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番動作說著挺多,但其實隻在幾個呼吸的功夫,葉白抱著一個人,反手之間僅僅出了三刀便破了魔教五行旗的攻勢,勢若奔雷,刀光雪亮,那隻獨眼中盡是睥睨之意。
銳金旗弟子紛紛拉起弓弦,瞄著葉白,隻等著一聲令下。
“兄台好本事!”
就在這時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響起,銳金旗弟子收起弓箭紛紛站成兩列。
葉白表麵波瀾不驚,心中卻是暗自鬆了一口氣,如果對方萬箭齊發,那《踏雪無痕》的輕功恐怕就瞞不住了,這門輕功在江湖上頗有名聲,說不定就被人識破了。
“一言不發就刀劍相向,這便是你明教中人的待客之道嗎?當真讓在下失望,千裏奔投,卻不過爾爾,告辭!”
葉白拉起蕭雪笙的玉手,轉身就要離去。
“兄台且慢!”
來人是一位中年男子,帶著儒冠,一身青衣,看上去頗有幾分書生氣。
“在下乃是聖女座下地堂堂主鍾難書,聖女一向禮賢下士,閣下若是想要投靠我教還請進去一敘。”
至於那些被葉白殺死的明教弟子鍾難書直接就選擇了無視,全當是試探葉白的代價了。
然而鍾難書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一陣大笑響起,笑聲如雷音貫耳,震徹不絕,笑的林海顫動,樹葉如雨點灑落。
葉白眼中精光一閃,此人好深厚的內力!
一個虎背熊腰的漢子闊步走出,他穿著一身青黑色的重甲,手提兩柄金色大錘,虎目炯炯。
“這位兄台真是好刀法,若是要投靠我教的話不妨隨我去拜見左使申屠雄,申屠左使最看重人才,你若是能讓他滿意,以後必定青雲直上!”
“李雄霸,你——”
鍾難書麵色不好看,這樣明顯的挖牆角換誰都自覺臉上無光。
“鍾難書,聖女雖然厲害,但怎比得過申屠左使?更何況現在申屠左使越發被教主大人倚重,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當真以為現在還是張無忌的時代?”
“放肆!李雄霸你竟然敢對張教主不敬,此事我鍾難書一定稟告聖女,請她做主!”
李雄霸也知道自己一時嘴快了,但也沒放在心上,現在教中對張無忌有怨言的弟子越來越多,而且申屠雄已經成為了現任教主的紅人,自然不懼一個快要過了氣的聖女。
葉白咳嗽了一聲,這魔教中人還真是耿直呀,內部糾紛直接暴露在他這個外人麵前,一點掩飾的意思都沒有,換做是正道門派一定表麵上和和氣氣,然後背地裏再明爭暗鬥。
“兩位兄台,在下洪屠鬼,承蒙江湖中人抬愛,給了個落葉快刀的稱號,之前收到貴教的飛鴿傳書,在下又對聖教仰慕已久,特來相投。”
鍾難書笑道:“那就來我們地火風雷四堂吧,我們四堂乃是五行旗的前身,都是我教中的老一輩了,資曆厚,受人尊敬,你若是來了,憑著那一手縱橫捭闔的刀法,相信一定能成為我四堂支柱!”
鍾難書也是沒辦法,他們四堂已經很久沒有新鮮血液進入了,資曆老雖然受人尊敬,但也被隱隱排斥,尤其是當上任教主張無忌在教中的聲望漸漸降低後,他們這些曾經追隨張無忌的老一輩也跟著地位降低。
“哈哈,原來閣下就是那落葉快刀洪屠鬼,果然刀法過人,看的在下都手癢了呢,隻是聽說你在蜈蚣嶺落草為寇了,怎麼現在又......”
相比於鍾難書,李雄霸就比較隨意了,對他而言多個洪屠鬼不錯,但也僅是不錯而已,所以考慮的就比較全麵了。
葉白一笑,牽過蕭雪笙的手道:“這是我搶來的壓寨夫人,怎麼樣漂亮吧?我這夫人嫌棄山賊這個身份太沒麵子,就勸我來投靠貴教,也好出人頭地,臉上有光。”
蕭雪笙見了兩人眼中故意浮現出一抹懼怕之色,低頭道:“清清見過二位大俠。”
鍾難書和李雄霸本不是好色之人,所以也沒怎麼關注一旁的蕭雪笙,如今一見之下立刻倒吸一口氣,心中一震,隻見這女子雖然以白紗蒙麵,但那雙如空穀明月般的眼眸一下子便讓兩人一怔,隻覺得眼前這個女子聖潔的就好像青丘凍雪一般,竟讓兩人升起自慚形穢之感。
這樣一個女子竟然嫁給了洪屠鬼這個莽漢?
明珠蒙塵呀!
一瞬間就連鍾難書都對葉白失去了拉攏之心,隻覺得怎麼看怎麼不順眼,那五大三粗的草莽漢子還正用他盡是繭子的大手緊緊揉捏著那隻細膩修長的玉手......
鍾難書搖搖頭,聽說左使申屠雄極喜歡淩虐美貌女子,手段極其殘忍,不成,我一定要將這個洪屠鬼拉攏到聖女座下,不能讓如此美人落於那申屠雄之手。
不過鍾難書還沒說話葉白就開口道:“在下久慕聖女威名,想來想去還是拜入聖女門下吧。”
鍾難書大喜,眼角不禁瞄著那白紗遮麵一襲紫色薄襖卻難掩窈窕的蕭雪笙,心中莫名歡喜,不知是因為救下了這個雪蓮般聖潔的女子還是因為以後可以時常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