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而來的是無止盡的頭暈疼痛。
“怎麼會這樣?”楊冠玲終於忍不住悲憤大喊,嚎啕大哭了起來,“我好恨!我好恨!”
我好恨!我好恨!作者!幹嘛沒來由的要虐我!
毒發也不是這個發法吧?
男人瞧著少女的神情滿是緊張,連忙摟住她的身子安撫,“莫擔心,莫擔心,我趕緊去傳太夫……”
“嗚嗚……”楊冠玲依舊哭泣著,可那鼻血卻令人驚訝的停了。
少女的哭聲漸漸轉為啜泣,她眨眨布滿水珠的睫毛,抬頜細細瞅起了劉盈。
男人釉黑的眸子柔情四逸,不過轉瞬間,卻又化成了冷淡。
怎麼,每次都這樣呢?少女不由得在心中疑問。
“好點了?”劉盈語調平穩,卻參了些冷漠。
楊冠玲正想點頭,但那濃稠滾燙的液體卻很不給情麵的又流了下來。
“哇嗚……”少女又大哭了起來,狠狠的把男人抱緊。
而那哭的原因,則是為了作者的一句話:
把小皇帝抱緊你才不會流鼻血。
“哇嗚……”楊冠玲哭得聲嘶力竭,她好怨!作者是後媽!作者絕對是後媽!嗚嗚嗚……
嫋嫋薰香冉冉而升,暖暖爐火碳碳發紅。
外頭的陽光帶了點冷寒微醺,濛濛朧在兩人身上。
馬車吱呀吱呀的行走在沛土上,正朝著代國邁進。
少女靜靜的依慰在男人懷裏,享受著難得的恬靜。
“陛下……”她輕輕的開口,有些猶豫。
“怎麼了?”劉盈嗓音淡雅,心隨著少女的一喚又煩憂了起來。
“我……”楊冠玲努了努嘴,覺得難以啟齒。
“又流血了?”男人詢問著,細長的手指柔柔的挪起她的下巴,朝其鼻子瞅了過去。
少女臉一紅,連忙搖了搖頭,有些心虛的瞧著劉盈的衣衫。
那上頭盡是她那可歌可泣的血淚史……
鼻血與眼淚可能還參著一些鼻屎……
“陛下……”她又喚了一聲,接著終於鼓起勇氣開口,“我想要出恭……”
“可以嗎?”
──我靠!那些言小果然全都是騙人的!哪有人坐馬車一整天都不會想去便所的!她被作者逼迫性搞那麼異常的曖昧也就算了(?)現在要她憋尿?你個屁!老娘膀胱都快要爆炸了!
楊冠玲在心裏不由得激動的朝天怒吼,但表情依舊是一副楚楚可憐樣,她知道這招對劉盈最有用了。
少女自農家的茅房悠閑的走了出來,放眼望去,遍地的田野已被雪填平,白的發光。
老實說,楊冠玲還真沒看過那麼多的雪。
畢竟,她的故鄉,並非這樣。
既使入冬,頂多也隻是不停的下雨,而非像這樣落雪。
陡然間,她好懷念起那又濕又冷的冬天。
有著家人相伴的冬天。
楊冠玲想著想著,便兀自出神發起了呆來,殊不知有人正在暗地裏偷偷觀察著她。
“……不知道他們過得好不好?”少女逕自的大歎了一聲,隨即轉身,有些不經意的朝斜角掃了一眼。
接著,渾身怔住。
“嚄~嚄~”
大大的身軀,鬥大顯著的凸鼻子,正惡狠狠的瞧著她看。
“山、山豬?”楊冠玲全身顫抖個不停,腳步微微朝後移動。
這、這怎麼會有山豬?
“澎澎乖,澎澎乖,我知道你和丁滿最好了……所以不要亂動啊……”她輕聲喊道,滿是恐懼。
少女一說完,‘澎澎’便氣了氣鼻子,眼神看來更顯憤怒。
“嚄嚄~!”
“啊!難不成你不叫澎澎?喔~看你一副可愛善良的樣子~你其實是小熊維尼的小豬對不對?我就知道!……哈哈哈……”楊冠玲連連幹笑了幾聲,接著終於忍不住,趕緊拔腿朝後狂奔。
“嚄嚄嚄嚄!”山豬邁開了早已蓄勢待發的蹄,朝楊冠玲直追了過去。
“啊啊啊!!天啊!老娘跟動物怎麼那麼有緣啊!上次是星爺的寵物,這次竟然是個大山豬!!OMG!”少女叫聲無比的淒淒慘慘戚戚,奮力的朝前狂奔猛奔拚命奔。
跑沒多久,緊接著的是蹦一聲。
再一次的,她又跌倒了。
事實證明,偶們的女主是個不折不扣的扁平族。
“嗚嗚……為毛我那麼壞命啊……”少女狼狽的倒在雪地之中,欲哭無淚,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這下,她隻好等著被山豬壓頂了。
正所謂有史以來死法最詭異的女主……
說不定可以名留青史呢!
楊冠玲恐懼的緊閉雙眼,等待著被壓成美味蟹堡的那一刻來臨。
不過,那一刻,當然是不會如她所願的到來啦,拜托,女主掛了作者要寫啥?
“隻是個山豬罷了,怕什麼?”略帶懶散的聲音帶著幾絲嘲諷幾絲戲謔。
少女聽了猛一睜開眼睛,微微揚首瞧見的便是一張笑得邪魅傾城的俊帥麵容。
“小狐狸!”楊冠玲急忙跳了起來,接著便有些呆愣的瞧著已滾了好幾圈且被摔得四腳朝天的‘澎澎’。
“你……對他做了什麼?”她困惑,嗓音因為過於驚訝而隱隱抽抖。
怎麼……可以滾那麼遠?
是在滾輪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