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安初國際已經步入了正軌,各方麵的資金都已經連接上,但是我們任氏集團任然有好幾個虧損的地方,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補的上來,漠玦,你現在想要把安初國際得拿回去,是不是有點不妥?”
任耀然眼中有一種敵視的光,他似乎在譴責任漠玦這種做法有多麼的喪失良心,和剛才任漠玦說的那番話一樣,語氣雖然很平和,但是卻異常的冷冽和逼人。
任漠玦移開了目光,端著茶幾上的杯子,優雅的喝了一口茶,他臉上看起來很平靜,但是那雙深幽如古井一般的眼睛裏早就已經散發出陣陣的寒氣,身邊的方若橋都能感受得到他心裏的不悅。
一時間,四個人誰也沒有做聲,任乾興和任耀然在等著任漠玦考慮清楚,而任漠玦隻是故意的拖延時間,製造這種陰冷的氣氛。
他不可能去考慮要不要妥協放棄安初國際,即便他失憶,但是他隱約能夠感覺得到安初國際在他心中有多麼深的地位。
他早就把安初國際的發展史記在腦海裏,看了不下百遍,關於安初國際在網上能夠搜出來的資料,他都一一記下來,並且還有自己在網上的百度百科,他都了解清楚。
從網上的資料來看,他就已經徹底明白安初國際是他絕對不能拱手讓人的東西,是他事業的裏程碑,是他的代表作,是他嘔心瀝血創造出來的輝煌,已經和他融為一體,這份厚重的禮物他隻願意和家人分享,而不是和敵人。
任漠玦放下茶杯,仿佛考慮清楚一般,他漆黑懾人的眸子掃向任乾興和任耀然,慢悠悠而又鄭重的說道:“我知道在我離開的這半年,任氏集團給了安初國際莫大的幫助,這一點我非常感激,因為安初國際而造成了任氏集團的虧損,我表示抱歉,但是我在這裏可以向你們保證,你們虧損了多少,我會給你們三倍的補償,或許你們想要更多,我也會酌情考慮,但是讓我放棄安初國際,請你們理解,就像讓你們放棄任氏集團一樣,是做不到,也不可能去做的事。”
客廳的氣氛一下子墜入冰庫,方若橋渾身一個激靈,商場裏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她經曆的不少,但是在這三個男人麵前,她依然感到心裏發怵。
任乾興的臉色頓時變得僵硬,灰色的眸子裏越過一道殺氣,他長久作為掠奪者的自尊受到了挫折,心裏感到怒不可遏,任漠玦這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他不念及父子之情。
任耀然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他沒有像父親一樣快要爆發心裏的憤怒,墨鏡下的眸子裏依然波瀾不驚,嘴角似笑非笑,一副溫文爾雅的正人君子形象。
按照他對任漠玦的了解,任漠玦說的這番話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有這樣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又再一次刺激了他在商場中叱吒風雲的決心。
很好,我親愛的老弟,咱們哥倆好好幹一場。
任乾興站起身來,透露著滄桑的臉上布滿陰狠和憤怒,他用力跺跺拐杖,氣憤的說道:“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白眼狼,如果不是你哥接手了安初國際,你的安初國際早就已經沒了,你現在不但不感激,還恩將仇報,我告訴你,天下沒有這麼便宜的好事,安初國際你休想拿回去。哼,別說拿回去,到時候我讓你做ceo的資格都沒有,安初國際跟你徹底沒有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