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蒔伊胸前蹭了蹭眼淚,楊元辰伸出一隻手在床上到處亂摸,知道抓到一顆大白兔奶糖胡亂剝開塞嘴裏:“其實我剛才都是裝的,像不像?”
唐蒔伊勾唇笑了笑,真是像極了,哭得就差聲淚俱下。他一直認為這人生來就是犯 賤,怎麼會有人神經質到這種地步?就像楊元辰對他的印象。
“身材不錯。”楊元辰數著唐蒔伊的腹肌,六塊腹肌,身材是完美的黃金比例——肩寬腰窄腿也長,再配上一張迷倒眾生的臉和風情萬種的桃花眼。
看得出是一個命犯桃花的人。
低頭想到自己肚子上白白軟軟的一塊,楊元辰傲嬌地把頭扭過一旁用舌頭卷了卷嘴裏軟軟甜甜的奶糖。
唐蒔伊低頭看著自己胸口一片濕漉漉的不明液體,分不清是眼淚還是鼻涕果斷去浴室重新洗了個澡。楊元辰目送唐蒔伊進了浴室,打了個電話給李敏思:“幫我去查一個電話……”
打完電話,楊元辰軟倒在那張柔軟的大床上,伸手拿起那瓶放在床頭櫃的酸奶,仰起頭灌了一口,托著下巴不知道想些什麼。走到陽台想去看城市上空的月亮,卻意外找不到,城市裏燈火通明,天空卻烏黑一片。
他目前為止丟掉了很多東西,就像這片天空丟掉了星星與月亮。
“大叔,你這裏幹嘛?看風景?”唐蒔伊突然出現在楊元辰身後,圍著一條浴巾,空氣中彌漫著詭異的手工香皂的味道。那香皂楊元辰很熟悉,是他用的那種。
“你幹嘛用我的東西?”楊元辰轉過身看著唐蒔伊眼睛向下瞄,“你穿那麼少幹嘛?身材秀給誰看——別忘記這不是你家。”
“你不就在這裏嗎?”唐蒔伊眯著眼,慢慢靠近楊元辰,“我這個人有裸 睡的習慣啊,真是不好意思。”最後幾個字咬音很重,仿佛故意的。
楊元辰眼皮跳了一下,想走開,被唐蒔伊拉了一把:“幹嘛去?”
“洗澡。”
唐蒔伊會心一笑,把手鬆開。楊元辰覺得自己眼皮跳得更加厲害了。用手揉揉眼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遠離這奇特的氣氛。
在浴室楊元辰拿著那枚濕漉漉的手工香皂,手一滑香皂滑溜溜地掉在地上,想到唐蒔伊那張臉,背後涼颼颼的一陣惡寒。他真的比電線杆還直!
唐蒔伊抽著香煙,靜靜靠著陽台的欄杆,嘴裏一陣苦澀,林袖理究竟想表達些什麼;為何不說明白而在背地裏悄悄做了安排,還把事情做得非常明顯——還有陳訾喻那些東西。
這讓人感覺非常不舒服,昔日的兄弟神出鬼沒的,到頭來卻給自己發這些東西,什麼概念?
令人頭疼。楊元辰家裏的書房沒有整理好,他今天晚上隻能勉為其難的睡沙發,和楊元辰睡的話他可以想象楊元辰的臉色。真是讓人非常激動,不知道這個老男人在床上是什麼表現。
電話詢問了別墅那邊的事情,唐蒔伊半眯著眼,聽著浴室水聲,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
黑發的男人狠狠地一腳掃去,眼裏滿是冰冷的殺意,一個男人掛在欄杆上,肋骨斷了好幾根,撩起了遮額的劉海,才發現這個黑發男人是林袖理。他諷刺地笑了笑:“想偷東西就得掂量自己的實力。”說完抓起男人的手輕輕一扭,清脆的骨折聲。男人下唇咬出了血,看著眼前這個有理智的瘋子,他就像任人宰割的試驗品一般,眼裏都是驚恐與不安。
“我不會殺了你的,”林袖理麵目有些猙獰地笑笑,“你放心,我隻不過有些妒忌你。”緊接著一把匕首像變魔術一般出現,男人的皮膚被劃破保護層,流出來的血像花一樣綻放,帶著絕望和不安的怒吼充斥在蘇小瞞的耳畔。蘇小瞞隻是全身顫抖地蹲下來,失神地一遍又一遍地喃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林袖理看著滿身是血早已昏迷的男人,嘖了一句,帶著鄰家暖男的微笑用手輕輕摸了摸蘇小瞞那頭柔軟的亞麻色秀發:“蘇小瞞,你不是說喜歡我嗎?或者,你在害怕些什麼。”
蘇小瞞全身顫栗,拚命搖頭。林袖理將他的頭按在胸口,暖如春風的微笑瞬間猙獰起來,如一隻豺狼,有些笑裏藏刀。
唐蒔伊,隻可惜你生性多疑,要是你按兵不動說不定我的計劃不可能那麼完美了。林袖理低下頭,猩紅的舌頭劃過蘇小瞞的耳垂,輕輕咬上去——可以看出蘇小瞞更加顫栗。
輕輕用勺子拌了一下咖啡,楊元辰有些睡不著,而唐蒔伊毫無防備地睡沙發上,身上蓋著一床單薄的毯子。看著唐蒔伊脖子上的漂亮喉結蠕動了一下,楊元辰想到了廚房那把明晃晃的菜刀——真想往唐蒔伊脖子輕輕一抹,那麼就萬事大吉了,他也不會被糾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