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你提起我倒險些忘了,那孫知府確實是我的手下,卻直到被姑娘報到八皇弟那裏去我才知道此人竟四處惹事為非作歹,說來也是我管教不利才險些致使姑娘平白蒙受了委屈,應當是我自罰一杯才罷!”
看著蕭溶搶在她之前毫不猶豫飲下手中之茶,君瑜雙眼依舊含笑,但心裏卻忍不住更加鬱悶且疑惑起來,這七皇子說話滴水不漏,如此這般,也消除了來此敲打君瑜的可能,難道他今日前來,當真是隻想聽曲兒品茶?
扯扯嘴角對他一笑,君瑜便端著那杯茶重新坐了下來,更加尷尬地繼續陪蕭瑞聽著雅樂。
就在君瑜越想越迷惑之時,樓外卻是有小廝高聲報與她——四皇子到了。
正品茶想事的君瑜聽到此話,下意識險些將一口茶全部噴了出來,看到七皇子蕭瑞向自己投來的疑惑目光後,君瑜用手帕擦拭著唇角尷尬一笑,而後便柔聲道:“您先欣賞著,小女子去接待一下四皇子。”
君瑜話音剛落,門口便傳來了男子朗然一笑:“本皇子又不是沒手沒腳,接待什麼,而且不必再叫人了,我看七皇弟選的曲子便已極好!”
話音落後,一男子便已含笑推門而入。
君瑜與蕭溶同時站起身來,在君瑜屈膝行禮之時,七皇子蕭瑞便已笑著迎上前去:“難得四皇兄竟然看得上我的品位,我正愁自己不會說話令玉姑娘多想呢,你便替我說話來了!”
“七皇弟你還有不會說話的時候,那我可要好好打趣你一番了!”四皇子蕭光笑著止了君瑜的禮,而後便徑自落了座,這才唇角含笑地瞧著蕭瑞。
七皇子蕭瑞搖頭苦笑一番,言語中雖然是在回答四皇子,一雙眼睛卻是看向了君瑜所在的方向,無奈地說道:“平日裏對你們如何說都無所謂,但是麵對玉姑娘如此一位美人,我卻是怕有所唐突啊!”
“哦?”四皇子也轉眸看向君瑜,片刻之後斂了笑容,鄭重地點了點頭,似極為肯定蕭瑞的話,而後似有深意地說道:“此等絕色佳人,確實唐突不得!”
絕色佳人君瑜尷尬一笑,對於這二位今日前來的目的,心中隱約有些猜想,卻又對這猜想萬分不想相信,隻能強作淡定笑得一派雲淡風輕,似肯定了他們對於自己的溢美之詞確實真實,所以對於她的“不唐突”確實極為正確。
有些度日如年,隻覺自己生活在一片水生活熱槍來劍往中的君瑜,在聽到十二皇子的到來時,心中是極為糾結的,有打破尷尬的期望,又有對對於事情向更加尷尬的境地發展的懼怕。
但無論君瑜心中究竟是如何想法,但十二皇子蕭緒卻是已經進了紅箋居大門,君瑜笑著同四皇子蕭光和七皇子蕭瑞告罪要去接待十二皇子,但卻被兩人齊齊攔了腳步。
先是七皇子笑著阻止她:“那小子對你這裏輕車熟路,閉著眼睛都會走呢,一個大男人,又何須你跑一趟前去接他!”
四皇子飲了一口茶後也是唇角微勾地肯定道:“七皇弟所言無誤,十二皇弟可算是你這的常客了,幾乎所有姑娘都已識得他,自然有人會將他帶過來的!
聽得他二人如此說來,君瑜隻能強笑著重新坐下,卻依舊放心不下地向門口小廝吩咐:“你去將十二皇子請到這裏,並言四皇子和七皇子接在,是他們攔了我的腳步,請十二皇子莫怪,若必須要拐,那便找他兩個皇兄去!”
君瑜說完,小廝領命跑了,蕭光和蕭瑞一怔之下卻是齊齊笑了開來,指著君瑜連連無奈地搖頭。
君瑜隻能佯作委屈裝,抿著唇低聲說道:“小女子僅為一介草民,因得這紅箋居能同極為天之驕子坐在一同,但心中實則惶恐不安,畏於十二皇子怪罪,所以隻能先將事實告知與他,畢竟你們是親兄弟,我卻是連你們之中的任何一位都惹不起。”
蕭光和蕭瑞又齊齊被君瑜這一番“哭訴”給逗樂了,四皇子滿是笑意的眼中擠出了幾絲無奈,而七皇子蕭瑞卻是直接順著她的話“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