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卉張大了嘴,足能塞下一個雞蛋,好奇心雖然在作祟,但她並沒有在這個時候八卦,“恩恩,我先走了,明天見哦。”
“李卉。”容恩叫住她,並挽住了李卉的手臂,“我和你一起。”
旁若無人般想要經過,閻越站在原處,在她欲要擦身之際,手臂及時扣住容恩的腰,“恩恩,你聽我解釋。”
她不想在公司門前被人看見,剛要掙紮,卻被男人緊緊鎖在了懷裏,手臂勒的她全身動彈不得,“不要生氣,先上車再說。”
閻越動作親昵的將下巴輕抵在容恩頭頂,他說話聲音很輕,似在安撫,李卉瞪大雙眼,吃驚地直盯著二人。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男人鬆開,抓起她的手將她硬拖到車邊,李卉反應過來,追了上去,“恩恩……”
“對不起,我們還有事。”閻越將容恩塞到車內,繞到另一邊的駕駛座上,“改天我們好好請你,權當賠罪。”說話間,人已上車,容恩腦袋探出車窗,甚至來不及說句再見,車子就已經飛馳而去。
“好帥。”李卉站在馬路邊,兩手捧著圓撲撲的臉,“好有型哦……”
車內的暖氣讓她四肢回暖,可裏麵的氣氛卻降到冰點,閻越將車子開到一處寂靜的公園,熄了火,靜謐的空氣中,夜幕像是睡著了一樣。
“恩恩。”男人嗓音透著沙啞,昨晚沒有睡好吧。
“越。”容恩望向窗外的視線落在閻越臉上,“昨晚在欲誘的,是你吧?”
他靠在椅背上,指尖的香煙忽明忽暗,如他所願,他和斯漫的這場戲,還是被她看見了。
“對不起,我本來是去欲誘談生意的,公司的活動,斯漫是代言人,我當時喝了點酒,也不知怎麼就被拍了照片,應酬結束後,司機就將我送回家了……”
他看著容恩的雙眼垂下去,男人緩緩吐出嘴裏的煙圈,眼裏的溫和散去,湧現的,是猶如潮湧般的陰鷙,容恩,你的心也會痛嗎?不該是千瘡百孔嗎?你以為,逝去的就這麼容易找的回來?他會讓她嚐到,什麼是更痛,什麼是痛到哭不出來的感覺!
手指一鬆,香煙被彈出窗外。
男人俯下身,將她輕擁入懷,“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今天去閻家,劉媽一年多沒見你,每回我去都惦記著。”
他沒有多作解釋,這種事本就追究不清楚,容恩閉上嘴,也沒有將昨晚發生的事告訴他,二人靠的如此近,可她為什麼總是覺得,他們的心已經挨不到一起了呢?
閻越有自己住的地方,平時都不回閻家,當車子駛入那座熟悉的莊園別墅後,容恩心裏的陰霾也已散去很多,這兒,有他們美好的記憶,想想曾經,心也就寬慰很多。
閻越停好車後牽著她的手,來到客廳,布藝沙發上,閻守毅正悠閑地翹著腿,翻看今天的報紙,正在整理的劉媽眼尖,一下就看到二人,“恩恩?”
容恩揚起笑,溫暖和煦,“劉媽,閻伯伯。”
閻守毅麵色並不好,他放下手中的報紙,將眼鏡摘下後望向閻越,“是你將她帶回來的?”
他牽起容恩的手走入正廳,劉媽也神色緊張地跟在身邊,容恩見氣氛不對,便輕拉了下閻越的袖子。男人並沒有因此而站住腳步,反而帶著她在另一側的沙發上坐下來,“她是我的女人,我為什麼不能帶她回來?”
氣氛,再次僵持,劉媽不安地望向容恩,眼神躲閃,似乎有話要說。
閻越和閻守毅的關係一向很好,一度,閻越都是他的驕傲,容恩忐忑地注意著二人的神色,以前,閻守毅對她談不上多麼喜歡,但也不會這麼冷漠。
而且,言語中似乎透露出某種恨意。
“有什麼事,吃了飯再談吧。”劉媽已經準備好飯菜,她是看著閻越長大的,現在他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父子倆別鬧翻了才好。
飯桌上,氣氛好不到哪去,閻越時不時往容恩碗裏夾菜,幾個人都不開口說話。容恩見麵前的蝦仁炒蛋是閻守毅喜歡的,便舀了一匙後遞到閻越手邊,示意他送過去。
“我不吃。”朝南主座上,男人絲毫不留情麵,“我怕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味同嚼蠟,容恩放下手裏的筷子,“閻伯伯,我知道,也許過去的一年我做錯了很多事,但現在閻越回來了,失去的,我隻想好好把握住,我希望您能諒解我們。”
“回來?把握?”男人握住筷子的手有些顫抖,他語氣嚴厲地指責過去,“越,你想氣死我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