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倆在岔路口分開,各自回去休息,第二天天一亮,就得到一個好消息,泰安長公主打發人來稟報,大概下午那會兒能到莊子上。
琅琊大長公主興奮的直念佛,“這是好事成雙啊!”
薑瑤光也高興的找不著北,興奮完了才想起來命人去準備酒席。原以為要大後天才到的,沒想提前了這麼久。
鄭語則是跑去翻出了一堆小玩具,哎呀呀,馬上就能看見九姑姑生的小外甥了,不知道是像九姑姑還是姑父?
大名蘇恒的小家夥長得像隻糯米團子,白嫩嫩圓滾滾,讓人見了就想咬一口。
危機感爆棚的小糯米團子躲在他爹懷裏,撅著屁股朝外,死活不敢探頭。感覺一出來就要被吃掉怎麼辦?
薑瑤光和鄭語圍著他團團轉,奈何怎麼哄都不行,蘇秉無奈道,“他有些怕生,過幾天就好。”
鄭語還不放棄拿著撥浪鼓風車使勁搖。
薑瑤光已經偃旗息鼓,她打算把肅哥兒接來,小哥哥才是最好的玩具,這是她的經驗之談。
薑瑤光瞅瞅蘇秉,三年不見,她這位姑父身上的煙火氣越發濃了,如今駕輕就熟的抱著兒子,完全是一個二十四孝奶爸。
泰安長公主一把撈過薑瑤光,捏著她的臉,調笑,“這才幾年不見,小丫頭長得夠水靈的啊!”
臉都變了形的薑瑤光翻白眼,拍她的手,“疼疼疼。”
鄭語咽了口唾沫,悄悄往後挪了幾步。
泰安長公主鬆開手,又把她摟在懷裏搓揉,軟綿綿水靈靈,嘖了一聲,便宜阿璟那小子了。
薑瑤光差點要喊救命,從她懷裏艱難的逃出來,呼了一口氣,“外祖母等著你呢,九姨!”
“不差這一會兒。”泰安長公主又把魔爪伸向鄭語,小姑娘要跑,被蘇秉攔住了。
鄭語驚恐的看著在她眼裏素來是真人君子的姑父,一臉的難以置信,猛地扭頭衝薑瑤光求救。
薑瑤光笑眯眯的見死不救,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生無可戀的鄭語一臉慷慨就義的投入她九姑姑的懷抱。
泰安長公主玩夠了,一手拉著侄女另一手牽著外甥女入內,琅琊大長公主見了她,晦暗的眸子驟然明亮起來,喜形於色。
泰安長公主三步並作兩步跑上前,跪在她身前,難掩激動,“姑母。”
琅琊大長公主一邊捶著人一邊把人都頭到腳摸了一遍,罵,“你個沒良心的,一走就是這麼多年。”
泰安長公主不敢惹得她哭了傷身,遂打岔,“輕點輕點,我現在可不比年輕那會兒,要打壞的。”
琅琊大長公主一哽,哭不下去了,恨恨的又捶了她一下,然後眼不見心不煩的推開她,雙眼發光的看著蘇秉懷裏的小肉團,放柔了聲音道,“這是恒哥兒。”
蘇秉抱著兒子上前,想給大長公主抱一抱,對妻子而言,這位老人如同母親。
怎奈小家夥拽著領子不放手,察覺到有人試圖強行扯開他,就扯著嗓子嚎,閉著眼睛,咧著嘴,甭提多可憐了。
琅琊大長公主心疼,趕緊道,“別別別,別嚇著孩子,小娃娃怕生,慢慢就好了。”
泰安長公主不好意思,“在路上走了四個月,不是在車裏就是在船上,他見人少,特別怕生。”
琅琊大長公主嗔她,“不是和你說了等孩子周歲了才回來。小娃娃經不起折騰。”
泰安長公主笑笑,“這不沒事嗎?” 本來是打算明年等孩子周歲後才回京,可誰讓皇後懷孕了呢! 當年蘇秉給皇帝號過脈,私下就和她說,皇帝這情況是沒法再有子嗣的了。一聽說皇後懷孕,她就驚了。要是皇帝中間有什麼奇遇,身體好轉,那當然最好,就怕萬一,要皇帝真做了便宜爹,她怕父皇從皇陵裏氣得活過來。
琅琊大長公主瞪她一眼,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都是當娘的人了,不過這種晦氣話就不說了。
親熱了一番後,泰安長公主道,“我得進宮去看看皇兄。”
琅琊大長公主點頭,“該去的,不過你皇兄身子不大好,你注意點。”
“正好讓阿秉給皇兄診診脈,雖然宮裏不缺名醫,可這也是我們一番心意。”
琅琊大長公主道,“阿秉醫術有目共睹,你也不必自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