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橋還在看電腦,任七月就拿著一串葡萄去廚房裏麵洗,邊洗眼淚邊掉。
按照於哲的計劃,明年就結婚,她同意了,原本還在想,哥和方若橋會不會和她一起結婚,兄妹同時舉行婚禮是很幸福的事。
可是現在看來,一切都已經不可能了,等到她結婚了之後,肯定就更少來哥哥這裏了。
哥心裏的孤獨其實她也能夠感覺一些,從前隻有在她麵前,哥才會露出笑臉,隻有看到她,哥才會卸下偽裝,直到後來,再次見到方若橋,她才發現,哥原來心裏還住著另外一個人,還牽掛著另一個女人。
而那個人並不是死去的陳初初,而是方若橋。
可是這個女人依然決定要走,怎麼也留不住,哥哥是不是注定要孤獨一生,孤獨終老了?
可感情的事情,又怎麼能是她決定的,方若橋不願意再和哥回到從前,她也沒辦法。
薛仇現在已經成了通緝犯,躲在某處,不敢現身,警察早就已經把去往國外的通道封閉了,他沒有任耀然的幫忙是走不掉的。
但任耀然似乎並不願意幫他,他打了好幾次電話,任耀然的口氣都非常冷淡,讓他好自為之,卻不給他任何幫助。
薛仇算是明白了,任耀然隻不過是把自己當棋子,打敗任漠玦的棋子,現在他遇到了困難,任耀然是絕對不會給自己惹事的。他想過自己暴露後把任耀然給捅出去,但是這混蛋自我保護的很好,他們兩個很少見麵,都是打電話,且他也沒有保留證據,任耀然哪會給他這種機會,所以現在赴死的隻能是自己。
薛仇躲了幾個星期,惶惶不安,他知道這樣躲下去早晚被抓住,若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豈不是更好?
傷好了之後,方若橋去找了宋白,兩人坐在車裏麵,方若橋想在中國買一些東西去法國,也不是很多,但是在那裏有一些東西是吃不到的,她想帶過去,
宋白就陪著她去,宋白很是高興,方若橋終於決定要走,這對他來說是一件莫大的幸福。
宋白已經決定了,等方若橋去了法國之後,他就把公司的事情處理好,到時候他會長期定居在法國。
兩人正要下車的時候,宋白突然握著方若橋的手,俯下身來,給了方若橋一個意料之外的吻。
他原本隻想淺嚐輒止,可是一旦接觸就,不可收拾,深深的吻了進去。
方若橋沒有拒絕,可是眼裏的淚水時而浮現,時而又被自己給逼下去。
她腦海裏滿滿的都是任漠玦的影子,她記得當初任漠玦吻她時候,真像一頭餓的發狂狼一樣,狠狠的掠奪她。
那時她身處其中,隻覺得痛,可是現在回想起來,都感覺那時是痛並快樂著,隻不過那快樂隱藏的實在是太深了。
任漠玦是她的初戀,不可能忘掉。
有好幾個晚上,她做夢都夢到他們大學時代,夢到她記憶中的任漠玦,幹淨優雅的男生,總是帶有一種疏離淡漠的氣質。
那時的他和現在的他變化真大。
不管是她記憶中的少年,還是現在的冷酷男人,都將被她封存在腦海裏,永遠不再觸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