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無聲。太後的宮殿裏麵還亮著燈。
一如既往的清淨。
“啪……”一個白色的瓷瓶砸在了趙情的腦袋上。
趙情跪在地上,鮮血已經順著她的腦袋開始往下流了下來,她不敢說話,不敢躲避,隻是跪在地上。安靜的跪著。
太後現在處於暴怒的狀態之下,她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不是說萬無一失嗎?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太後氣憤的說道。同時朝著趙情的膝蓋上都是一腳。
趙情感覺到膝蓋都快要碎了,但是依舊屹立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太後娘娘,這……這一定是有內奸將我們的計劃泄露了出去,不然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的。”
白倩暴怒的蹲下來,抬起她的下巴:“如果你如此無用的話,這個皇宮你也不用待了,哀家身邊不留沒有用處的人。”
趙情聽到這一番話頓時害怕了起來,抱住了白倩的腳:“太後娘娘,請你在給我一次機會。”
白倩聽到她這樣說,捏著她的下巴:“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就一定能夠將她肚子裏麵的孩子處理掉嗎?”
她很著急。風湛已經給她下達了最後的通牒。還在壽宴上的時候,就已經有人來通知她了,這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在壽宴之上,那樣森嚴的戒備風湛的人都能夠混的進來。
“太後娘娘,隻要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將皇後肚子裏麵的孩子打掉的。你要相信我。”趙情肯定的說道。
太後一腳將她踹翻在了地上:“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了,如果你沒有把握好的話,哀家會將你送出皇宮。你永遠都不可能在見到皇上。”
對於趙情而言,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具有威脅力的了。她心裏有著皇帝,隻要不讓她見皇帝,她一定會什麼事情都能夠做出來的。
果然,趙情的眼睛裏麵閃過一絲冰冷:“太後,請放心,我一定會用最好的辦法奪取皇後肚子裏麵的孩子的。”
太後的暴怒冷靜了下來,將她從地上起來,扶著她坐下,然後找來了醫藥箱替她處理起傷口來:“情兒,剛剛哀家情緒有些不受控製,哀家也是著急。”
趙情安靜的聽著太後的話微微的笑了笑,仿佛根本就不在意一樣:“情兒明白,情兒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太後白倩在她的額頭上纏了一圈白布,然後說道:“傷口也包紮好了,你回海棠溪,皇上一定會問你額頭上的傷口是怎麼一回事,你準備怎麼樣回答?”
“情兒自己不小心,在路上踩到了小石子,頭磕在石頭上。”趙情豈會不明白太後的意思?
兩個人都是狐狸,隻需要幾句話就知道對方的想法。
“回去吧。”白倩拍了拍趙情的肩膀。
趙情起身,行了個禮:“那太後早些休息。”
趙情離開之後,鳳棲殿裏紅紗幔動,從裏麵走出來的那個男子,全身上下散發著月華一樣的光芒,全身的那一股風雅,讓人為之心顫。
他的眸卻是冷到了極點:“本尊沒有多少耐心,這一次要是不成功的話,本尊會親自動手。”
白倩的態度頓時變得恭謹了起來,深怕得罪了麵前的這個男子:“風家主,趙情的手段你也看到了。今天這件事情如果不是有人看見了的話,都已經成了。”
“本尊不聽理由。”
他背對著她站著,全身沐浴在月光之中,傾世芳華。
“風家主……”
風湛轉過身來,冷冷的看著她:“行了,你什麼都不要說了,本尊不聽理由。本尊走了。”
“風家主慢走。”
雪白的身影從窗子外掠出,身形鬼魅而快速,讓人根本就無法看清楚那是不是一個人。
白倩抹掉了額頭上的汗水,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直到一陣冷風吹過,她額頭上汗水在不至於流得那麼的快。
……
趙情回到了海棠溪,在各個地方四處尋找雷雲戰的身影,但是整個海棠溪都找遍了,卻還是沒有看見雷雲戰的身影。
“皇上到什麼地方去了?”趙情焦躁的問道。
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她用盡一切才爭取到了現在的局麵,她想要好好的跟雷雲戰相處,每一分每一秒都不錯過。
大丫鬟走了過來:“娘娘,剛剛冷侍衛來過了,說最近一段時間皇上不會過來。讓娘娘從今天開始不用每天皇上等娘娘了。”
“皇上在皇後那兒?”聽到這個回答,趙情心裏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皇帝在莫無心那裏。
她無法接受。
“沒有,皇上在騰龍殿,說是最近政事比較多,不會召幸任何一位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