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陽約顏傾晚餐。符影沒有通告,在家休息。顏傾不想讓她一個人,於是問柏陽要不要帶上她一起。柏陽微微歎氣,表示同意。沙發上啃薯片的符影微微牽動嘴角,能夠想象得到那個男人有多無奈。
晚餐後,柏陽臨時有重要的客戶來,他把她們送到綠野晴軒。
四個多小時後,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顏傾在浴室洗澡,符影赤著腳走在主臥室的地毯上,看著顏傾的雜誌。嗡嗡的聲音傳來,符影看著床上顏傾的手機。她走過去將手機拿起來,手震得微微發麻。她原打算將手機給顏傾,但是,看到上麵的名字愣住了。
柏陽……
不能再拖了……
顏傾把她朋友,越拖隻會傷得越深。柏陽和客戶喝酒去了,他現在是清醒的嗎?符影的眼裏閃過算計的光芒,看了一眼浴室,接起手機。
“喂。”符影往陽台上走去。
“是顏傾小姐嗎?我是柏總的秘書。”一個女人。
“柏陽怎麼了?”
“柏總喝醉了,他一定要找你!”
“你們在哪裏?”符影下了決定。
得到地址,她將這一通通話記錄刪掉,手機放回原位,回房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
顏傾洗完澡出來看到她提著旅行箱:“怎麼了?”
“經紀人打電話來,臨時要去香港。”符影抱歉地看著她。
“那……”
“我先走了,不要把我的房間堆雜物哦,我回來了還要住的。”符影給她一個擁抱。
“我送你。”
“這麼晚了,你睡吧!”符影阻止她,“我不會有事。”
顏傾總覺得有點怪,看著她離開。門關上的那一刹那,她覺得自己這半個月來是做了一場夢。
符影上了出租車,今晚成與不成,和顏傾的友情,都破裂了。顏傾接受不了,也是這個原因吧?若是別人,她還想得通。偏偏,這個人上一刻還是她的好朋友。綠野晴軒,回不去了,所以,她帶走了自己的行李。幸好柏陽所在地方和她住的酒店在同一條線上,她先將行李交給酒店的侍者拿回自己房間,然後再去柏陽所在的酒吧。
柏陽是酒吧的熟客,她在電話裏已經先交代秘書回去,秘書也不擔心。
柏陽拿到了一紙上千萬的合約,很開心,果然醉得不省人事,認不出她是誰。她帶著他去酒店,無所顧忌,她知道有人看著他們,可能還有記者。但是,那就是她需要的。
她紅著臉幫他洗了一個澡,以嘴喂他喝了一杯茶。他稍微清醒一點,嘴上叫著顏傾,將她壓在身下。
“這是什麼?”他咬住她頸間銀鏈上的一顆鈕扣。
“項鏈……”
她很痛,他不知道,也沉沉睡去。她望著天花板,明天開始,她的生活就絕對沒有風平浪靜了……
“柏陽……對不起……”她抱住柏陽的腰,淚水沾濕他的背,“對不起……顏傾……”
清早,她是被柏陽震到地上摔醒的,她忍痛撐著地麵坐起來。
“你……”柏陽驚惶地看著她,說不出話來。
她渾身赤.裸,那頭過長的秀發垂在胸前,讓她得到一些遮蔽。
柏陽抓抓腦袋:“我喝醉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顏傾。顏傾、顏傾……完蛋了!犯錯不嚴重,嚴重的是,對象是符影……
“我知道。”
“抱歉……”柏陽持續揉著昏脹的額頭,聽見她清晰有力的話,慢慢轉頭看著她,“你知道?”
符影站起來:“我沒醉。”隻是你醉了……
柏陽很震驚,她說她沒醉,那麼……他扭開頭,不看她的身軀。
她慢慢穿上衣服,轉身走到外麵去了。柏陽馬上跳起來,找自己的衣服穿,瞥見床單上紅色的印跡:“……該死的!”
他想馬上衝到顏傾身邊去,卻看到符影還站在外麵,很像是在等著他。
“你想做什麼?”柏陽瞪著她。
“想讓你送我回我的酒店。”
柏陽送她到門口打的,砰地關上門,轉身自己叫車。她看著那輛車走了才叫司機開走。
前一夜進入酒店被拍到了,第二天離開也被拍到了。一時間,她的電話響個不停,她給父母發了一封短信就關機了,然後躲到薛慕樺家裏去。等到外麵看起來又平靜了,等到時間差不多了,足夠她被檢測到“懷孕”了,她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