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過來把任漠玦帶出去了,讓他趕緊離開,要不然病人的情緒非常不穩定,很容易出事。任漠玦沒辦法,隻能離開了,托護士一定要照顧好她,有什麼問題,第一時間必須要通知他。
晚上的九點鍾,任漠玦開車回老家,若橋已經回來了,做了晚餐正等著任漠玦回去吃飯。
任漠玦回到家裏,方若橋立即迎上來,看到他疲憊的神色,方若橋感到心疼,問道:“我聽說陳初初受傷了,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事?”
她的關心是真情實意,絕對不是故意顯得自己多麼大度。
任漠玦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說道:“她現在情緒很波動,不願意見我,我本來還想在那裏多待一會兒,但她不願意,我就回來了。”
方若橋心裏感到著急。
兩人吃飯的時候都沉默不語,方若橋好幾次看任漠玦,但他都是埋頭吃飯,一言不發,眉宇間滿是疲憊,對陳初初的愧疚讓他這些日子睡不好,睡不好,想要彌補,卻不知道該怎麼做,心裏像壓著一塊大石頭。
方若橋實在是忍不住,有些忐忑的問道:“漠玦,你打算怎麼辦?”
任漠玦歎了口氣,有些無奈,他放下筷子,認真的看著方若橋,那雙眼睛依然如初,在注視她的時候總是含著濃濃的情意,讓方若橋心裏感到安定。
“若橋,這些天我疏忽了你是我的不對,我向你說對不起,但是我也希望你能理解我,能理解陳初初,這些年她過得很不好,我要補償她。她現在不願接受我的補償,但我不會放棄的,我希望她能幸福,並且徹底的把我放下,放下愛,也放下恨,這樣我才能夠毫無愧疚的和你在一起。”
方若橋知道任漠玦一直是一個很有擔當的人,她支持他的做法,握著他的手,朝他微微一笑,表示理解。
但身為一個女人,在自己心愛的男人為其他的女人付出的時候,心裏多多少少會有一些吃醋,方若橋心裏也會有那麼一些不安,但她會盡量克製住,充分的去理解,努力的去幫助他,也幫助可憐的陳初初。
兩人吃了飯後,準備去洗漱的時候,任漠玦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是座機打過來的,任漠玦接聽了電話,一個女人在電話那頭著急的說道:“任先生,不好了,陳初初小姐突然不見了。”
任漠玦目光一沉,臉色頓時緊張起來,和若橋說了一聲,立即開車去醫院。
任漠玦著急的跑到醫院去,護士說陳初初小姐應該是被人帶走了,有兩位自稱是陳初初的朋友,這兩個女人走到病房裏,沒一會兒他們就把裙子都給帶出來,陳初初被他們下了藥,又被他們換了便裝,迷迷糊糊的跟著他們一起離開了。
任漠玦看監控的時候,精致的臉上閃過一抹濃烈的仇恨,他目光冰冷,身上散發著恐怖得令人發寒的戾氣,那兩個帶著陳初初的女人,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任耀然的手下。
有什麼事衝他來,挾持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任耀然,你果然是卑鄙無恥的小人。
夜色濃烈,晚風兮兮,涼爽輕快,湖麵風平浪靜,一艘白色的遊艇在湖麵上緩緩前行,在遊艇前艙裏的那個男人穿著一件黑色的t恤,戴著眼鏡,看起來溫文爾雅,可眼睛卻總給人一種猛獸的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