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妨告訴你:朕看到你這張臉,就感到惡心!朕喜歡的女人隻有一個,那就是葴凝。她被徐英林下了藥,才變得現在這樣不可理喻。徐英林,朕遲早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蘇虞咬牙切齒地講出這話,沉思不語了。他眼眸中忽然微光一閃:“秦玉兒,你醫術精湛,如果你能為葴凝解毒,朕一定將你放回。你意下如何?”
秦玉兒點頭答應。
蘇虞心中燃起了希望,情緒好轉了。
蘇虞樂滋滋地躺下來,準備休息。他見秦玉兒還猶疑難堪地坐在床邊,膽戰心驚地偷偷瞄他。
“做戲得做全套。”蘇虞斜眼掃了秦玉兒一眼,說,“你今晚就睡在這裏,朕不會動你的。徐英林睡過的女人,朕嫌髒!”
秦玉兒望一眼蘇虞,似乎想解釋什麼,可是卻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蘇虞問,“難道朕講錯了?!”
“徐將軍是正人君子,他從來不強人所難。他從未……”秦玉兒似乎覺得講完會讓蘇虞產生別的聯想,講到這兒就止住了。
蘇虞早聽明白了玉兒的話中之意,他不齒地嗤笑道:“徐英林是正人君子,世上就無奸邪小人了。不過你們兩個倒像是天生一對兒……”
蘇虞講到這裏,心裏卻狐疑頓生。原來的秦玉兒心術不正,可身邊的她卻又跟變了個人似的。
“這是怎麼回事?”
身邊的這些怪異紛紜的亂象,讓蘇虞感到雲遮霧罩、撲朔迷離,百思也難得解。
蘇虞決定暫且不去管它。為葴凝解毒,醫好她的病,才是亟待解決的問題。
蘇虞閉目胡思亂想了會兒,腦中漸漸混沌起來,意識開始朦朧模糊,他知道下一刻,他就會進入夢境了。
可是,蘇虞能感受到旁邊沒人。顯然,秦玉兒還蜷縮在床角,不敢睡覺。
“放心休息吧!朕不會動你的。”蘇虞未睜眼,懶懶地拋過來一句。
說得簡單。身邊有個猛虎在臥,能放心休息嗎?!
蘇虞沒聽到秦玉兒挪移的動靜,知道她仍是嚇得不敢休息,又不想多費口舌,索性伸腳將她勾了一下。
秦玉兒仆倒在蘇虞旁側了。蘇虞翻了個身,用胳膊將秦玉兒壓住,沉沉地睡去了。
次日清晨,秦玉兒張開眼睛時,聽到蘇虞在房外講話的聲音。
“皇後昨夜休息得可好?”
“回皇上,”這是一個侍女的聲音,“皇後昨夜回去哭了會兒,又派奴婢來這裏查看了幾次,見皇上已經休息了,也就死心,還算休息得安穩。”
“唔,知道了。你去請皇後過來,就說朕請秦玉兒給她診病解毒。”
慎思堂的廳堂裏,葴凝搖搖地走進來了。
蘇虞望望她,說:“葴凝,坐朕這裏。徐英林給你下了毒,你行事異常,跟以前很不一樣了。秦玉兒醫術精湛,朕請她給你診病,幫你解毒。”
葴凝眼底掠過一抹訝異,她遲疑了片刻,說:“皇上,那秦玉兒是徐英林的人,倘若她借此機會,暗中加害葴凝,又該如何?!”
蘇虞淡然說:“朕對她會有提防的。你且靜候,朕先試探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