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炎舞殺咒(1 / 2)

雨迷離地下著,打在樹葉上的聲音好象鼓點一般的響起。

在一棵大樹下,墨痕和李睿以及幾個幸存的小隊長商量著對策。他攤開一張地圖說:“大家說說看,如何擊退狼人奪回城市……德極提議用火藥箭,墨痕卻搖搖頭,不行這也許會毀了犁路要塞的,而且我們並沒有足夠的弓箭手。

於是幾個提議都因為種種原因未被采納,終於一直一言不發的李睿開口了,“我認為敵人不僅數量上就遠遠超過我們,而且體力和戰鬥力都淩駕在我們的戰士之上。以我們的兵力根本無法對抗。”李睿頓了一下說,“所以,我認為。我們應當去附近的斯科城求救。用兩個城市的優勢兵力共同來對抗,這樣傷亡會少一些。”李睿的臉上出現了少有的成熟與自信,雨點打在他的臉上,黑色的頭發上,土黃色的鬥篷在風中獵獵作響。

也許一次挫折或者災難可以使人改變,徹底地改變。

沒有人反對,於是墨痕和李睿跨上馬開始了往斯科城的行程。其他人則留下來防備狼人。

與上次相比這一次多的是倉促,少的是一份以往的悠閑。墨痕和李睿快馬加鞭地在班卡休山上急行,寒風迎麵呼嘯而來鬥篷上下飛舞著,每當風幾乎吹得墨痕睜不開眼睛時他總看到李睿那一張堅毅的臉,眼睛居然眨也不眨。

這一路上居然死一般的寂靜。天漸漸黑了,本可以聽到群鳥歸巢時響成一片的鳴叫。可是這次卻沒有,墨痕急忙勒住韁繩,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上他的心頭。

“墨痕,怎麼了……李睿在前麵不遠也勒住馬問他,“李睿,也許我多心了。可是我總覺得這裏的一切不大一樣,好象……有些不對勁。”墨痕環顧四周,這裏的一切都好詭異。而黑夜則像恐懼一般悄然而至了。

他們開始趕路,也許是恐懼的緣故墨痕這次和李睿並排前進著。他將馬催動得很快,它努力跑著,大汗淋漓。

突然前麵有一綠光,是狼人!

墨痕隻聽見李睿說了些什麼,抽出鋼劍衝了上去和幾個狼人打在了一起。他的劍法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竟變得淩厲而狠毒,鋼劍揮動得像旋風一樣切過去,在月光下閃著寒光。

借著月光墨痕看到地上躺著一個人,披風幾乎撕成了布條倒在血泊中。而一個狼人已經對著他舉起了巨劍,我快馬衝上去一戟刺死了狼人。墨痕下馬來救那人時,發現一張熟悉的臉,竟然是第一劍客無塵。

而這是李睿已經殺死了圍攻他的狼人,狼人的血沿著他的劍鋒流淌著滴在泥土中。

他仍舊用劍刺一個倒地的狼人。仿佛是在宣泄自己的憤怒,直到那一具屍體再沒有完整的部分。

還好,今天不是月圓。

墨痕拿出打火石升起了一堆篝火,給無塵敷上一些草藥又灌了他一瓶藥水。

在寒風中,篝火跳動著。李睿靠在馬背上沉沉地睡去,而墨痕則不得不照看無塵。他將披風裹緊圍著火堆卻仍然在風中瑟瑟發抖,淩晨的風似乎格外的冷,像刀一樣劃過所有人的麵龐。

終於,無塵睜開了眼睛,掙紮著坐了起來,握住身邊的黃金劍問,“你,是誰……墨痕急忙扶住他,“我是犁路要塞新的防衛隊長墨痕、阿若拉克,我想我們在斯科城競技中有一麵之緣,那麼請問斯科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外人看來冷如霜的劍客竟然嗚咽起來,“斯科城,斯科城已經毀了……”

這句話好比一個晴天霹靂,一下子墨痕睡意全消,“毀,毀了……

“沒錯,就在昨天晚上,不,確切的說是在淩晨。大批的狼人突然間湧了出來,衛隊正好在換崗卻遇上了狼人主力,結果根本沒能組織起任何的抵抗,他們被大隊的狼人包圍了。我,隻不過是個幸存者。”無塵邊描述著邊流下了眼淚,也許這裏麵包含了太多太多令他傷心的事。

突然他掙紮著要站起來,“儇蘭,蘭,她還在城裏啊,我要去救她。”想必這就是那個灰發女子的名字。否則又怎會讓他傷心欲絕。

墨痕按住他,“無塵,冷靜下來,就算你回去恐怕也來不及了。離你昏迷已經兩個時辰了,而且你這樣無非是去送死。”

第一劍客坐了下來,用力咬著嘴唇。

同一時間狼人襲擊了犁路要塞和斯科城,時間那麼接近而又那樣準確。這實在不能讓人相信這是狼人自己做的。到底是什麼讓兩支隔著班卡休山的狼人隊伍相互聯係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