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林洛花雙眼睜大看著司惇黎,沒想到會有人直接把血梅給吞了。
“怎麼會……”郭薇靜努力回憶書中內容,但實在沒想到書中的司惇黎有對抗毒物的能力。
“所以,這就解釋了為什麼若月不給藥方了吧?”惇黎掃視了一遍剛剛對此有異議的人,所有人隻是噤聲。
“有誰是想承認自己供詞說錯的?”司惇黎瞄了一下青樓女子等證人,微揚的唇角是他最後的一點耐心。
“奴家……奴家錯了!奴家晚上根本沒有看到奇怪的人在夜裏進行交易。一切,一切都是誤會!”青樓女子立刻跪下認錯。當初她便是收著幾兩銀子來潑髒水的,現在情勢不對,當然立刻轉變立場。
“你!”洛花還來不及指責她,其他人證也一一承認自己都是記錯,或者是誤會了。
“事已至今,大人明鑒。”司惇黎轉向江駱合禮道。
“當然。今日才知道司公子的血竟如此珍貴,但最珍貴的,還是那份心意。”江駱合不禁在庭上打趣道。
一衝上場,馬上就把未婚妻護在身邊,這樣的情景讓江駱合也會心一笑。事情的真偽也漸漸清晰。
若月聽著江駱合的話,臉也悄悄染了淡粉。
是啊,最珍貴的,還是你那顆保護我的心了。
“雖然物證和人證都被你們僥幸推掉。但除了林若月,其他人沒有必要這麼做!”林洛花不甘心看著兩個依偎的人。
“沒人?怎麼會沒人?我倒是知道有一個更可疑的人。”司惇黎略過洛花的身影,看著場邊的林宰相。
司惇黎朝龍天點了點頭,龍天也認為正是時機。
“逮捕他們。”龍天一聲命下,用來築高的台下布簾中,立刻衝出幾十名侍衛向前,而在老百姓當中,也陣陣騷動,四麵八方都有人衝向中央。
“怎麼回事!”不少驚訝聲從中傳起,不到眨眼的功夫,一群人已經被綑綁,丟在中間打滾著哀疼了。
其中最矚目的,就屬剛剛還一臉剛正的林宰相。
“爹!”林洛花雖口中喊得急,但身子卻不經意的向後退。
一幹被邀請的朝臣原以為今日是來旁聽血梅一案,沒想到一下子卻成了主角。
“臣今日不過是來審血梅一事,接下來的事還J給皇上主持。”江駱合從位上起立行禮後,走到了蕭家人所站的位置一旁。
“謝謝江愛卿,剩下的事,朕處理就好。”龍天看著底下七八個萬分驚恐的臣子被反綁著,還有一個自從猜到大略事情後,死命用頭抵住地板的林宰相。
“多年來,林宰相你倒是背了朕做了不少事。”龍天身旁的太監將放在懷裏的折子拿出來。
“臣惶恐!不知陛下所謂何……”話都還沒說完,侍衛不知道從何處扔了兩個渾身是傷的人到林宰相麵前。
“是你!”郭薇靜悄悄瞄了幾眼,才發現這其中一個就是私下賣血梅給她的人。
“果然……”郭薇靜驚訝的反應沒讓龍天漏掉,高深莫測的笑容頓時燦爛。
“林宰相,朕的禁衛告訴朕,是你去引進血梅的,並且轉手給郭薇靜,才有今日一場風波。”龍天拿著卷軸不疾不徐的說著。
“臣惶恐,這大逆不道之事,怎可能……”
“林府中,查緝到一萬兩H金,朕可不記得宰相的俸祿這麼多。”攤開卷軸,龍天隨便念的一條就讓林宰相無語可對。
“皇上!這一定是誤會!”洛花雙腳一跪,立刻為自己父親辯解。
一損俱損,一榮俱榮,此時林洛花也明白如果不說話,等同於判自己死刑。
明明一開始還是林若月狼狽的被指證。才不過一時辰,若月已經被護到司惇黎身後,而剛剛還高高在上的洛花跟林宰相卻已成箭靶。
“家父為人不可能如此,這一定是陷害!”洛花小臉落淚珠,哭哽道。
“在假山的祕道發現的。正好十日之前,有探察到離國流進我國一筆龐大的金錢不知去向。就這麼剛好?”龍天在翻翻卷軸,不經意說著。
“這……一定是有人陷害家父的!肯定是……是林若月!”洛花轉頭看著站在司惇黎身後的若月,食指正對著若月的臉指罵道。
“她十五日前就在牢裏了。如何陷害?”江駱合眼看至此,也忍不住推翻洛花的言論。從一開始的證據到現在,這個險惡的女子不過是一直誣陷他人罷了。
“江愛卿說的沒錯,蕭家的行動幾乎在十五日前都被限製住了,你倒告訴朕,究竟是誰又要害林宰相了?”口氣漸顯不耐煩,這種強辯的局麵讓龍天更厭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