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2奴才冤枉(2 / 2)

太皇太後長吸一口氣:“回頭太後和皇帝也賞她吧。”

太後低低應了聲:“嗻。”

玄燁站了起來,跪了下來聲音不高不低地應了聲:“嗻。”複又站起坐回了腳踏上。

太皇太後瞧著眼前跪著的那倆個官女子,現在似乎也沒有勁問下去了,想要說“散了,你們退安吧。”

太後倒問了句:“太皇太後主子喚奴才來可有什麼事?”

太皇太後指了下跪著的內爾吉和伊哈娜:“你們聽聽吧。”

太後不明白地看著內爾吉和伊哈娜,卻不好再問太皇太後,隻能等著跪著的這倆人官女子把事說了。

剛才的事,內爾吉全聽在了耳朵裏,字字入心,已經有了計較,現在是斷不能說跟霽蘭有關,不然就得罪了主子。說得時候就隻說是看到了棉花裏的針卻不知道怎麼有的了。

安嬪聽了有些急,脫口而問:“那針就不知道誰放的?”

太皇太後瞪了眼安嬪,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安嬪知道她這是多言了,這一屋子裏哪能輪到她說話了,跪了下來:“奴才錯了,請太皇太後主子、太後主子、主子責罰奴才。”

“起來吧。你們呀這些年輕人,真是沒有經過事,入了關全給養得嬌了,這麼點事就要叫起來。哪像我年輕時,看到什麼也不會叫,血淋淋的腦袋從邊上滾過去,在馬上也坐得穩穩的。”太皇太後像是無事般地替安嬪解釋著。

安嬪忙磕頭謝著:“奴才謝太皇太後主子恩典。”站了起來,再不敢吱聲。

玄燁笑了:“孫子也覺得是,自打入關來,咱們滿洲人的習俗是不能遺漏了,不然都要像那些漢人了。這騎射一樣是最不能丟的,下回這後宮裏的宮眷也得在家裏騎射下比較好。”

太皇太後點了點頭:“這樣才好,不然都像那些漢人女子走都走不快,站教站不穩,更別說騎馬了。”

玄燁問下了佟氏:“這事後來可查清了,到底那針怎麼進去的?”

佟氏走到太皇太後跟前跪了下來:“奴才愚笨,讓太皇太後主子、太後主子、主子為奴才操心了。”

太皇太後的臉色真不是太好看,分明是已經問不出什麼了,卻還得圓下去:“這事也不能怪你。你年輕,聽到這麼個事自然不知道該怎麼辦。查查,查不出也隻能由著這些奴才們胡鬧了。”

佟氏低著頭:“太皇太後教訓的是。”

“我聽了半天,這事本來沒有,照這個內爾吉說的那針就是她一人看到了,興許就是她身上的針掉了下去,可是這樣?”

內爾吉身子有些抖,依著太皇太後的說法可不就是要折騰到她的身上,倒是怎麼著說才好,定是要把這事避過去這事。

內爾吉把伊哈娜瞧了眼,心裏有了主意,磕下去了頭:“奴才有罪。”

“雖說你這是無意,可到底也是不當心。這宮裏辦事就要牢靠的,你這麼著怎麼行……”太皇太後看向了玄燁,這官女子就由玄燁去處理好了。

內爾吉又磕了兩個頭:“奴才有罪,奴才一直忘了,出事的上一日奴才伊哈娜曾經從絲綿邊走過去。”

太皇太後停下了要玄燁處理的心思:“這麼大的事,你怎麼現在才說?”

內爾吉又磕了個頭:“回太皇太後的話,奴才之前覺得那是前日有什麼關係,也隻不過是走過去而已,更何況事後奴才伊哈娜說看到奴才衛主子曾經碰過絲棉才有的針。奴才沒信了伊哈娜的話,想這事跟這事跟奴才衛主子沒有半點的關係,何必冤枉了好人,所以才沒有說。可奴才一聽太皇太後的話,就想了起來,伊哈娜最喜歡在身上別支針,就在她前襟的鑲邊那,承乾宮裏旁人斷沒有這個習慣的。”

太皇太後臉上的怒氣可是隱不住的發了出來:“怎麼又扯到了衛格格?劉忠,讓個嬤嬤去看看,可是這麼回事。”

伊哈娜的臉早白了,盯著內爾吉不相信般地:“太皇太後,奴才冤枉呀,奴才冤枉呀。奴才內爾吉她是栽髒奴才的。不是奴才放的呀,要放也是奴才衛格格和內爾吉,跟奴才沒什麼關係呀……”

殿門外走進來一個老嬤嬤走進來,把伊哈娜的身子左掰右掰地看了下,從伊哈娜的前襟滾邊處果然找出了根針,走到太皇太後跟前跪下舉著給太皇太後看。

“現在這事怎麼說?要不把衛格格叫來問問?”太皇太後瞧了眼玄燁。

玄燁低著頭不吱聲。

佟氏跪了下來:“回太皇太後主子的話,先前衛妹妹在我那的時候,我也查過。這事跟衛妹妹沒有關係,內爾吉可以作證。”

內爾吉在地上拚命磕頭:“太皇太後主子,這事跟奴才衛主子真沒有關係,全是奴才伊哈娜忌恨衛主子才故意說這針是奴才衛主子放的,好陷害奴才衛主子。奴才願以命來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