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取舍(1 / 2)

他原本想通過開玩笑的方式,婉拒香妃,斷了兩人心中躥起的某種情愫。哪知他越是這樣,香妃越是對他著迷。她半怒半嗔地從他身邊經過,將窗子也重重闔上了,怒目回頭,“窗子也關上了,看來皇上隻有鑽地洞逃走了。”

“你……”,弘曆無奈問道:“你不讓我走,到底要怎樣?”

說完,他便後悔了。這一句,似乎將彌漫整個殿宇的曖昧情愫煽動到最旺。香妃羞而低頭,“要怎樣,恐怕皇上比臣妾熟悉。”

弘曆頓時覺得整個屋子燥極了,他不覺用袖口輕輕扇著,令自己理智。他又透過窗戶紙,望那枚模糊的月亮輪廓。心中想著葉瑟的臉,這才堅定了想法,堅定了腳步,走到門前,一道道打開門鎖,回頭致歉,“今天太晚了,困意來襲,實在什麼都想不起了。你走那天,我一定去送你。”

至香妃要離開那天,弘曆攜眾嬪妃相送。香妃這一天盛裝出行,美得讓人挪不開眼睛。可她似乎對自己過分的美麗無暇顧及,她的眼中,隻鎖著弘曆一人。他為什麼對自己沒有絲毫挽留呢。

眼見馬隊啟程,轎夫將肩上的擔子擔了起來。她背對著弘曆的方向,越行越遠。她不及多想,從發髻間取下釵子,掀開轎簾,向轎前的轎夫肩頭一刺,轎夫感到一陣劇痛,於是不小心鬆了肩上的擔子,香妃硬生生從轎上往前一摔,磕破了下巴,又扭傷了腳踝。因一行人還未走遠,所以弘曆他們也親見這一幕。弘曆忙囑太醫跟上前,他們一行人也緩緩上前。

弘曆當即嗬斥毛手毛腳的轎夫,要賞他軍棍。香妃一聽急了,忍著自己足部傳來的劇痛,懇求道:“方才是外因,怪不得這位兄弟的,請皇上開恩。”

弘曆冷麵道:“沒得商量,雖說你已不是朕的嬪妃,可至少是大清友好的朋友和使節。這種事,容不得他馬虎。”

眼見侍衛要將那轎夫拉去行刑,香妃知道再不說出實情便要累及無辜了。於是,她羞紅了臉,吞吞吐吐道:“其實,他腳滑,是因為我用釵子刺了他一下。皇上若不信,可查他肩部傷痕,與我的釵子相比。”

弘曆非常不理解,“這是為何呢?”

“鬼使神差”,香妃低聲道:“臣妾隻見轎子越行越遠,離皇上越來越遠,沒有別的辦法。隻想讓轎子停下,於是竟劍走偏鋒,害人害己。”

“無論是有什麼苦衷,害人總不對的”,弘曆嚴肅道:“除非,你能給出一個民族大義的理由。”

“我沒有民族大義的理由”,香妃似鼓起勇氣,“因為愛情。如果愛情比民族大義更大的話。”

弘曆有些心虛,怕她繼續說下去,讓自己為難,也讓其他嬪妃尷尬。於是,揮揮手說,“算了,胡太醫,你隨行,將她安全送回,你再回來。”

香妃執著道:“可是,臣妾不想走了。皇上非要趕我走的話,我怕會繼續傷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