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雲織並沒有睡,隻是在想明天壽宴上要來很多的女眷,她應該趁這個機會給即將要開業的繡莊打打招牌。
秋畫和細青走了進來。
“小姐,該休息了。”秋畫走過去為雲織攤開錦被。
“啊!!”秋畫一陣尖叫打破了靜謐的夜。
“怎麼了!”細青和雲織異口同聲的問。
秋畫的舌頭直打結,恐懼的瞪著眼睛,快速後退著。
“被子……被子裏有蛇!好多蛇!”
細青和雲織走上前,因擔心是毒蛇,雲織便拿著一根竹竿挑起了錦被。
十來條的褐紅色赤鏈蛇盤踞在榻上,有的已經爬在了地上。滿床全是密集在一起亂動的赤鏈蛇,正朝雲織吐著猩紅細長的舌頭!
那樣子真叫人心驚膽寒!
“去找些雄黃和雲香精過來!”雲織鎮定自若的吩咐秋畫。
秋畫忙慌張張跑了出去。
雲織又叫細青找來了一個袋子。
待秋畫找來了雲香精和雄黃,雲織將雲香精和雄黃酒混到在一起放在了瓶子裏。搖晃了幾下走近榻將兌好的雄黃酒和雲香精灑在赤鏈蛇身上。
頓時,那些蛇的行動很快便遲緩了下來,有的甚至都一動不動了。
雲織便又拿起竹竿將它們一一挑起來,裝放在麻袋子裏。
這時,綢香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過來:“雲織小姐,你沒事吧?”
雲織見她那驚慌失措的模樣似乎知道了什麼,問綢香:“綢香,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綢香回說:“小姐,我要是早知道錦顰小姐使這種狠招來對付你,斷不會等到現在才跑來告訴你。我剛剛在關雎院無意聽見錦顰和方嬤嬤的對話,所以才急忙忙的趕來。”
原來錦顰受了方嬤嬤的挑唆,本來就排斥雲織的錦顰更加容不下雲織了,便暗中托方嬤嬤叫薛二去山莊抓捕了十來條赤鏈蛇對雲織進行狠毒的報複!
若不是綢香跑來告知一切,雲織就算懷疑他們也沒有任何證據。
雲織看著氣喘籲籲綢香,心裏有了一絲感動。親自拿帕子替她拭了拭額上的薄汗:“謝謝你,綢香。”
綢香愣了愣,繼而百感交集的看著雲織。
從來沒有主子對奴才說這樣的話。綢香感動險些哭了。
雲織笑笑:“我還有件事托你去辦。”
說完,將手裏的一塊上等玉佩塞進了綢香手中。
第二日,老夫人的壽宴上來了好多賓客。比上次維天維世的滿日宴還要隆重幾分。
陸老夫人穿著一身火雲紋廣袖大紅錦袍,頭上挽著一個高雲髻,雙手優雅的疊放在膝蓋上,笑容滿麵的居中而坐。高堂之上貼著金紅色的壽字。
穿戴富貴的女眷們圍著老夫人在堂屋裏歡聲笑語的閑聊著。
男賓客則是在花園裏或是在荷池的亭子旁談笑風生。
陸鶴年正在熱情的招待著他們。
這一次,自然也少不了朱存意。隻不過除了柳庭康和他搭訕幾句,幾乎沒人理會他,朱陳氏本來是要衛文侯府的管家朱厚安備一份厚禮送過來的,可是朱存意卻第一次違拗她的意願,自己帶上壽禮風塵仆仆的趕來了。
隻怕母親朱陳氏氣的七竅生煙!
朱存意一身白色束腰的直裰錦袍,比以往更加的英姿勃發了。那些侯門待字閨中的小姐雖然因父母的教會忌憚朱存意,可還是忍不住偷偷瞄著他。
然而,當一身通身黑袍的趙綏出現在武安侯府時,那些女子便將注意力很快轉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