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工作日,靳峻北從手術室出來,撞上從另一個手術室出來的婁大爺,趕緊怯怯的喊了聲兒‘師父’。
婁大爺依然的,不理會。
和靳峻北配合做手術的成錦沉默著,走開。
在他們之間,夾雜著她最初就不待見的女人,成錦什麼都不想說。
午餐時間,聚到了餐廳,靳峻北端著餐盤坐到了婁大爺旁邊。
自打和蔣小鬧在一起之後,婁大爺沒那麼神聖不可侵犯了,靳峻北就好聲好氣的跟婁大爺從最貼切的說起,“師父,你覺得前天送來那個大肚富商還有救嗎?”
婁大爺還沒搭理他,成錦端著餐盤坐了過來,在靳峻北對麵,“閉嘴,吃飯。”
明知道婁大爺不待見,還硬往上湊。
婁大爺吃了飯,讓提前了一台手術,做完之後回家。
回家的路上,婁大爺發現下雪了。
冬天的夜晚,來的很早,到家的時候,天色已暗。
帶著一身雪花,婁大爺就進了屋,喊他的心肝兒。
“死妞,快看,下雪了。”
婁大爺想讓他的小東西看他身上的雪花。
樓上,一個新來的幫傭替蔣小鬧把門,嚇得趕緊朝屋裏喊,“大少奶奶大少奶奶,大少爺回來啦!”
蔣小鬧正在換衣服,剛才新鮮,到院子裏玩兒雪去了。
玩兒的時間有些久,結果不小心就濕了身。
今兒季嬸兒和墨欣準備好了晚飯,去婁家大宅那邊兒拿東西了,再過兩天就是小年兒,大宅那邊兒備好了東西,說是婁大爺要是自己在這邊過年的話,就讓他們把東西都拿到這邊兒來。
兩個說話蔣小鬧能聽的都不在家,她貪玩兒,就冷嗬嗬的跑到院子裏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幫傭都要哭了,急得直跺腳,“大少奶奶,你快點啊,大少爺上來啦!”
探頭探腦的催促著,好不容易,在婁大爺上來之前,蔣小鬧換好了衣服,從屋裏出來了。
“幹什麼呢?”
要說做賊心虛呢!瞅見幫傭在門口那麼不自然,婁大爺就黑臉了。
蔣小鬧忙上前一步,抱住了叔的胳膊,“叔你回來啦!”
婁大爺身上的雪花,也融化了。
別看他是剛從外麵回來的人,開著車,他可一點沒受冷,習慣性拉起蔣小鬧的手,婁大爺就發現了不對勁,“你是不是出去玩兒雪了?”
見沒能瞞住,蔣小鬧就把小腦袋靠到了婁大爺肩頭,“我隻玩兒了一小會兒。”
“吃飯。”
婁大爺沒說旁的,不忍心責備她,臭著臉。
吃點熱飯,人就能暖和些。
吃飯的時候,婁大爺拉著蔣小鬧的手都沒鬆開,搞得蔣小鬧吃的很不盡興,還埋怨叔呢,“叔我手都暖和了。”
屋裏溫度高,緩一緩就好了。
可婁大爺一直都記得,她身體不好,因為經曆過非人的痛,所以更要小心。
那根針,一直紮在婁大爺心底深處,拔不出來。
一直到吃了飯,蔣小鬧窩到沙發上要看電視,婁大爺都沒舍得鬆開蔣小鬧的手,時不時的換著給她暖暖。
念溪那事兒,也不是完全沒好處,好比,蔣小鬧現在能看電視了呀!
她也就這點出息,滿足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