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熱流湧上,君瑜忍不住又吐出一口鮮血,之後不停地低聲咳嗦,每次咳嗽都有鮮血自口中溢出。
滿目刺眼的血色令蕭宸手足無措。
聽著君瑜微弱的呼吸,他隻能邊給她輸送內力邊輕顫抖著手為她擦拭臉上的血汙。
血汙被擦拭幹淨後,君瑜終於如願地睜開雙眼看到了眼前之人。
看到蕭宸抑製不住顫抖的唇瓣和眼眸中某名的晶瑩後,君瑜微怔,一向燦若繁星明亮純澈的雙眸也有一瞬間的失神。
她微蹙眉。
蕭宸卻把君瑜的蹙眉誤認為因體內的傷痛所致,他立刻開口,聲音顫抖:“醜丫頭,不會再痛多久了,不用怕,我馬上就帶你走,!”
“她不能走!”
蕭宸話音剛落就有一道滄桑的男音低吼而至。
佝僂老人用手中短杖猛敲地麵:“小夥子,我是蒼海國的大天師,你懷裏的這個女子就是近幾日屠殺京畿年輕男子的罪魁禍首!”大天師咬牙切齒:“剛剛我親眼看到,你身後躺在地上的紅衣男子就是被她所害,你難道還要執迷不悟地保護她嗎?她靠近你是有目的的,下一個死的也許就是你!”
聽到大天師的聲音後,手足一直無處安放的蕭宸似得到了提醒。
他猛地抬頭,一直迷惘無措的雙眼瞬間湧起滔天怒火,利刃般的雙眸緊盯著大天師,一字一句地問道:“是你把她傷至如此的?”
大天師答得正氣淩然,他拄著短杖鏗鏘有力地說:“不錯!此等害人妖物,九牧曆來除之而後快,老夫亦義不容辭!”
看著大天師一臉“理應如此”的表情,蕭宸眼中怒火逐漸被壓了下去,一雙黝黑深邃的眼眸此時更加深不可測,似在醞釀著足以顛覆九牧的狂風暴雨。
掉過眼眸不再理會那個老頭,在他眼中,大天師已與一具屍體別無二樣。
垂眸看著虛弱得再次閉上雙眼的君瑜,他停下為她輸送內力的手,轉而為她把脈。
待確定她此時已經能夠能夠接受藥物後,蕭宸自懷中取出一個紫紅色的玉瓶。
瓶塞被取下後,濃鬱的藥香撲鼻而來,蕭宸將其倒在手上時,迎著淡淡月光,似有淡金色的流光自上麵一閃而過。
在蕭宸取出這個丹藥的瞬間,本四處無遮蔽之物的山頂不知自何處閃現出一排蒙麵的黑衣人。
為首的黑衣人單膝跪在地上,急急勸到:“主子,不可!”
蕭宸卻恍若未聞,動作絲毫未停將丹藥遞向君瑜的嘴邊。
黑衣人咬牙,倏然目光一定,似在心中做了重大的決定。
他猛地站起,似一條閃電般劃過,瞬間已掠過蕭宸身邊到了另一側。
垂眸看了看空蕩蕩的手,蕭宸手持丹藥的動作穩如泰山,然後他手臂微翻,玉般凝潤的手掌自月下攤開,麵無表情地道:“拿來。”
為首的黑衣人站定後依舊單膝跪地,他雙手抱拳道:“主子,此事已了後屬下自會去邢堂領罰,但現在……恕屬下不能!”
蕭宸恍若未聞,他低頭看了看懷中的君瑜,語氣依舊:“拿來。”
“主子!您比誰都明白紫金丹的重要性……您家族中人每人此生僅隻可得一顆紫金丹,而於你在兗日的身份來說,紫金丹無疑是另一條命,”
他頓了頓,別過頭去不看蕭宸,痛苦道:“今夜,不是您應使用它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