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她將柏陽搶了過來。

他將婚禮定在4月1日,然後說:“我很忙,不過,婚禮我會出現的!”然後留下符影一個人坐在茶樓的包間裏。

符影平靜地抓起賬單去買單,他給了她一張卡,籌備婚禮。她自己挑婚紗,訂酒店……

婚禮上,他棄他而去。

新婚夜,她獨守空房。

顏傾和路浩結婚了,符雲被人綁架了。他出去買醉,她在家憂心。結婚第二天他失控地占有了她,後來他半夜回來都是回到書房。

他不願意看見她,看見她是一句話都不會說。婚後第一個月,她繼續休假。整天在家,柏家的一些親戚會來。

“柏陽不在?”來人口氣不善。

“柏陽在公司。”她淡淡地說。

“哼……是沒有回來吧?”來人高傲地端起傭人奉上的茶。

“柏陽每天晚上都會回來。”

聽她這麼說,沒幾個人會高興,通常是把手上的咖啡或者茶重重擱下:“狐狸精!柏陽回來肯定也不是為了你!這樣子對待我們柏陽,沒你什麼好處!”

諸如此類的事情多得不得了。那些人一看就知道不是真的有多關心柏陽,隻是想將柏陽的生活攪得更亂而已。

無論是他們來訪,還是她在外麵碰到他們,哪一次不是冷嘲熱諷?甚至將她推下遊泳池,她的頭磕在石階上,撞得她眼花繚亂。

柏陽的堂嫂和堂妹都嚇到了,知道她是奉子成婚,怕傷到肚子裏的孩子——雖然,他們很希望那個孩子意外流產,但是還是趕快叫人將她送到醫院。

符影知道,沒懷上孩子,遲早要揭穿。就選在這個機會吧,讓柏陽知道。

堂嫂和堂妹在病房外擔心地詢問醫生:“她肚子裏孩子怎麼樣?”最好是現在不要掉,以後再掉。

“什麼孩子?”醫生問。

“她不是懷孕了?”堂妹問。

“沒有。”醫生冷冷地說。

她們眼睛一眯,馬上明白了怎麼回事,打電話叫來柏陽。柏陽陰寒著臉,來到醫院。她知道,他絕對不想見到她,特別是還要來“關心”她。

“你在搞什麼?怎麼會跌進遊泳池?”柏陽和家裏的親戚素來不和,猜也猜得到是怎麼回事。但是,這個時候,他毫不猶豫地將責任推到受害者身上。

“堂哥,你不問問堂嫂身體怎麼樣了?她可懷著你的孩子呢……”堂妹在一邊煽風點火。

柏陽瞪著床上的符影,半天才硬生生地說:“懷孕的人,做事就注意點,什麼水邊馬路邊,沒事不要去亂晃。”

“我根本沒有懷孕。”符影抬起臉,望著他,嘴邊一抹淡淡地笑。

柏陽的身型僵住:“你、說、什、麼?!”

“我根本沒有懷孕!那個醫生是我大學的學姐……”

啪!

他一耳光甩在她的臉上:“符影——”他憤怒大吼,“我上輩子欠了你是不是?!”

他像龍卷風一樣離開了病房,砰地一聲,病房的門甩上。

符影看見跌倒在地上的堂嫂和堂妹爬起來,沒管她,心有餘悸地出了病房。

下午,符影自己出院。晚上,睡夢中乒乒乓乓的聲音傳來,然後她聽見門被撞開的聲音,聞到酒味。

他回來了,他醉了。

符影坐起來,他已經走到床邊,猛地將她按在床上,狠狠地占有她,最後又摔門而去。沒有任何的前戲和溫存,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他夜夜折磨她,但是從不和她睡一間房。無論醉還是沒醉,他總是踢開她的房門、跳上床、離開、砰地甩上房門。

她習慣了以自己的時間睡覺,第一聲驚天動地的聲音傳來,她知道他來了。

然後,他的汗水與她的淚水交錯。

第二聲驚天動地的聲音傳來,他又走了。

於是,她安心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