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靈海。”方青賢口中輕聲喃喃著,麵上的笑意卻更加濃厚了幾分。
蘇靈海光是看著他的笑容,便覺著回到了大學裏最美好的那段日子裏,可是極快的,蘇靈海便從那美夢中清醒了過來。
方青賢,你欠我的。
蘇靈海勾起一個同樣明媚的笑容,擺擺手轉身離去不再回頭,“有緣再見了。”
嗬,自然是會有緣的,因為你我在兩個月過後就可以重逢了,到時候是否會有老友之感呢方青賢?
自從和方青賢打過一次照麵後,蘇靈海的生活回歸到了平日裏普通不過的軌道之中。
上班下班,回家後和蘇方平激烈的爭吵。
隻要一想到自己死前蘇方平對自己做的那些醃臢的事情,蘇靈海恨不能每一次見到蘇方平都把他給碎屍萬段了。
可是蘇靈海不能,她做不到。
不單單如此,蘇靈海深諳哪一次蘇方平在醉酒後會故意挑事,將自己虐待的體無完膚。她刻意地避免了這幾次比較慘的虐待,可是還有一些突然出現的,以及無法避免的虐打,還是在蘇靈海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疤痕。
故而在酷暑的天氣裏,蘇靈海還是穿著長袖長褲的。
公司裏的人不知道蘇靈海的背景,隻當她是個“高冷千金”,隻有薑息看在眼裏。
薑息知曉每一次蘇靈海穿著長袖長褲皆是因為被蘇方平虐待了,她不想要那些傷痕被別人給看見,更不想要別人知道她的身世背景。
薑息除了歎息,沒有別的辦法能夠幫助蘇靈海。
如果現在提出讓蘇靈海搬到他的公寓裏來住,蘇方平指不準找到她的時候要用多麼難聽的話語了。
“好啦,我知道你擔心我,我會自己想辦法的。”蘇靈海笑著拍了拍薑息的腦袋,分外自信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她從重生後最恨的就是蘇方平,這一回第一件事,也是要除掉蘇方平。
蘇靈海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傷疤,唇瓣不禁微微上揚。
時間到了,該一把除掉這個廢物了。
今日依著上一世的記憶,蘇方平會喝酒喝到半夜三點才回來。回來後會因為單純地看蘇靈海不順眼,而將睡夢中的蘇靈海給暴打一頓。
蘇靈海仍然清楚記得,這一次的暴打近乎將她打的半死,最後鄰居聽到了蘇靈海歇斯底裏的哭喊聲才報了警。
可是警察最後卻說證據不足,隻是將蘇方平給扣留了三天,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蘇方平出來後因為記恨蘇靈海和鄰居,在鄰居的家門口惡作劇扔垃圾扔了整整半個月,鄰居最後忍受不了搬走了。而蘇靈海則被他天天暴打,打的一張臉滿是傷痕。
所以重生後,蘇靈海並不著急先除掉蘇方平。她要能夠確鑿地保證這一回能讓蘇方平沒有翻身的餘地,所以才一直等到了今天。
“不過海海,今天你讓我三點鍾去找你,這麼晚要是被蘇方平給發現了是不是又要打你了?”薑息滿是擔憂地看著蘇靈海。
“不用擔心啦,這一次好不容易我們能夠一起在樓下燒烤攤看足球賽,蘇方平今天又要出去喝酒,一定不會管的到我的啦。”蘇靈海笑著安撫了一下薑息,看了一眼時間便同他道別,先行回家去準備了。
蘇靈海前些日子購置的攝像頭今天也到了,她小心地將攝像頭給裝在了分外隱蔽卻能夠將蘇方平等下施暴的過程看的一清二楚的地方。
而之前蘇方平用來毆打蘇靈海的掃帚,先前蘇方平隨手給丟到樓下了,蘇靈海也偷偷摸摸地給撿了回來。
她記得之前薑息說過,要驗虐待的話,虐待所用的工具一定是需要保存下來作為證據的。
她這一回也記得清楚了。
一切都準備好了,就連平日放在廚房裏的水果刀,都被蘇靈海擺在了茶幾上,旁邊還放著一個削好的蘋果。
客廳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蘇靈海清楚地聽到蘇方平的腳步聲一點點靠近了自己的臥室,那拖遝的步伐,明顯今夜蘇方平喝了不少酒。
蘇方平扭動了兩下把手沒有打開房門,分外憤怒地開始捶打著房門,捶的整個房門都在不停地抖動著。
“開門——你這個臭婊子居然敢鎖門了啊——”
蘇方平憤怒地叫喊著,蘇靈海盡量克製著自己的恐懼,忙摸出手機來給薑息發了條求救短信。
下一秒,蘇靈海的手機還沒有放下,臥室門便被蘇方平給砸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