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零八章 媚計(中)(1 / 3)

“也好,就讓陛下看看妾身的誠意。”說著獨孤妗毫不猶豫地舉起金樽,絳唇覆上杯沿啜飲了一口。

南宮戮瞅著,心裏頭卻惴惴不安。不過這樣也是,那麼精明的範太傅是不可能用這種低等的弑君手法。

獨孤妗鬆開金樽,裏頭尚存有酌酒一半。她將金樽送回南宮戮手中,絳唇漾起了極為煽情的媚笑。

“這樣陛下可以放心了罷?”獨孤妗邊說邊牽起南宮戮握有酒杯的手,將之舉往他微啟唇邊。

兩人的視線在極短的距離相會,在這之中沒有欲望的愛火,而是隱含淡淡的殺意。

相互注視的兩人底心都清楚,可是卻都沒有反應於言表。也或許是,現下這種景況也不容得兩人好好去思考對方眼神裏隱含的意義。

在獨孤妗的動作下南宮戮飲了金樽內的酌酒,酒香和獨孤妗身上的香味撲鼻而來,讓南宮戮有些沉醉。

沉醉?

“你┅┅”

他看到獨孤妗露出豔麗的笑,金樽登時從兩人的掌心中滑落。獨孤妗像是惡狼般撲向南宮戮,右手扣住他的頸子,左手抵著他的下頷就是一個狂吻。

南宮戮白皙的臉頰早已紅得發紫,冷汗爬滿他的麵龐,他清楚他的身體在那瞬間徹底改變。

獨孤妗熟練的吻著南宮戮,紅舌在南宮戮的口腔裏恣意掃刮著,進一步引發隱藏在南宮戮最底心的原始渴望。

“┅┅嗬┅┅陛下疑惑麼?”將南宮戮壓在底下的獨孤妗鬆了唇口,兩人喘息的唇瓣間牽引著細細的銀線。

她咧嘴一笑,手指附上南宮戮已經無法言語的唇,“怎麼會想要把您給毒殺呢?陛下。不是混在食物和酒裏,更不是在金樽內。不是說麼?女人本身就是種致人於死的毒藥,這次嘛┅┅”獨

孤妗邊說邊開始扯開南宮戮係在腰間的束帶,輕聲笑著∶“可是會使男人發狂,於妾身身上的香粉,以及妾身的吻。”

“你┅┅”

“唉。”獨孤妗發出微笑的歎息,伸手撥開南宮戮肩上的衣,如同女人般的雪色肌膚竄入獨孤妗眼簾。

獨孤妗瞅著,腦海裏轉的卻不是南宮戮,而是她苦苦戀著、卻已經不在這個世上的南宮尚。

“┅┅很快的,就是陛下您要妾身,而不是妾身要您了。”獨孤妗目光凝望著和南宮尚相仿的秀氣臉龐,此刻正在拚命抑製自己的欲望。

“就這樣宣 出來不是很好麼?”

嬌嗔的話語加上如同蠱毒般的香氣讓南宮戮逐漸失去神誌,他索性閉起眼不去看逐漸退下他和她自己身上衣物的獨孤妗,可是被她緊緊貼著的肌膚卻像是火般的毒辣,讓他逐漸無法把持自己。

南宮戮拚命想著懷裏不離身的那個鳳木娃娃,除了鳳,他不能碰別的女人。

他不能,他不能┅┅

獨孤妗瞅著已經發狂的南宮戮,發出了細碎的笑聲,勾引著南宮戮的魂魄。

南宮戮目光渙散地瞅著被自己壓在身下、衣衫不整的獨孤妗,欲要動作的身形卻又頓了下來。

鳳┅┅

汗水沿著他的臉頰緩緩滾落,落上了獨孤妗微微敞開的胸口,就像是蠟淚般烙印上去。

“陛下,別猶豫了,臣服於欲望之下沒什麼不好。”獨孤妗伸手攬住南宮戮的頸子,從地板上坐起,勾著的絳唇在他的唇上覆吻。

南宮戮完全沒有掙紮,反倒是立刻回應獨孤妗的吻,瘋狂的吸吮著她軟嫩的唇,與她的舌間在兩人的口腔內交纏。

可是雖然兩人激烈的擁吻,表情卻迥然回異。

一個是沉溺於對方是自己已死去而深愛的男人。

南宮戮抓著獨孤妗的後腦杓,幾根黑色挑染褐色的發絲從他的指間滑出。

他的唇口啃齧著獨孤妗脆弱的白皙頸項,一點點火紅的印子就在他唇口移開後狠狠刻在獨孤妗的雪頸上頭。

“啊┅┅”

和獨孤妗高亢的呻吟聲相反的是南宮戮極為痛苦的沉重呼吸聲,他已經無法克自己,諷刺的是這似乎還不讓他完全喪失理智,還讓他保有一絲絲的意誌讓他清楚自己等下會如何對待眼前這個女子。

南宮戮痛苦地鎖緊眉頭,無法控製自己此刻的一舉一動。

“陛┅┅陛下?”

南宮戮聽到熟悉的陰柔嗓音,帶著訝異的語氣喚著自己,可他卻無法克製自己的動作。

言梧聿站在後宮門首,注視著距離不到幾公尺距離的裏室,南宮戮和一名不知名的女子幾乎快要全裸交纏在一起的畫麵硬生生地映入言梧聿眼簾。

南宮戮雖然看不到此刻言梧聿的表情,可是腦海裏卻能很清楚的浮現出他看到這幕時,秀氣的臉上會浮出什麼樣的表情。

“┅┅你是誰?”

沉溺於歡愛的獨孤妗這時候才終於察覺到言梧聿的存在,她眯著靛藍色的眸半參雜著享受的眼神、半參雜挑釁的眼神開啟紅唇∶“嗯?這位大人又是誰?”

“少說廢話,離開陛下!”言梧聿邊說邊想要走向前,卻被原本側立在旁的女婢們攔住了去路。

不過到底還是幾個小小的女婢,並不能攔阻權力僅次於南宮戮的蘭國尚書。言梧聿錯開那群女婢,直接走向南宮戮和獨孤妗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