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才十歲,十歲的孩子逼得這麼緊……”鬱華瀲蹙眉,還是想讓衛珩將湛兒身上的擔子放鬆些,至少讓他有個美好的童年,而不是整日跟一群大人混在一起。

“不要小瞧湛兒,那小子聰明著呢,不會累著自己的,再說,朕從前也是這般過來的。”衛湛天資甚高,柳熙然和他說,如今這樣也未將他逼到極致,雖沒有刻意藏拙,但他現在表現出來的資質足夠讓人信服,將太子之位坐穩。

想到此衛珩不禁唇角輕勾,繼承人資質出眾固然可喜,但衛湛的性子還需壓了壓,不然容易將尾巴翹到天上去。當了這麼些年的父親,他總算體會到當年父皇的心情了。

“據臣妾所知,陛下你從前可不像湛兒這般認真的。”鬱華瀲挑釁的看了衛珩一眼,這人好意思說他從前很努力?明明三天兩頭捉弄太傅,是宮裏的混世魔王。

衛珩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所以妻子太了解自己的過往有時也不是很好的體驗,見鬱九洋洋得意的看著她,衛珩惱羞成怒,索性狠狠噙住她紅灩灩的唇,嘶磨啃咬。

“唔,換了芙蓉的口脂?”衛珩的唇貼著鬱華瀲的唇,微微喘息,一股芙蓉花的幽香充斥在兩人鼻尖。

“這幾日陛下聞到的香味想必很多罷。”鬱華瀲想起之前之前碰見的那些宮女,雖然知道不是衛珩的錯,但還是有些遷怒於他。

“什麼?”衛珩見鬱九陰陽怪氣的模樣,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他們老夫老妻相處了這麼些年,怎麼快速的哄人他還是知道的。

“一轉眼,十年都過去了。”衛珩的手在鬱華瀲身上的敏感點遊走,她很快就癱做一團整個人窩在衛珩懷裏。鬱華瀲有氣無力的橫了眼衛珩,杏眸含水,秋波粼粼。

這人慣會用這招耍賴,這回說什麼也不能教他得逞,鬱華瀲悄悄伸出手往下一探,隔著布料握著某物,成功讓身下之人渾身一僵。

“阿珩,你說我是不是老了。”鬱華瀲故作不知,另一隻手拂上自己的臉,頗有些自怨自艾的憂傷。

衛珩隱忍著抓住鬱九亂動的手,聲音低啞得厲害:“若是梓潼老了,那朕豈不是更老了,是不是有不長眼的說了什麼蠢話?不用拘著,直接拖去掖庭便是了。”這幾日沒人入宮,那就是不長眼的奴才做的‘好事’。

“你確實是老男人了,”鬱華瀲嘻嘻一笑,捧起衛珩的臉,“我想著我還三十不到呢,怎麼就有那麼多人覺得我老了呢,就迫不及待等著上位?原來不是我老了,而是我男人太誘人。”

三十歲多的男人,雖然沒有青年時期的銳利張揚,但那股歲月沉澱的氣質不是年輕男子可比的,再加上他積威愈甚而氣勢內斂,即使長得一般也無數女子前赴後繼貼上來,何況衛珩確實長得俊美無儔,地位加顏值在那兒,吸引力不要太大。

說完鬱華瀲隻覺一陣天旋地轉,就和衛珩調換了位置,衛珩的手撐在榻上,整個人虛覆在她身上,兩人鼻尖相對,距離不足一寸,呼吸交纏在一起,連空氣都變得有幾分熾熱。

“老男人,嗯?”衛珩鳳眸半眯,指腹摩挲著鬱華瀲還帶著水光的略有些紅腫的唇,下身抵在她兩腿之間:“老男人也能讓你下不了榻。”

鬱華瀲唇間微微溢出一絲低吟,媚眼如絲,似笑非笑的橫了他一眼:“是是是,陛下寶刀未老,雄風依舊。”

“梓潼不信?無妨,等會兒你就信了。”衛珩不怒反笑,眸子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熟練的解開身下之人的衣襟,大掌探入。

“哼,誰怕誰?”鬱華瀲沒有被衛珩的話嚇到,挑釁的瞪了她一眼,蔥管般的玉指也摸到衛珩的玉腰帶上,三兩下就將那根腰帶扯掉。

氣氛一下子就變得旖旎非常,不一會兒,男人的悶哼和女人的呻.吟在內寢彌漫開來。

忽然,關上的門“咯吱”一聲被打開,接著一個綁著花苞頭的紅衣小豆丁指著兩人,一臉不可置信:“父皇你居然欺負母後!父皇你這個大壞蛋!姝兒再也不想理你了!”說完就氣呼呼的走了。

奶聲奶氣,義憤填膺,讓衛珩頭一次覺得女兒也很令人頭疼。

鬱華瀲的手抓著衛珩的胳膊,好不容易才緩過一口氣來,聲音沙啞,媚得能滴出水來:“愣著作甚,還不快去把你的乖女兒哄回來。”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天道好輪回,當初她做過的事,有一天會報應到她自己身上!不過她女兒好像比她聰明,知道撂下話就跑,不像她當初和她爹娘兩個大眼瞪小眼。

衛珩下麵還堅硬如鐵,他咬牙切齒的披上外袍往外走:“混賬!伺候的奴才死哪兒去了,竟然任由公主一個人亂跑!”

果然什麼沉穩內斂都是假的,衛珩骨子裏還是那個恣意任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