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就僵住了!
那掃過來的一眼就像是什麼都沒瞅到一樣,毫不停留的直接轉到了別處,壓根兒就把我的笑容當成了空氣,這讓我有些難以接受,瞬間的怔愣後,隨即就覺著有些惱羞成怒。
盡管這時候已經有人過來跟我主動搭訕,卻都被我的冷臉給嚇走了,丁子他們在樓上看熱鬧看了半天,也是沒想到我會吃癟,回了樓上就開始調侃。
丁子也是想給我找個台階下,故意打圓場:“簡少今天這是不在狀態發揮的不好,等著哪天來精神了拿下那土妞兒還不是分分鍾的事兒。”
“可行了吧,我怎麼就沒看出來?人家那是壓根兒就沒瞧上簡少這一款,不知道嗎,現在都流行吹韓風,那些個奶油小白臉兒才最招女孩子喜歡,像是簡少這種酷冷的不吃香了。”
“也不見得,各花入各眼,還是有很多人喜歡酷男的,是不是啊美女?”
陪酒的這些姑娘自然是一頓捧臭腳,對她們來說誰給錢誰就是大爺,好聽的話那是張口就來,根本就不成問題,更何況對象本來就長得帥,說起來也不算是違心。
可能是看出我一直都不高興,有人就提議:“不如這樣,我們打個賭吧,看看簡少到底能不能追到人,就以這個當名目下注,我賭簡少追不到,你們幾個呢?”
丁子浩不知道我的意思,轉頭問過來:“簡子你覺著呢,敢不敢打這個賭?”
明知道這幾個家夥將我呢,可一時又抹不開臉麵,不想被他們小瞧了,當即就道:“這有什麼不敢,你們下注好了,給我一個月,一個月給你們看結果。”
“好,這可是簡少你自己說的,我們可等著了?”
這個賭打的簡單而隨便,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隻是很尋常的一件事,大家也都抱玩笑的性質,絲毫不覺著這有什麼錯。
對於我來說,想要知道土妞兒的底細並是件太難的事,一個電話過去用不了半天工夫就可以調查個清清楚楚,跟之前的猜測幾乎一樣,土妞兒隻是個外地來京都混生活的,沒有任何的根底,行事也不需要有所顧忌。
贏得賭約的第一步首先是得接近她,信息上說她對老實誠肯的男人比較有好感,為了快些的達成目地我並不介意演一場戲,這也算是無聊時的一種消遣。
為了跟她有次不經意的邂逅,我特意剪了個憨傻的頭型,換了身搬家公司的衣服,靦腆著攔住剛要進家門的她:“大姐,能給口水喝嗎,幹了半天活兒到現在還都沒領著工錢,嗓子快冒煙了。”
可能是我的樣子的確是夠狼狽,又或者她本身對這樣的形象就有好感度,幾乎是沒怎麼猶豫的就點了頭,隻是聲音有些小:“那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拿水。”
這麼容易就相信人了,一點危險防範意識都沒有,她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
我莫名的覺著有些生氣,硬是忍下來教訓她的衝動,喝了水閑聊了兩句跟她算是有了初次的接觸。
這之後我就經常出現在她的眼前,每次雖然時間都不長,卻慢慢的把自己的情況一點點的滲透給她,預謀性的把我塑造成一個踏實憨厚的形象。
對於這樣一個不懂得任何心機的傻妞兒,我演起來並不吃力,很快她就接受了我,繼而有了最親密的接觸。
那天晚上我簡直像是嗑了藥一樣,怎麼都停不下來,一次、兩次、三次,明明告訴自己該停了,可是一碰到她的身體就再次失控,第二天早上我有生以來頭回賴床了,她更是睡到了傍晚才勉強爬起來。
其實到了這一步,我的這個賭約已經算是贏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隻要一想著離開她,再也看不見她羞赧幸福的笑容,再也喝不到她精心為我煲的靚湯,我就覺著特別的不舒服,就這樣磨磨蹭蹭,拖拖拉拉的過了兩個多月。
那天有些陰天,丁子他們幾個過來看我,順便打聽一下動靜,我看了看時間還早,就跟他們坐下來閑聊了起來,當丁子說要接手她時,我竟然會覺著出離的憤怒,真想一拳揍過去,渾然忘記了他是打小一起長大到的鐵瓷。
瞬間的衝動過後,我訝異的發現自己對她的心思已經不再是演歡那樣簡單,這幾月的相處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開始愛上了她。
也許是突然意識到這一點讓我有些接受不了,在被他們逼問的情形下直接說出那些話,也不過隻是敷衍而已,隻想著他們就此打住,快些走掉我好靜下心來好好捋順下自己的心思。
無論如何我都沒有想到,在我們說這些話的同時,她已經站在了屋外。
那場雨下的很大,有人跑來喊我說:“快去看看吧,有人被雷劈死了,瞅著像小紀——”
住在周圍的這些人都喊她小紀,我知道,別看他們平時見麵都挺和氣,背地裏可是沒少的議論她,說她一個大姑娘不明不白的就跟個男人睡到了一起,真的挺丟人,爹媽也不說管一管。
每每聽到這些話時,我真想衝過去告訴他們,不是不明不白,我們以後是準備結婚的。可這樣的念頭閃過的一刹那,連我自己都覺著吃驚,什麼時候開始我竟然打算假戲真作了?這些話我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
打從丁子他們走了以後我這心裏就覺著惶惶不安,你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窗外的這聲喊一下子證實了這種不安,驚的我跳起來衝出門就開始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