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你師父我的身體是不是比你還健康?!我又不像某人,連條小小的還未渡劫的蛇妖都搞不定。”
君瑜立刻冷了臉:“對對對,應該就是因為這條嫌你不夠塞牙縫的蛇妖太小,才致使老眼昏花的您一時不查沒有將其發現,任由它在丹陽地底到了現在,哦對了,這條小蛇甚至還險些害死蒼海未來的帝王。”
老祖被哽了一下,神情瞬間有些訕訕:“這怎麼還帶翻舊賬的呢……”
未想過了這麼長時間這小丫頭依舊揪著此事不放,又不是聽到她求救的簫聲他沒有第一時間趕來,至於嗎……
至於不至於他倒沒有真的問出口,畢竟一張老臉還挺值錢的,他並不想將其丟掉,眼見著君瑜一張牙尖嘴利的小嘴又開了口,他連忙轉移話題,再一次說道:“你帶著青鳥吧。”
第一次,君瑜明知這老頭在轉移話題掩蓋失誤,卻未開口揭發他。
還未待君瑜開口,青鳥卻是興奮地立刻自地麵站起,用力地扇了兩下自己瑩藍發光的漂亮雙翼,似忘了自己也是個龐然大物,待四周樹木搖晃草木飄零之後,它才似忽然回神,眼中有著同老頭大同小異的訕色與心虛。
君瑜剛剛皺起自己的眉頭,猝不及防卻被她師父一巴掌拍了回去。
捂著額頭呼痛蹲下,忍不住眼淚汪汪地看向老祖:“臭老頭你發什麼風!”她潔白無瑕的小腦門此時定然已經通紅一片了。
似也極為詫異自己居然輕而易舉便打到了君瑜,老祖“嘖嘖嘖”地抽著氣,宛如挨打的是他自己,然後瞪著一雙老眼上下打量自己的徒弟:
“小魚兒啊,為師這連偷襲都算不上,怎麼就這麼輕而易舉又正大光明地打到你了……小小年紀學什麼用皺眉裝深沉……還有!你說!到九牧之後你是不是光顧著玩了,一點兒都沒有修習術法與武功?!”
君瑜立刻黑了一張小臉,有些咬牙切齒:“你忘記你把我的所有所有能力都封印了嗎?我就算看到了您老這樹根似的老手,想躲也無能為力啊!你一說這個我倒是想起來了一件事……”
揉著額頭自地上站起,她眯著雙眼盯著滿是疑問的師父:“這七年來你是真的一點也沒有看出我的靈魂同肉體結合得並不好?”
“額……”
一看他如此猶豫,君瑜便已知道了答案,這老頭從來隻有心虛的時候才會含糊其辭顧左右而言他。
自鼻腔之中發出一聲冷哼,她覺得自己沒有被這樣一個師父氣死那簡直是心態極好了,用力按捺下想要打人的衝動,君瑜深呼吸一口氣,盡自己所能用較為平和的語氣繼續問他:“那你為何不告訴我?”
也不是一定要他老動動手指頭幫自己治好,在丹陽山上之時,隻要他說一聲,她閉關個兩三日,便能完全消除這個定時炸彈。
老祖的麵上浮現出一絲尷尬,思考了片刻之後還是決定如實招來:“忘了……”
眼見君瑜有即將暴走的傾向,老祖瞬間用靈力護住自己的胡子與頭發,刹那間便自原地退後了十幾丈遠。
能力被封的君瑜自然既破不了他的靈力罩又追不上他的速度,隻能繼續立在原地用眼睛瞪他。
估摸著徒弟的情緒沒有那麼激動了老祖才繼續開口:“我又不是沒有提醒過你,我還好心說過你若連著三日孝敬我一隻烤雞,我便告訴你一個秘密,是你自己不聽的……”
越說聲音越小,直到最後老祖自知理虧,竟扯著嘴開始對著君瑜傻笑。
君瑜不住地深呼吸,她錯了她可能功力也不夠,腦袋的陣陣發暈應該就是被自己這個不靠譜的師父氣死的征兆。
見君瑜的腳步真的有些發虛,青鳥緩緩走到她的身旁,讓她得以靠在自己的身上,然後滿眼關心地注視著她。
對青鳥笑了笑表示自己沒事,君瑜知道是因為自己的靈力消耗過度,情緒穩定下來後著無力感才陣陣上返。
於是也不同老祖鬥嘴掐架了,君瑜的嘴唇有些蒼白,輕微閉眼調節著,她繼續問起:“那我如今如何了?”
這次他師父卻沒掉鏈子,細細看了君瑜半晌,下意識點頭之後又搖頭,在君瑜瞪他之前頗為自覺地解釋道:“同之前好些了,但仍有一魂一魄未能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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