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料到獨孤戾開口竟然是這樣的話語,讓獨孤妗的手頓時僵在半空中。
獨孤戾皺起眉頭,視線橫掃著獨孤妗,最後停在她那仍在滲著鮮血的大腿。
“┅┅你┅┅受傷了?”
“用不著你管!”
不曉得為何被獨孤戾的視線這麼一視讓她紅了麵頰,她伸出手按著牆麵試圖行走,卻不曉得為何氣力一脫,雙腿登時跪了下來。
“看罷,每次都隻知道逞強。”獨孤戾冷冷一笑,忽然扯開自己的袖口,將獨孤妗大腿上那道口子給纏繞上去。
“做、做什麼?”
“嬌生慣養,就連傷口都不會處理,你不怕你失血過多橫死街頭啊?”
“用不著你多嘴!”
她邊說邊賭氣的移開已經包紮完畢的腿,她又嚐試著想要自己站起身,卻聽到獨孤戾發出了令她熟悉的冷哼,接著雙臂一抬,轉瞬間,不曉得為何竟被獨孤戾給攔腰抱了起來。
“喂!你做什麼!放、放開我!”
“好啊!”黑紫色的眸惡狠狠的盯著眼底下的獨孤妗,獨孤戾冷冷一笑,“如果你有辦法在黎明前回府,我就放你下去!”
“戾!你┅┅”
“閉嘴!三更半夜的,想要惹事等沒碰上我的時候罷。”獨孤戾丟出惡毒的話語後便不再搭理獨孤妗。
而獨孤妗一開始仍舊執意不從,可是很快的就乖乖倚在獨孤戾的懷裏不再說話。
獨孤戾一回到府上,立刻吩咐下人去取來一些獨孤妗聽不甚懂的物事。
獨孤戾抱著獨孤妗回到臥房,將她輕輕置在一旁的軟倚上頭。
“你竟然把我帶到這裏?”獨孤妗說話的語氣顯然有些虛弱,“你不是說不要惹麻煩麼?”
獨孤戾走到外頭取了下人遞來的物事,反身走向低聲喘息的獨孤妗,薄唇勾起了冷笑∶“誰有那個膽子在我府上惹麻煩?”
獨孤妗無言以對,她發現獨孤戾正用一種怪異的視線凝望著她,害她有些羞赧地轉開目光。
獨孤戾沒有作聲,隻是靜靜地將手中的拖盤放在一旁茶幾上,將纏在獨孤妗腿上的布條取下,開始仔細處理那道血肉模糊的傷口。
將視線轉回來的獨孤妗先是一愣,絳唇原本想要開口,卻又忽然吞了回去。
溫熱伴隨著刺痛的怪異感覺觸動著獨孤妗的神經,她看著獨孤戾的唇口正在吸吮著那道火紅的傷痕。
獨孤妗寒了一陣,趕緊伸手製止獨孤戾的舉動,然而獨孤戾卻真停下了動作,黑紫色的眸子向上瞅著紅著臉的獨孤妗。
“你的傷口是誰弄的?”獨孤戾斂起目光,說話的口氣隱隱透漏著殺意。
獨孤妗微微一愣,唇口翕動半晌,這才緩緩開口道∶“看起來像是宮中的大官。”
“外表如何?”
獨孤戾問話的同時已經開始動手替獨孤妗的傷口塗抹藥膏,知道獨孤妗心中有疑惑,他還開口解釋自己多少有著精通藥學的長處。
待到傷口處理完畢,獨孤妗也把言梧聿的長相,以及發生在後宮的事钜細靡遺的告訴獨孤戾。
獨孤戾頷首,雖然他沒有開口說任何話語,獨孤妗卻可以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他底心處難以藏匿的恨意。
陡然,陷入沉思的獨孤妗猝不及防的被獨孤戾給一把抓入懷裏,正當獨孤妗還弄不著頭緒,身上早已破碎的衣物竟被獨孤戾的手給扯碎。
獨孤妗難以置信的瞪著獨孤戾,卻從他那雙黑紫色的眸子裏,看到和今晚南宮戮一樣的瘋狂!
忽然她臉色一變,她想起來了!她想起來她的身上還殘留有迷惑南宮戮的藥,結果獨孤戾竟也在這種時候中了毒。
還來不及反抗,獨孤戾的唇瓣已經襲了過來。獨孤戾的吻還之前一樣霸道而蠻橫,才剛吻上就撬開獨孤妗的唇,舌尖掃蕩著她溫熱的口腔。
“唔┅┅”
獨孤妗發出了一聲嗚咽,交纏的兩人落至一旁的地板上。獨孤戾鬆了唇口,開始在她白皙的頸子上落下如雨點般的吻。
此時獨孤戾卻忽然停下了動作,目光迎上獨孤妗。
“你┅┅身上這些吻痕是哪來的?”
獨孤妗有些疑惑,她記得她甫才明明說明過她今晚會到後宮就是要取幸於南宮戮,所以身上的吻痕理當就是南宮戮所留下,怎麼他竟會問了這樣的問題。
“戮?”
“不然還會有┅┅”“那個混蛋!”
獨孤戾忽然大聲怒吼,嚇的獨孤妗一臉慘白。肩頭一顫,她望到獨孤戾那雙眸子愈發瘋狂。
他咬著牙,憤怒寫滿那張乖戾的麵孔。
“┅┅戾?”
“我一直很想問你,為什麼會喜歡上尚?”獨孤戾皺著眉頭,手指用力捏著獨孤妗的下巴,隻要稍加用力就會把她的骨頭給擰碎。
不待獨孤妗有片刻解釋,獨孤戾冷然一笑,那抹笑容像冬日的寒風,折騰著獨孤妗的軀體。
“從小你的視線隻會逗留在尚的身上,即便他一刻也不曾看過你一眼!”“住口!”
被戳到痛處的獨孤妗怒 一聲,雙手欲要掙脫獨孤戾,卻被獨孤戾的手給扣住手腕。
“有錯麼?他根本不把你當一回事!甚至連家人也不是!如果他現在,哼,還活著的話,搞不好連你是誰都說不出個所┅┅”
獨孤戾的話還沒說完,迎麵就接了獨孤妗突然揮來的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