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魏觀止和悠然兩個人受了清逸兄妹的連累,若是造花穀穀主所說,兩個人一直往前走,很有可能就會離開此地。
對於清逸兄妹的不傷心,魏觀止眼底閃過一抹冷意,看著花穀穀主,護著悠然冷然道:
“既然被穀主瞧見了,那麼不如穀主行個方便,讓我們夫妻離開。”
本來兩個人若不是嫌麻煩,是不會如此悄無聲息的走人的,這本來就不符合兩個人性格。
而如今既然被發現了,魏觀止索性也不躲避了,直接對花穀穀主提出離開的要求,至於結果如何,他同悠然卻是不懼的。
花穀穀主臉色一變,不再維持那和氣的神情,眯眼道:“這恐怕容不得你們,想要離開我花穀,根本就不可能!”說著,他的手勢有意一動,身邊的人都同時亮出了手中的弓箭。
而至於那一排排蓄勢待發的箭頭,自然是指向了魏觀止和悠然。
“爹,有話好好說,並不是非要這樣的。”清逸複雜的看了悠然一眼,趕緊的出聲阻攔。
清兒也不落後,趕緊的跟著著急的道:“是啊,爹爹,您不能傷害他,清兒要他做清兒的夫婿的。”
花穀穀主卻不為所動,反倒是神情更加的低沉,看著一雙兒女,壓低聲音怒喝道:
“閉嘴,一點矜持都沒有,真是丟我花穀中人的臉,還不給我趕緊的退下!”
“我不。”清兒蠻橫的嘟嘴不願。
清逸倒是很識時務,大概他是覺得是他們兄妹發現了魏觀止和悠然不在房間,導致如今他們兩個麵對危險,他雖然攔住了清兒,卻還是對花穀穀主道:
“爹,孩兒第一次求您,請您饒了他們兩個吧。”
“你們?”花穀穀主指著一雙兒女,一下子氣笑了,最後看向魏觀止和悠然,負氣道:
“我不爭氣的兒女都為了你們求情,雖然我不願,可是如今還是給你們一次機會,隻要你們安心的留在我花穀,對於今日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這對於花穀穀主來說,好像是唯一的一次妥協似的,以至於他的臉色十分的難看。
魏觀止眯眼看了清逸兄妹一眼,隻見他臉色深沉,望著花穀一眾人等,一字一句道:
“倘若我夫妻二人執意要走呢?”
這樣的話無疑是一種挑釁,最起碼看在花穀的人眼中是對他們穀主權威的挑釁,當下就有人火大,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弓箭,對花穀穀主道:
“穀主,少爺、小姐,您們也看到了,此人完全是不識抬舉,還是讓我們直接給他們一個痛快的好。”
“對,給他們一個痛快,讓他們到了陰曹地府也能夠明白,穀主的話是不容置疑的。”很多人附和,顯然是因為魏觀止的不識抬舉而惱羞成怒。
魏觀止和悠然麵不改色,隻不過眼神卻敏銳的注意著眼前的一切,全身都處在一種蓄勢待發的狀態。
眼看一場不公平的打鬥就要一觸即發,雙方誰都沒有動,可是卻都在防備著,不給對方先下手為強的機會。
“你們……”清逸兄妹很著急,可是眼前的眾怒卻又不是他們兄妹能夠平息的,他們在一邊幹著急,卻顯然是無計可施。
花穀穀主微微皺眉,眼神複雜的看了一雙兒女一眼,又看了看魏觀止和悠然,似乎在猶豫,最後他猛然抬手,阻止了喧嘩之聲,看著魏觀止,緩慢的道:
“年輕人,衝動一些並沒有什麼錯,但是卻也要懂得審時度勢,如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你肯留下的話,一切都好說。”
魏觀止抿嘴不言,抬手神情卻很堅定,意思不言而喻。
悠然看了他一眼,隨後與花穀穀主對視,不容許有半分猶豫的道:
“倒是要多謝穀主的好意了,不過我們卻是必須要出穀去的,如今花穀之中雖然一片清平,可是外麵卻早就已經民不聊生,希望穀主不要阻攔才好。同時請穀主放心,我們定然不會對外透露花穀一個字。”
可是她的話卻換來了花穀穀主一番譏笑,隻見他不耐煩的一揮手,譏諷道:
“這樣冠冕堂皇的話我聽多了,可是結果又是什麼?我花穀絕對不能在經曆百年前的事情,你們最好識相一些,不要做無謂的掙紮,還是好好的留在我花穀的好。”
隨著他的話一落,隻見他臉色一變,話音一轉,危險的道:“若是不然的話,那就隻能怪你們不識抬舉了!”
至於之前悠然提到外麵民不聊生時,花穀穀主的神情起了變化,隻不過待要悠然仔細弄懂時,他卻恢複的不容置疑的態度。
“我看到是你們不識抬舉了。”魏觀止冰冷的開口。
而他的這話話無疑就是一切開端的導火索,立刻就激起了花穀眾人的憤怒,那本來就對準他們的弓箭,此刻直接拉滿弓,欲要向他們射過來。
此刻花穀穀主的神情是複雜的,眼中似乎有什麼掙紮,最後一咬牙,他的手就要揮下去。
“爹爹,不可以殺他。”清兒突然一躍到了魏觀止和悠然前麵,伸手擋在了魏觀止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