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的要求下,醫館外又多了更多人,莫至軒的侍衛依照昨天郭薇靜的指證,把許多罵她的人都從家裏抓來了。
百姓沒想到因為發泄的一句話,就惹來如此麻煩,各個因為害怕而發抖。
“聽說你們昨天罵孤的皇後相當難聽,已將此事秉告大尚國之君,其皇允孤作出適當的懲罰。因此──”莫至軒掃視了所有人一圈,冷淡的口吻讓人更膽戰心驚。
“每人掌嘴五大板。”一語完,全場皆不敢相信真因為罵了罪魁禍首而得罪。
“至於你,五十大板。”莫至軒看著那個跪姿特別挺立的女孩,這懲罰卻也嚇不了她。
而司惇黎也不能做什麼,畢竟他明白,這絕對不是最重的刑罰。
若月隻能看著一個又一個的患者被拖上去賞五大板的嘴,雖然這對於莫至軒的標準來說很低了,但卻還是相當羞辱人。
到了女孩時,她熬過了前麵二十大板,嘴巴已見血。行刑的人都遲疑看了看莫至軒,隻見莫至軒依舊堅持打下去。
等到四十大板時,女孩嘴中的血已經起了泡,若月看著這麼冷漠的莫至軒,心裏滿是氣憤,趁著司惇黎鬆懈時,她衝向了台前,阻止了行刑的人。
“刑還未完!”“沒看到她承受不住了嗎!不過幾句話,為什麼要這樣逼人!”若月忍不住吼了莫至軒。
這女孩因為用藥,身子本來就比較差,五十大板幾乎是要了她的命。
若月叫了人上去醫治所有受刑人,她護在所有人麵前,這是她的醫館,作為一個大夫,讓病人受傷已是失職,不能夠再繼續下去了。
“如果嵐王堅持將刑罰完,就讓我來接受剩下的板子!”若月轉身麵對莫至軒,她恭敬的跪下,這是第一次,她對他如此。
施刑人看了不遠處司惇黎的殺意,也不敢貿然行動,隻趕待在原處讓醫館的人緊急處理受刑人。
莫至軒看了若月的行動,心裏一緊,什麼話也說不出。
莫至軒趕緊轉身就走,一句話也沒留下,所有人也隻能跟上,最後和醫館不相幹的人也就全撤走了。
司惇黎前去扶著若月起身,若月還望著那離去的背影不解。
“以後,不許這樣衝動。”司惇黎拍拍若月膝下的裙子,連一板,他都不許她承受。
“太奇怪了……”若月心中還是剛剛那個畫麵,莫至軒的反應,總像在說著不得已的苦衷。
“不準衝動。”司惇黎捏著若月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的眼睛。這丫頭有時後做得比想得快。
“可你不覺得……”若月原本還想說出心中的疑問,但是看著司惇黎的眼神,才明白他原來也察覺了。
“你該不會已經查了吧。”
“你乖點,我再跟你說細節。”司惇黎拍拍她的頭,親暱的行為讓醫館的人自動忽視。
一切讓司惇黎開始懷疑的點,就從莫至軒到訪的那天開始。
如果莫至軒是真的喜歡郭薇靜的話,那他不可能又私下要求見若月,而且據衛軾探打聽,莫至軒可是蒐集了不少若月的資料。曾經他也懷疑莫至軒會不會是打著迎娶郭薇靜的名號,實為參訪大尚國並且又想對若月做出什麼事。
不過一切的訊息皆是清白,莫至軒似乎真的是衝著郭薇靜來的。唯一要注意的,就是嵐國和離國又有秘密聯絡了,盡管先前的離王已死,換成一名叫白冥的唯一皇子上位,他們兩國之間的關係依舊聯係著。
“所以,莫至軒應該是因為離國,所以才會決定迎娶郭薇靜?”
“很大的可能。可能是一種要人的方法,也有可能是障眼法。”對於兩個國家的內幕,莫至軒實在隱藏的不錯,讓司惇黎也沒辦法窺見所有秘密。
兩人在醫館二樓一間小房間討論不久,就得到了共識──不管如何,需要保護郭薇靜。
就目前情況看來,郭薇靜的處境會是最危險的,一旦失去她,可能就少了所有線索的來源。
正當司惇黎決定多派點的人做準備時,衛軾幾乎用衝的進了房間,難得的狼狽。
“怎麼了?”司惇黎看著氣喘籲籲的衛軾,下意識覺得事情不妙,手不自覺抓緊了身邊若月的手。
“就在剛剛,林平被發現死了!”一聽完消息,兩人皆倒抽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