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進入屋子的時候發現和那天晚上一樣,地上依然都是黑色的人血,而且郎卡聽到二樓有小孩子嬉笑的聲音,那個時候接近中午,郎卡當場有點蒙了,李莫也露出驚愕的表情,他們奔上二樓,卻發現原本在底樓的童車就放在樓梯口卻空蕩蕩根本沒有人。回到警所裏,郎卡如實彙報了情況,大家都很納悶,也都覺得古怪。大概過了十天左右,聯防隊的同誌說據鄰居反應康桑路十八號昨天晚上二樓亮起了燈。
於是專案組領導說說不定這個地方是什麼組織的據點,決定夜晚守候伏擊。那天晚上十分陰冷,大家埋伏在房子周圍。到下半夜的時候二樓亮起了燈光,與其說是燈光更像是火光。於是領頭的陳隊示意大家進入屋子,留了兩個人在外麵以防組織人員逃走,於是三個人進入了屋子,郎卡也是其中之一,進入屋子後屋子裏麵沒有奇怪的血了。他們悄悄走上二樓的時候誰都沒有注意身後的門關閉了。
第一個上到二樓的是陳隊他突然回頭看著跟在後麵的郎卡,臉上表情非常恐怖,郎卡上去一看,也愣住了,二樓和平時非常不一樣完全是富裕人家客廳的樣子,還有張很大的餐桌,從餐桌上垂下一條雪白的手臂,手臂上還淌著鮮紅的血,正滴到地板上。走在最後麵的刑警突然說有鬼,郎卡回頭看到什麼東西正拖著那個刑警,那個刑警露出驚恐的表情,郎卡想衝過去解救那位刑警,可是腳卻動不了了,這個時候突然還聽到了音樂聲,音樂裏還有孩子的笑聲,郎卡等人都非常慌亂,他們都沒有打手電,因為整個二樓都非常亮,他們隻看清那條手臂,突然燈火滅了,房子裏麵什麼聲音都沒有了。留在門外的人在外麵等了十分鍾隻聽到裏麵一直沒有聲音於是就衝進來了。當時一起進去的三人卻隻剩下兩個人,那最後上樓的刑警不見了。事情開始變的嚴重。
燈火滅了之後到外麵的人闖進來中間那個時刻郎卡明顯覺得有一個紅影子在眼前一晃而過,而那個失蹤的刑警也慘叫了一聲,後來外麵的人進來手電筒照亮的時候,隻看見在郎卡和陳隊躺在會客間裏麵。第二日,警局和市裏麵的刑偵專家還有公安部的專家都秘密來這裏對康桑路十八號進行勘察,但是整座房屋並無奇怪的地方甚至連什麼暗道和夾牆之類的都不存在,所以有什麼組織的可能性是排除了。那麼那個失蹤的刑警到哪裏去了?這個事件成為了郎卡的一個心病。
由於案件離奇詭異,那名失蹤的刑警被通報為因公犧牲作罷,但是這件案子卻成了一個懸案,因為實在太詭異所以當事人也紛紛調離警隊,之後幾年隻有郎卡還留在刑警隊,陳隊經過那次的事情之後精神一直不太穩定也提早病退了。局領導要求對外嚴禁說出那晚的事情。康桑路十八號之後一直無人居住,白天甚至都沒有人趕接近那裏。康桑路的案件如同夢魘一樣纏繞在郎卡的心頭,當年阿媽為自己取名‘郎卡’就是希望自己的心胸要像天空一樣寬闊,要像郎卡大神一樣普照大地。每每想到康桑路案件,郎卡都是一臉的愁容,但是內心中卻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這個案件早晚會水落石出。
在康桑路案件之後的幾年裏,郎卡破獲了許多案子,由於表現突出,很快被局裏任命為刑偵大隊的隊長。那年冬天,群眾舉報了一個關門教分子。所謂關門教就是對一些違反社會倫理和科學理念的邪教的統稱,他們名稱各異,比如前些年的“法輪功”邪教。這個人姓王,平時是個個體經營店主。經過查實這個王姓店主是個卡巴教分子,所謂卡巴教是一個道門組織,在西部一帶卻小有市場,所以危害性很大。在伊維托卡巴教分子還是屬於比較稀少,卡巴教類似於東漢末年的五鬥米道,其中有不少擁有奇術的人。會以符咒治病,當然很少有人相信他們這套鬼話。在這個姓王的交代的伊維托卡巴教組織人員名單裏麵卻出現了康桑路十八號男主人的名字,當時就引起了重視,時隔三年後康桑路十八號的事件再次浮出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