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昂看著蘇長青,心裏十分清楚這蘇長青是誰,蘇老將軍家的那位風流公子,隻怕軍區大院裏無人不住無人不曉。
孩提世代,大約是見過幾次的,但並沒有什麼交情。
後來他進了軍校,就再沒見過,成年之後這大約還是頭一次見麵,確實如他們所說長了一副好皮囊。
“怎麼,文少這麼不給麵子,我們都是一個軍區大院裏出來的,指不定小時候還一起滿山跑過。
如今文少成了中將,便看不起我蘇長青了不成?”蘇長青盯著文子昂,臉上諂媚的笑意消失,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的看著文子昂。
到底是軍人世家裏出來,骨子裏就有一種飛揚跋扈,之前的諂媚麵具實在不適合他。
文子昂看著不依不饒的蘇長青,將手裏的香檳舉起來仰頭一口飲下。
他目光灼灼的看著蘇長青,這樣的人,他從來不懼。
隻見他修長的手指一鬆,杯子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文子昂麵無表情的看了昆峰一眼淡淡的說道。
“昆峰,我們走。”
蘇長青臉色一白,下意識的退後了幾步,驚詫的瞪著文子昂,卻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見文子昂這就要走,蘇長青本來還想發作,被文子昂忽然回頭冰冷的視線一掃,便瞬間蔫了。
軍營裏出來的人,整個人都像是鋒利的刀刃,帶著泠然的寒氣和殺伐,不自覺的便讓人覺得心生畏懼。
況且,文子昂又和那些正規部隊裏一路順風順水走上來的軍人不同,文子昂的眼裏就帶著一種狠勁兒,這是混道上得人才有的眼神。
“那文少要多休息才是。”蘇長青尷尬的笑了笑,識趣的讓開了路。
昆峰見那蘇長青麵色隱忍難看,心中滿是不屑,跟著文子昂很快的就離開了。
文子昂帶著昆峰離開了陽台很快就回到了觥籌交錯的宴會裏,他附耳過去小聲的交代昆峰去和他家老頭子說一聲,便站在原地等著。
昆峰很快就在熱鬧嘈雜的人群找到了文墨成。
聽昆峰耳語了幾句,文墨成下意識朝文子昂的方向看了一眼。
文子昂朝他點點頭,便轉身朝宴會後麵的通道走去,通道的盡頭是洗手間。
文子昂見昆峰還沒出來,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沾了些香檳的酒漬有些黏膩,便朝洗手間走去準備洗一洗。
手握在門把上,打開門還沒進去,就聽見裏麵傳來談話聲。
“你說那文子昂拽什麼拽,不就是個中將,拽得個二五八萬的樣子,嘖嘖……。
我可是聽說,為了這個中將他在病床上足足躺了兩年,半個月前才從軍區醫院出來。
嘿,還真是不要命。”說話的幾個男人背對著門口,並沒有發現文子昂此時就站在門口。
“劉天成,你這就是赤裸裸的嫉妒,有本事你去弄得正軍之的中將當當,你也能牛氣一回。
話說回來,這文子昂才32歲就是中將,你老子都50了吧,至今還隻是個少校,你丫的就少在我們麵前放屁。
他文子昂就是有本事無視你我這些無名小卒,隻怕就是你老子在這裏,人家也未必看得上眼。”旁邊大笑,話雖是說得中肯,可是怎麼聽都覺得話裏有話。
“你,……”之前說話人男人,被這樣一擠兌臉上有些掛不住。
“蘇少,你說說,您剛才不是才見過那位傳說中的中將大人。”男人哆嗦了幾下收拾好褲子,就要去洗手,卻一眼看見站在門口的文子昂。
那張本來一臉得意的臉,此時比變臉還有深度,一陣青一陣白,張了張嘴愣是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其他的人並沒有發現異樣,繼續討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