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麼愛開小劇場老娘就隨便你。
“你與辟陽侯究竟是什麼關係?”劉長再度開口,呢喃著,瞇起眼,眉宇微斜,“那日夜訪許負的可是你倆?”
楊冠玲決定啟動久未運作的天然呆模式:“什麼夜訪許負?”
“……你不要給我裝傻!”劉長暴怒,匕首尖端緊貼著少女肌膚,已然可以感受到絲絲疼痛感,“不過再仔細想想,這似乎有些不對……”
“那人輕功如此了得……”
他思索著,麵色陡然大駭,“莫非此人已不是辟陽侯審食其?”
楊冠玲被他這突如其然無師自通嚇到,不免失聲驚喊:“你胡說什麼!”
“──誰準你說話的!”劉長瞪大眼,下意識地先把手摀上她的嘴,卻被少女逮到機會,張開嘴即是奮力一咬。
“──你!”劉長瞳底惱火竄燒,粗蠻地抓起她的發,匕首改以抵向她眼睛,他一笑,悚然到了穀底:“……張嫣,你這人果真本性未變,依舊大膽,我今兒在這就把你最自豪的眼睛戳瞎,看你還能否如此造次!”
楊冠玲一瞬間有種錯覺,眼前這正太仿佛在透過她去看著另一個人,一向淡然的狹長眼眸中有濃烈情緒湧促,似恨似怨。
“我以前最愛的就是你這對眼睛……”他仰手緩緩畫起她眼窩,“──可你嫁給了皇兄!你竟然嫁給了皇兄!”他用力按起她雙頰,口氣幾乎瘋狂,“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你就這樣回報我?”
“──你是如此無情,竟舍得棄我於不顧!如果不是為了你,我會去幫那姓呂的蠢貨做事?我不甘心,我要奪這天下王位,我要為我母親報仇,我要你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聽到這裏,看來她以前的猜測並沒有錯,劉長跟真正的張嫣確實是有一段虐戀情史的。
但這一切,究竟與她何幹?
“──你不爽去找原本的張嫣去!別遷怒到我身上!”楊冠玲咬牙使勁,意圖擺脫劉長的掌控,“我不是張嫣!這一切根本與我無關!”
“──你就是張嫣!你也隻能是張嫣!你現在不過是忘記了而已!”劉長一個激動,匕首下墜扔落,他兩手緊緊扣住楊冠玲肩膀,神情帶了點病態般的狂喜,“等你想起來了,你就會發現以前有多麼喜歡我,你就趕緊老實告訴我,辟陽侯也在收集虎符對吧?如今已快到最好的時候,等你把他的秘密告訴我,我奪到了虎符稱帝,你就可以一輩子永永遠遠待在我身邊,你還是可以阿長阿長的叫我,就跟小時候一樣,我的阿嫣,我知你本來是不想當皇後的,你隻不過是為了報複我……”話說的同時劉長那雙手正攀著她劇烈搖晃著,力氣霸道,已是掐出了紅瘀。
──劉長這人根本是個中二瘋子!楊冠玲又懼又怒,斜眼瞟見落於地上的匕首,嚐試著動一動腳看能不能將其硬勾過來。
可劉長仍舊掐著她前後晃啊晃的,晃的她頭暈目眩,幾欲作嘔,況且兩腳被捆綁著,根本使不上力。
“算我拜托……你……先停一停吧……”實在是承受不了,楊冠玲忍無可忍,用盡全力破口大罵:“劉長你TM個神經病!你要幹嘛是你自己的事!我就說了我不是張嫣!我不是!我不是!”
喊叫的同時軟弱的淚水已從眼角甩落,她怎麼可能不害怕,明明是跟她沒有關係的事,她為何要承擔?
她從來就不願意啊……
劉長麵目閃過一絲乖戾,雙手已是改移到她頸脖,兩目充血,發狠道:“你再不告訴我辟陽侯的事,我現在就把你用死!本是不忍心傷你的,可想想隻要你人一死就不會再反抗了,我的阿嫣也永遠都屬於我的了……”
他手勁隱隱使力,是越發地陰狠殘暴。
呼吸艱困,楊冠玲隻覺痛苦難耐,忽然間想起自己從前也老被人掐脖子,不過這次看來是真得去地府報到了……
氣絲薄若浮雲,意識浮沉,她疲乏地垂下眼眸,忽地,一道精光劈來,禁錮一鬆,大量氧氣滿滿灌入胸肺,身形一動,來人已把她攬至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