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一聲,直撞擊在少女耳畔。
你中毒了你中毒了你中毒了……
男人的語句不停在楊冠玲腦中回蕩。
“中、中毒?”楊冠玲瞳孔猛得放大,語句顫抖。
若嚴嚴肅的朝她點了點頭。
“你的脈象紊亂。”
少女頓時呆愣了起來。
“莫擔心,應當隻是慢性毒。”若嚴摟著她,柔聲語道,大手輕輕拍著她的肩膀,恰似在安撫。
懷中少女微微發抖了幾下,似乎隨時都會哭了出來。
不過,楊冠玲不屬於正常女主,所以……
“哇哈哈……”少女猛得放聲大笑了起來!
作者要我哭,我偏偏笑給你看!
男人頓時感到驚訝不已,難不成中毒中到腦子壞了?
“你等一下喔。”楊冠玲笑了一會兒,隨即朝若嚴微笑語道,笑靨可人,猛一個用力掙紮,輕輕跳下了床,走進庭院。
少女看著夜晚的天空,月色皎潔,幾片雲朵各自隨風飄移。
她笑著瞧了一陣子,隨即破口大罵了起來:
“你不要以為晚上我就看不到你!有這樣讓人雷了又雷、雷了又雷的雷到雷公家劇情安排嗎?有嗎?我xxxx你的xxxx!(嗶──消音)”
待我們女主對天上的作者咆嘯了一百遍,一百遍之後,少女清了清喉嚨,走進了寢室,倒了杯茶潤潤嗓,便輕笑著開口,“小狐狸,我怎麼會中毒?”
若嚴聽了微愣了一下,隨即皺起了眉梢,“你可有吃了什麼?”
吃了什麼?
啊!那該死的淮南王正太!
“川貝枇杷膏!”楊冠玲猛一大喊了出來。
“川貝枇杷膏?”男人抽了抽嘴角,又捉起了少女的手腕仔細的把了起來:“你這毒可不是一般的毒呢……這脈象時而淩亂時而成穩的……”
若嚴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煞是想起了什麼,臉色猛得大變。
“怎麼了嗎?”楊冠玲疑惑的問道。
“你這毒……可以解。”男人低語道,“不過這解藥需要……”
“帝王的血。”
帝王的血?
靠!這劇也太架空!太狗血了吧!
“你這毒在百日之內會毒發三次,到了第三次便會七孔流血,一命嗚呼。”若嚴低聲語道。
哇!原來俺會痛苦三次,且在一百天內hp值就歸零啦!
這劇還真不是普通的惡俗啊!老梗啊!沒良心啊!
“我……到底中了什麼毒?”楊冠玲手扶著額頭有些無力的開口,甫退去的暈眩感又再度襲來,不過這次純粹是被方才的天雷安排引出來的。
若嚴瞧著少女,神情凝重的開口:
“正是……百日喪命散。”
是夜。
月色明亮得乍看如水,隱隱約約之中卻帶著詭譎的慘白。
微帶陰寒的風借著烏長的青絲拍打著少年的俊臉,竟帶了點蠱惑。
淮南王劉長獨自走在大漢宮庭殿宇之中,嘴角輕笑,笑得有些縹緲。
“下毒好啊……我的阿嫣……”他逕自的喃喃低語,轉個身便走進了前殿。
“陛下,王爺來了。”前殿的小太監往屋裏傳道。
片刻,殿內的帝王淡淡回應,“叫他進來。”
“諾。”
劉長步伐輕聲的走了進去,朝自己的兄長單膝行禮。
“皇兄。”
此時的劉盈正坐在案前,微微抬頭朝劉長一笑,滿是溫雅。
“阿長無需多禮。”
隨即站起了身來,朝一旁的茶幾走了過去,笑著給少年倒了杯茶。
劉長連忙起聲,接過後淺淺飲了一口,便笑道:“皇兄夜半私傳臣弟,必是想問刺客之事吧?”
“阿長聰明。”劉盈依舊淺笑。
“刺客……”劉長苦笑,“不幸自鎰了。”
“不過依臣弟觀察猜測,”少年瞧著劉盈臉色不對,隨即連忙語道,神情瞬間嚴肅了起來,“此次極可能和匈奴有關。”
匈奴,從戰國以來便是大漠北部的大族,也是漢朝最大的外患。
“不可能。”劉盈挑了挑眉,立即否定,“朕三年時便已將我大漢宗室之女嫁與單於,他膽敢毀約──”
“陛下可是忘了皇後娘娘原是下嫁人選?”少年猛得打斷了他。
劉盈聽了渾身一震。
是的。
這也是他答應母後娶張嫣的原因之一。
不過,有時候,他倒覺得把少女嫁給匈奴可能是更好的選擇……
“臣弟覺得也有可能……”少年瞅了瞅劉盈一會兒,欲言又止。
“什麼可能?”劉盈一回神,連忙問道。
“臣弟若有冒犯,肯請皇兄恕罪!”劉長猛得直跪了下來。
“你趕緊說!”劉盈急忙語道。
低頭的少年忽低一笑,笑得惡毒,抬頭時卻又變了個樣,表情有些懼怕,“臣弟認為可能是……”
“代王劉恒。”
劉恒?
劉盈一愣,怒斥道:“你在說什麼混帳話!”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臣弟認為極可能是薄太後派了細作,當日重陽殺害皇兄未遂,憤而擄走了阿嫣!……不!是皇後娘娘!”
劉長語氣激動,知曉自己說錯話,連忙改口。
“臣弟也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太後娘娘,娘娘覺得並無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