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說過了,我不適合做警察!原因很簡單,我是學廣告的,屬於傳播領域,和警察是兩碼事,這還有什麼可談的!當初也是你們把我拉進警局,說什麼我是警察的骨肉,什麼如何如何,結果看看,都弄成這個樣子,反正——就算我的不是吧!”上官鉉委屈地回複著,不過他沒有盯著曹德,因為他實在看不慣曹德的德性!隻能忍住他的臭腳的味,說話的時候,還是低著頭。
“哎呦呦!說起來你還有理,辯的還他媽一道道地,行啊,咱們就說這封信吧,過去的先不說,那些事情我也所耳聞,但咱們先談這個。”曹德指著電腦嚷道:“咱們先不說上麵是什麼意思,就說現在,你已經來了6個月了吧。”
“對,2月份來的,之前家裏不知道和他們怎麼商量的,讓我來鍛煉個兩年。”
“說的是啊,兩年,現在多長時間,你才頂六個月,不憋屈啊。”老曹點著上官鉉地鼻子罵道:“這六個月,咱們說說你辦了幾個案子?有幾樣辦成的?我又在裏麵*多少心血?”
“可能是4-5個吧。”
“4-5個什麼案件?反正不是跨省的案子,也不是特大的刑事重案,對吧?”
“是的,好像都是一些盜竊案。”
“沒錯呀,這應該都屬於派出所的案子,傻子都能做得了,但你看看,咱們從接到報案到偵破這過程中,完成了多少?恩?或者說咱們哪些案子算一條龍的破完了?”
麵對老曹的訓問,以及隔壁同行們的嘲笑,上官鉉還是選擇低頭不語。
曹德見上官鉉依然蔫頭耷腦地,心中的火氣,不免地更大,他高喊著批道:“咱們的案子都是別人破的,沒一樣是自己幹完的,你說是不是!先不說別人怎麼想,就先說你,人事部裏有檔案,裏麵的個人評語,局裏怎麼寫,你叔叔我的臉往哪裏擱!你的成績該怎麼寫?你一案沒破,又不是實習警察,你說要是辭職了,人家該怎麼說?傳出去這就是一大笑柄。”
“這能怪我嗎!當初也是……”
“哎呦,咱們先別說當初了!”曹德不耐煩地打斷上官鉉的解釋,自己接著嚷道:“當初的事情就算整明白了,你能怎麼地,能改變你目前的現狀嗎?說不好聽點,你就是個臭蟲!我他媽這麼倒黴,認你這個侄子!”
曹德拿起桌子上的鐵尺,用他不停地敲著上官鉉的腦瓜頂:“咱們沒有猜疑過去的機會了!醒醒吧!也別指望去回想什麼!你現在要做的是‘能留下點什麼’哪怕事不大,也不至於丟人。,是不是啊!你長點記性行不!”
老曹不斷地羞辱上官鉉,而上官鉉卻隻能忍氣吞聲,不是他不想反駁,隻是曹德畢竟是自己過世父親的朋友,麵子上過意不去。好容易聽到老曹不說話了,他這才反問道:“怎麼做?”雙手攤開比劃了一下屋子:“空空如也,就剩下你和我了!”
“錯了!不是你和我!是你!!明白嗎?”
“我?”
“對,就是你!”曹德說道:“我60歲的人了,退休的手續已經開始辦了,所以隻剩下你了!”
“哈!既然剩下我了,還做個屁。”上官鉉心裏罵道,手裏狂搓著桌子上的橡皮。
“聽老哥一句話吧,咱們可以不及格,但也千萬別得零分。”也許是氣消了,曹德走過來,樣子也終於像老大哥似的,拍了拍上官鉉的肩膀,然後進到上官鉉的辦公室裏,拿出來一份牛皮紙案卷,他遞到上官鉉的麵前:“給,拿著!”
“這是什麼?”
“這是曹倩拿過來的,是一樁失蹤案,昨天報的案,失蹤兩人,你去破吧!”
“我都一個人了。”上官鉉直搖頭:“這失蹤案很繁瑣的,你還是交給其他組吧。”
“你沒腦子啊你!”曹德聽到這話,火氣又開始了,脾氣比剛才更大,衝著上官鉉喊道:“現在市裏發生了幾次重大刑事案!警力全都調過去了,沒空管這些事了,這對你不是個好機會嗎?趁現在趕緊去報案地點核查情況,走訪一下失蹤人口的家屬,了解點信息。”
上官鉉沒有言語,也沒有接過案卷,苦著臉雙眉皺在腦門上。曹德見他還是有點猶豫,隻能急忙地解釋:“咱們是人民警察,小事也是事不能不管,對你、對他滿堂歡喜的事情,你不做誰做?”然後又開始對上官鉉洗腦,說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上官鉉聽了就煩,眼下他開始後悔,後悔剛才對曹德有點內疚,恨自己怎麼那麼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