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不舍離去(1 / 2)

有些發愁地與滿眼堅定的青鳥對視,君瑜知道它脾氣上來軟硬不吃,隻能繼續同它商量:

“小祖宗,雖然我也舍不得你,但眼下真有急事兒。”

青鳥無法吐露人言,但一雙靈動的雙眼卻極為傳神,君瑜清楚地在它的眼眸之中看到了不願自己離去的倔強與留戀。

她又怎會想同它分開呢?

青鳥曾同自己出生入死了五年,在最危急的時刻她們都未放棄彼此,在君瑜眼中青鳥是知己友人,是親人家人,不同於蒼海那遙遠的君府,她早已將丹陽當成了自己的家,而離家的滋味並不好受。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離開他們獨自來到九牧漂泊無依。

想到蕭宸、遊冷兮、蘇素卿、葉落他們,君瑜的唇角又忍不住揚起一個溫柔的弧度,所幸她並非一路孤獨在行。

在這一路荒涼之上,能夠遇到並結實這些真心為她的人,何其有幸!也因他們的存在,使原本一片黑白的世界變得色彩斑斕起來,一路繁花開至腳下,她觸目見到的,是幸福與美好。

想到即墨洺炎那個倒黴孩子,君瑜眼中閃現出一絲複雜的神色,縱然或許在感情一事上是有些遲鈍,但這並不代表她傻,由於從未接觸過這樣的感情,她才在最初之時並未往那方麵想,直到在別院之中,即墨洺炎為她編織了那樣一個記憶時,她便知了他心中是何想法。

無法回應,也不能回應,他可以是她的貴人、知己,卻不能成為她的那個人,且不說她對他並無那種特殊的想法,如今的她,甚至沒有資格去尋找幸福。

在九牧大劫未果之前,在那不知名的組織未被拔除之前,在娘親的大仇沒有得報之前,在清淺姨母未被喚醒之前,在身上的所有責任未被卸下之前,她有什麼資格拋棄九牧之上的萬千百姓去獨自享受幸福?

眼眸深深看著青鳥,裏麵是與它同樣的不舍,君瑜不再勸了,就這樣眼神不舍卻同樣堅定地看著青鳥,直到眼眶紅得不像樣子也倔強地沒有眨一下眼。

青鳥向前探了探,用自己想來不允旁人觸碰的翎羽來搔她的小臉,似在安慰似在商量。

天邊濃厚的黑雲不知何時已經完全消散,奔騰駭人的紫色雷電似從未出現,老祖不知何時到了君瑜身後,他輕歎一聲,第一次沒有見麵便同君瑜吵嚷。

負手看著頭上悠悠飄過的雲彩,耳旁似有磅礴浩瀚的鍾聲響起,林間群鳥霎時齊飛衝天,聲勢浩大。

再次抱住青鳥纖長優美的脖頸,君瑜的一雙眼睛卻不由自主放到了埋於雲海之下的丹陽之巔,若有感慨與懷念地說道:“晨練時間到了啊。”

本以為老頭聽到這句話會好一陣哼哼唧唧,埋怨自己影響了他的睡眠,不然他本應此刻才剛剛起床,甚至借機再次提起烤雞一事。

卻未想他一反常態,竟也同自己一般極目遠眺著層雲之上的丹陽,向來暴躁的脾氣竟露出慈祥的笑,順著君瑜的話接起:“今天沒有我這德高望重的老頭坐鎮,也不知歐陽管不管得動那幾個猴崽子,隻怕他們發現我不在之後,要把丹陽給掀翻了。”

德高望重……是倚老賣老吧?

嘲諷的話語已到了嘴邊,但在看見自己師父眼底一片那一片平靜之後,硬生生地將話吞回了肚子裏,君瑜也少有地未發一言。

青鳥不知這師徒倆今天究竟是怎麼了,竟然罕見地心平氣和待在一處這麼長時間,直到現在都沒露出一絲火藥味。

就在青鳥疑惑的眼神在君瑜與老祖身上轉來轉去時,老頭似乎才發現它的存在,捋了捋自己已經重新長長的小胡子,他瞟了一眼君瑜,竟然說道:“你帶著它吧。”

並未理會君瑜投來的詫異目光,卻也沒有略過她眼中明晃晃的“老頭你瘋了吧?!”的疑問,老祖依舊一派雲淡風輕。

君瑜覺得自己的師父竟比往常的任何時候都要顯得仙風道骨,心中卻突起不安,她試探地問道:“那老蛇傷到你了?”

聽到徒弟質疑自己的法術後老祖才繼續暴躁起來,他一跳三尺高,瞪眼豎眉,枯瘦的手緊緊指著君瑜,上下翻動的嘴唇之中不時飛出一兩顆吐沫星子,一連串不帶髒字的罵人之話張口便來,其炮轟之人直指君瑜,這些話歸根結底的的意思是在罵君瑜不孝。

見到如此某樣的師父,君瑜稍定,但不知為何心中仍有不安,於是帶著青鳥險些追了他三裏遠,執意為他把了個脈,在摸到那渾厚有力的脈搏之後,才稍安下心來,隻當老頭子剛才文青了一次。

無奈地任由君瑜給自己把了個脈,老祖全程斜著眼,享受了徒弟對自己的關心還要裝作極為嫌棄的模樣,在君瑜輕籲一口氣放下心之後,他還涼涼地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