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呆住了,他張著口,驚詫地望著蘇虞,判斷不出他這是當真,還是在戲弄自己。
“怎麼?你做不了這個主嗎?”
蘇虞清澈的眼波一閃,往使臣的臉上瞥了一眼。
“大王,微臣奉旨全權做主。微臣以項上人頭擔保,微臣做得了這個主!多謝大王寬仁,微臣替太後和吾主謝過大王!”
那使臣喜不自勝,千恩萬謝地,告辭準備離開。
“且慢!朕還有一個要求。”
使臣的笑容頓時凝固了,他僵在那裏,緊張地望著蘇虞。
蘇虞沒看他,一邊用茶杯蓋撥弄著茶水,一邊輕描淡寫地說:“此次和談的內容,朕不想讓外人知道。”
“原來就是這奇葩的要求啊!”使臣心裏想著,鬆了口氣。他連忙拍著胸脯,指天立誓地保證了一番。
使臣離開蘇虞的營帳,長長地舒了口氣。他想了想這兩個怪異的和談“條件”,搖了搖頭。
“這真是亙古至今的奇聞!”
使臣也顧不得多想,他心頭早已喜不自禁,立刻帶了人,飛馬回國報喜去了。
蘇虞於是下令撤軍,原地休整兩日。
蘇虞打算兩日後便率兵前往邊境五州府,支援那裏的部隊對抗盟軍。
誰知第三日正準備出發之時,淩瀟來了,還帶來了盟軍已撤退的消息。
“皇上,敵強我弱,盟軍占著絕對優勢,不知為何竟突然撤軍,難道他們內部起了什麼紛爭?”
蘇虞沉吟片刻,說:“應該是側後之功吧!撤了算他們知趣,若不撤,朕一定要給他們些顏色瞧瞧。”
二人正說著話,忽然侍衛稟報說:“瑋國遣使來了。”
蘇虞對淩瀟說:“你先去問問使臣的來意吧。”
不多時,淩瀟回來稟報說:“明日瑋國皇帝司空楠要冊妃封後,謝太後特意遣使來向皇上您下請帖的。”
蘇虞微微一笑,說:“淩將軍多日辛苦,就下去休息吧。讓使臣過會兒進來。”
淩瀟一離開,蘇虞就命人備酒,又說:“去將側後請過來!”
葴凝進了蘇虞的營帳,見他坐在桌旁,桌上放著酒壺和酒杯。
“葴凝,過來。”蘇虞說,“適才淩將軍稟報,說盟軍撤兵了。朕閑著沒事,你陪朕小酌兩杯。坐下。”
蘇虞飛快地往葴凝臉上掃了一眼,漫不經心地說:“葴凝,說起來,這次盟軍撤兵,多虧有你從中斡旋。這樣吧,為表朕的感激之情,朕決定給你一個獎勵。”
蘇虞為葴凝倒了一杯酒,送到她麵前。
“葴凝,有時候朕想:捆綁不成夫妻。你幫朕退了盟軍,朕也不能再把你當成籠中鳥關著了。你不是一直想跟司空楠在一起嗎?是朕一直攔著你,不放你出境。現在,朕後悔了,決定——開籠放鳥。”
蘇虞為自己也倒了一杯酒,拿去跟葴凝的杯子碰了一下,說:“來,一起幹一杯!這或許是我們最後一次共飲了。從現在開始,你——自由了!朕會傳令邊境守城將士,不準再阻攔你到瑋國。”
葴凝狐疑地瞅著蘇虞,她不知蘇虞吃錯了什麼藥,也判斷不出他又鬧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