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手電的人就站在他們的麵前,隻要那人扒開擋在他們麵前的草叢就能看見兩個人,文子昂看見從手電之後伸出來的手,黝黑寬大。
就在那手快要碰到草叢的瞬間,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尖銳的警笛,這聲突宜昌兀的響了起來。
追逐女人而來的幾個人瞬間慌了神,轉身就四散逃走了。
女人依舊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口鼻,整個人完全沒能從剛下那千鈞一發的恐懼境況下,放鬆下來。
文子昂聽見警笛聲,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他知道,他隻怕是死不了了。
隨著警笛聲而來的還有訓練有速的獵犬,當一隻毛茸茸的小東西從草叢裏鑽進來的時候,女人下意識的倒退了幾步,癱軟的差點栽倒進海邊的泥沙裏。
那是一條毛茸茸的灰色小狗,看見那個躺在身邊無法動彈的男人興奮的直搖尾巴,然後發出了幾聲興奮的狗吠聲。
很快就有警察尋著聲音而來,找到了兩個人。
女人和文子昂被一起帶了回去,此時女人才看清,文子昂哪裏還有人樣。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此時渾身重度燒傷,似乎又泡在海水裏又一段時間,有些皮膚已經開始潰爛發出腐爛的味道,沒有泡爛的地方也是慘不忍睹。
要不是當時她躲進草叢裏的時候天色實在太黑,她是隱約聽見了呼吸聲,一定會以為他其實就是一具屍體,可是文子昂還活著。
找到文子昂之後,他們立刻進行了搶救,疼痛的感覺隨著腐肉被剜走漸漸的彙聚起來。
之後的記憶文子昂並不清楚,被搜救到沒多久,他就徹底陷入了昏迷之中。
……………………
2年後
夜色如水,夜晚的D市繁華更甚,七彩的霓虹燈將整個城市照得透亮,街道之間纖毫畢現,似乎和白日裏也沒什麼區別。
燈火如星,交織盤虯的道路如綢如緞,站在高處往下看,仿佛是將整個星河踩在腳底。
文子昂站在D市最高的樓層頂端,手中端著昂貴的香檳,看著這座比白日裏更加繁華風城市有些發愣,身後的宴會廳裏正進行著一場慶功宴。
因為他一直重傷未愈,這慶功宴足足推遲了兩年,可是對於兩年前的事情,他幾乎已經沒有什麼印象。
印象格外深刻的大約就是醫院裏特有的消毒水味道,這幾乎讓他覺得窒息。
兩年時間裏他的大腦好像是一台老舊的電視機,有些畫麵總是斷斷續續的不完整,索性重要的事情他還是完全不記得的。
他唯一不記得的,就是所有事情收尾之前,那場忽然發生的爆炸之後,又發生了些什麼。
印象裏有一雙手,一雙沾染了血腥的手,可是那是誰的手,他一點印象也沒有。
參加這場宴會的人裏要麼是政界裏的一把手,要麼是軍區裏的重要人物。
如今全都聚攏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衝著他這個新上任的軍區中將,還是他家那位還在軍委裏任職的老頭子。
文子昂如今也不想去深究,隻是覺得有些疲於應付這些事情。
“首長,要不我們先回去,我看這晚宴也快結束了。”身後的警衛員走上前去,小聲的問道。
文子昂回頭看了一眼警衛員昆峰,淡淡的點了點頭。
“恭喜文少榮升中將正軍職。”兩人剛轉身,就看見一個油頭粉麵的二世祖推開陽台的們朝他們走了過來。
這場宴會,說到底文子昂才是主角,隻見來人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
文子昂心裏大約清楚來人是誰,隻是不自覺的皺眉,心裏十分不想搭理此人,昆峰見那人就要走到文子昂的跟前,連忙上去攔住。
“蘇少爺,首長他身上的傷還沒完全好,這酒不如改天。”昆峰板著張臉看著了來人,嚴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