,這不又原形畢露了”。劉建軍這孽畜的一雙王八眼倒也挺警覺,有意無意的望向了王強有些玩味的麵孔,突然吼開了,;“王強,你丫的敢動我下試試”。
王強正思考著怎麼找個強詞奪理的理由來收拾這孽畜呢,劉建軍這話一出到也省著他去絞腦汁了,這不就是一個再合適不過的理由了。“丫的,揍你,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握著拳頭,王強這隻大灰狼撲向了那隻自作孽的孽畜。
這就是孫猴子這頭號刁民的強悍之處,對於孫猴子,王強有種盲目的崇拜。收拾劉建軍,隻要孫猴子一句話,王強總能找出理由齜牙咧嘴的狠虐這賤民。
而對於王強,孫猴子則是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盡快把矛盾摧毀於萌芽之中,先把王強捧上君子的寶座,然後再用君子動口不動手這句至理語錄做擋箭牌。用劉建軍的話說,王強這孽畜已經被孫猴子這頭號公害徹底腐化了。
交界處陽春的天氣用春暖花開、風和日麗這幾個字形容倒也不強詞奪理,劉家村,這個交界處窮鄉僻壤的小村子,傍晚時分少了份城鎮的那種繁華喧鬧,倒也破天荒的多出了些特有的寧靜。
夕陽下,劉家村那道最靚麗的身影出現在了一間小屋前,簡簡單單的籬笆院、就算是在窮鄉僻壤的劉家村都很難見到的兩間土牆房,小卻也空曠的籬笆院裏,一道略顯得孤寂的身影緩慢有規律的運轉著。對劉家村最有文化的村民來說,劉影知道那道孤寂的身影正在打著一套太極。至於那太極打的如何,劉影就給不出什麼評價了,反正不懂太極打法的她,是看不出有沒有什麼破綻的。
而對劉家村那幫村民來說,就另當別論了。他們不知道什麼是太極,更不懂得如何打。用劉家村村民的話說,也不知道孫猴子這刁民整天在那耍些什麼把式,花拳繡腿的,要說是什麼蓋世的功夫吧,可這孽畜和人打架都是些拍板轉、撩人褲襠的見不得人的勾當,真要是功夫這叼民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