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靈兒,你怎麼不等我就一個人出來了。”
從品鑒會發現江靈兒不再的江俊宇,很是不滿的對坐在馬車內的江靈兒大聲質問著。
同樣跟著一起上馬車的周存誌,看著江俊宇滿是不讚同,顯然他不滿意江俊宇對江靈兒的不尊重。隻不過幾次張口,想到他沒有立場替她說話,隻能默默地低下頭,抱緊了讓他得到頭籌的茶葉。
江靈兒不受影響的看著他,含笑道:“怎麼?現在沒有外人在,連姐姐都不叫了嗎?”
沒有外人?
周存誌抬頭看了她一眼,快速的低下頭去,緊緊的把茶葉抱在胸口,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壓製住狂跳的心,悸動的心一般。
江俊宇皺眉看了周存誌一眼,心道:這不有一個外人在呢嗎?
隨即他覺得江靈兒再轉移話題,有大呼小叫的道:“你別跟我說那些有的沒有的,我本來在家裏待的好好的呢,先是你讓綠依回家叫我,說好了的在那裏等我,卻害的我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像個傻子一樣的滿大街的找。”
他開始細數江靈兒諸多讓他不滿意的地方:“接著又不跟我商量就擅自做主,這又招呼不打一聲就自己個出來了,江靈兒,你到底有沒有一點自覺,知不知道還有我這個弟弟啦。”
“我一直都知道的。”江靈兒認真的看著她。
隻不過前世她是怨恨,這一世,她則是發誓要保護這個弟弟而已。
其實細想起來,打從她記事起來,她就一直都知道自己有個弟弟。
江俊宇一愣,似乎沒有想到她竟然如此認真的說著話,這一瞬間,他其實也想說:我也一直知道自己有個姐姐。
隻不過一直以來都被告知自己的姐姐是個掃把星,他一開始不喜而已。
而現在,他發掘的對這個姐姐好像也沒有那麼討厭了。
是何時不討厭的呢?
他想不起來了,隻是他不喜歡老是被她無視而已。
江俊宇就像所有鬧別扭的小孩子一樣,手隨意那嗎一揮,帶著一絲他都沒有察覺的撒嬌的意味道:
“我不管啦,反正你以後不能再隨隨便便的丟下我。”
“不會了。”江靈兒想都沒有想,認真的看著他搖頭,給了他承諾,最起碼她不會在他有危險的時候丟下他。
江俊宇滿意了,才察覺到跟江靈兒說的話太多了,他一撇嘴,把頭轉過去看路邊的景致了。
鬧別扭的小屁孩。
江靈兒心裏腹誹著,卻也沒有再跟他說話,而是皺眉看向周存誌,見他臉上一臉茫然和悲涼的神情,她有些不喜他這樣,他是她看中扭轉江家衰落的重要人之一,她不希望他有如此低迷的神色,這讓她不免說出來你的話過於敏銳:
“怎麼?你是不是覺得對那個製茶師不公平,覺得人性腐蝕到這種地步?”
江俊宇微微驚訝轉頭,看了江靈兒一眼,隨即看周存誌,結果他也皺眉,冷哼一聲,道:
“若是真那麼想的話,我看你也別把這人帶到爺爺麵前了,這樣的人爺爺必定是不喜的,同情別人首先也要有同情別人的資本。”
雖然江俊宇看著缺少管教的樣子,可是他是江家少爺,唯一的男孩子,對他的教育自然不會疏忽到哪裏去,該學的他都已經學到了。
而加上他的聰明,其實他什麼都懂,隻是卻有些叛逆,在確定江家的以後都是他的,他反倒是不急著多管江家的事情,反倒是覺得能多輕鬆一年是一年。
然而江靈兒的一番作為,讓他不得不認識到,也許離他接管江家的一切的日子不遠了。盡管他心裏有很多的不甘心,可是卻不得不說服自己慢慢的接受這個現實。
被這姐弟倆個敏銳的眼睛看著,周存誌就算是在沉浸在一些事情當中,也醒過神來了,他有些不安的挪動了一下身子,搖頭道:
“不……不是的,我隻是覺得有些驚恐。”說著他抬頭直視著江靈兒,道:“當我還是一名不文的製茶師時,別人看我是可有可無的,甚至是不屑,而如今他們對……對我天差地別,我有些不適應。”
至於於文山,他歎了口氣,還是依然說出了自己內心的話,“我不怕江小姐和江少爺瞧不起我,的確我看到於文山最後落得那個結果,我覺得有些感傷,倘若不是我,也許於文山還是頭籌。”
他也就不會瘋了。
再如何安慰自己於文山的事情和他無關,可是他就是過不去心裏的坎,就好像他仗著江靈兒而奪去於文山頭籌一樣,覺得這不像他了,他有些瞧不起自己。
顯然他已經在江靈兒有意的幫助中,對他自己有些不自信了。而這正是江靈兒的目的,沒有人比她更知道周存誌有多厲害,往後的頭籌基本上就是他一個人所得。
而如今周存誌對自己不自信,即便是以後名氣大盛,每年得頭籌,他都會因為是江家的關係,從而他對江家永遠都會有一種報恩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