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如劍派,煉劍閣,月夕看著手裏的一封信,眼神飄忽不定,似是在猶豫是否要拆開來看。距自己上山已過五年,而這五年間月夕卻一封信都沒有往家寄,當日上山來也是月夕的父親親自送上山來。
月夕在房間內走來走去,最後坐在床上似是下定決心一般撕開信封,裏麵有兩張宣紙,上麵寫滿了字,第一張是月夕娘親寫的,都是些噓寒問暖之言。
而第二張卻是月夕父親所寫,月夕看完之後嬌軀一震,不可置信的死死抓著手裏的宣紙,旋即將紙藏在衣裹裏,推門而出。
劍台,懷塵舞完一套劍法剛要轉身回問劍閣,身後傳來一聲輕呼:“師兄”。懷塵聞言轉過身來看著麵前的月夕疑問道:“師妹?有事嗎?”月夕低著頭,雙手不停的擺弄自己的衣角,小聲問道:“那個…師兄,我有事與你訴說,可否借一步?”懷塵看了看四周,不少的弟子傳來複雜的目光,懷塵點了點頭道:“來吧”
月夕自始至終低著頭一言不發,跟在懷塵身後。二人出了劍台一路向問劍閣行去,走到庭院內懷塵並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前行,月夕抬頭瞄了一眼懷塵背影,抬步跟上。
問劍閣青竹林間,懷塵走到那條小溪邊,月夕與之並排而站。良久,月夕似是下定決心一般抬起頭來,看著懷塵,懷塵不明就裏,扭頭看向月夕。
懷塵這一眼望去,看到的是一雙充滿懇求、悲傷的眼眸,急忙將視線移開,不忍再看。月夕開口悠悠道:“懷塵師兄,師妹上山已有五年了吧”懷塵點了點頭,想起了當初月夕上山之時的樣子,小女孩十分拘謹,低著頭跟在一名中年男子身後不敢吱聲。
那時的懷塵也不過十五歲,二人第一次相見便是在那劍台,月夕剛剛入門,便是連真如劍訣都沒有學好,每日早早就出門上劍台一個人苦練。
也就是那時候,那個小師妹閔晴痕開始纏著莫語,每日都早早的來到這裏叫莫語起床,而莫語總是不再,以至最後幹脆去叫懷塵起床,於是懷塵每日四更便要起來,從那以後劍台上五更之前總是有三個人影在練劍。
懷塵從與月夕相遇的一幕幕回憶中清醒過來,抬起頭來看向天空,幾朵雲彩慵懶的飄蕩在晴空之上,偶爾撒下的陽光在透過竹林形成一道道光柱映在地上,懷塵悠然道:“是阿,師妹上山來已有五年之久了”
月夕默默一歎,小聲道:“師兄,今日…今日我收到了一封家書”懷塵伸了個懶腰,似是受到環境的感染,懶散道:“哦?家書?這是好事阿,你也有五年沒有回家了吧,難免家裏人會掛念”
月夕扭捏著自己的衣角,不時的抬起頭,但最後總是低下頭去,臉頰緋紅,似是在猶豫要不要說。懷塵撓了撓頭道:“怎麼?難道你不想回家去嗎?”
月夕聞言趕忙擺了擺手道:“不是、不是,隻是…”懷塵打了個哈欠道:“隻是?隻是什麼”月夕看到懷塵打了個哈欠,麵露慵懶,眼神漸漸變得幽怨,低著頭雙肩微顫道:“沒什麼,師兄,我先走了”言罷轉身便走。
懷塵不知出了什麼事,月夕怎麼突然就生氣了,轉身看著月夕的背影,微微一搖頭,旋即轉過身來伸了個懶腰,索性躺在地上閉上雙眼養神。
月夕從問劍閣出來後一路直奔劍台,到了劍台停都沒停,轉身直接走進煉劍閣。四周的弟子看到此時的月夕心裏都是一驚,月夕平常本是那十分害羞、扭捏的小家碧玉,不知今日是怎了,居然如此生氣。
月夕一路直接走回自己房間,‘砰’的一聲把門關上,靠著門不再動彈。半晌之後,一個女子敲門問道:“月師妹,你怎麼了?”這女子一身淡紫色貼身勁裝,右手還持著一柄鐵劍,額頭上滲出一層密汗,顯然方才還在修習劍法。
月夕聞言開開門來,然後一下撲到那女子懷裏大聲哭了起來。那女子邊安慰月夕邊走進屋內,關上門坐在床邊問道:“怎麼了師妹?誰欺負你了,師姐去幫你教訓他!”
月夕哽咽著道:“沒有人欺負我,靈師姐,我該怎麼辦?”那被稱作靈師姐的女子疑問道:“到底出什麼事了?”月夕將第二張家書遞給女子,女子看完之後‘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大聲道:“欺人太甚!”月夕被這一舉動嚇了一跳。那女子轉身溫柔的安慰道:“師妹別急,師姐給你撐腰,有我靈韻在,誰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