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遣退了所有人,”獨孤戾邊說邊將臉湊向坐回木椅上、麵色慘白的獨孤妗,冷冷笑道∶“也不會改變既有的事實。勸你還是別癡人說夢,乖乖放棄這個永遠都不會屬於你的後位!”
“很可惜,這是範老著手處理的事,就算是你說的‘癡人說夢’好了,這個夢即將成為事實。”獨孤妗別開臉,錯開獨孤戾的視線。
她發現她無法直視獨孤戾那道同時間狠毒及熱切的視線,隻要對上那雙黑紫色的眸子數秒,就令她全身感到不對勁。
“。你真的決定要嫁給戮麼?”
“有哪個女人不想成為皇後?”獨孤妗邊說邊伸手取了擺在一旁幾上的點心,用了一小口後續道∶“皇後可是一國之母,這是多少女人一生都渴望不到的地位!”
“即便他不愛你?”獨孤戾說話的語氣隱含著憤怒,他邊說邊要伸手握住獨孤妗的手腕,獨孤妗卻早有防備,立刻從木椅上跳了起來。
“沒錯!”獨孤妗怒視著獨孤戾,絳唇衝出二字,“就算南宮不愛我,但隻要能得到他,我什麼都無所謂!”
“可是我愛你!”
獨孤戾的嗓音像春雷般打上獨孤妗,獨孤妗滿臉錯愕地瞅著忽然告白的獨孤戾半晌,微啟的唇口似乎想道些什麼,卻又鯁在喉頭道不出口。
獨孤戾以為獨孤妗沒聽清楚,伸手按住她的肩頭。獨孤戾這次說話的嗓音不像方才那般平順,而是隱隱約約夾帶著抖音∶“妗,我愛你!”
愣了許久的獨孤妗忽然露出一抹冷笑,她睨了紅著臉的獨孤戾,“你說你愛我?說笑的罷。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可是蘭京裏出了名的風。”
獨孤妗的話還沒說畢,獨孤戾的手卻已經伸了過來。獨孤妗還來不及閃避,冰冷的唇口迅速封了她的唇口。
“唔。”
獨孤妗握成拳的手像流星般猛捶獨孤戾的胸膛,但對有武功底子的獨孤戾來說這些拳頭根本和貓搔一般。他單手捉住獨孤妗掙紮的雙腕,空著的另一手緊緊摟住獨孤妗的柳腰,將她整個人按入自己懷內。
獨孤妗越是掙紮,獨孤戾越是將她鎖的死緊,吻得也更為殘暴。鮮血如涓流般從兩人的唇口緩緩滑落,沿著白皙的頸子染汙了布料。
雙眼淚水的獨孤妗漸漸放棄了抵抗,不僅是深知她的力氣敵不過獨孤戾,還有被他的力道遮騰的難受。
獨孤戾察覺到自己懷中的女子已經不再反抗,吻著她的唇的力道也逐漸放緩、放輕。他的手鬆開了扣住她手腕的手,雙手捧著她微微染上殷紅的白皙臉頰,他的吻比方才還更加輕柔。黑紫色的眼從睫毛底下輕輕睜了開來,含情脈脈地望著獨孤妗的雙眼。
獨孤妗隻覺全身像是火般燃燒起來,不曉得為何她伸出雙手,上前緊緊攬住獨孤戾的頸子,讓他以更舒適的角度吻著自己。
“唔嗯。”
令人羞澀的嬌嗔將周圍的溫度燃的更加炙熱,不斷交吻的兩人靠上木椅。獨孤戾鬆了唇瓣,指尖輕觸那雙被吻的紅腫嫩唇,迷茫的雙眼專著地注視著在自己眼底下喘著氣息的獨孤妗。
“戾。”紅唇輕喚,獨孤戾又閉上眼吻了獨孤妗,吻的柔情蜜意,吻的難分難舍。
“夠。夠了。”在獨孤戾鬆唇後,被吻的有些發愣的獨孤妗猛地回神,伸手輕輕推開獨孤戾愈要壓上來的胸膛。
獨孤戾停下動作,雙手卻仍舊緊緊抓著獨孤妗顫抖的雙臂,黑紫色的眸子深情凝望著獨孤妗。
“我愛你。”他撕扯著嗓,對著獨孤妗又複說了一次。
看著獨孤妗咬著唇瓣不語,獨孤戾難受地皺起眉頭,“從小我就一直默默的看著你,在你還沒有喜歡上尚的時候就是如此。”
“戾?”
“當我看到你看著尚的眼神逐漸不同時,你不知道我。”獨孤戾啞著嗓,垂首時幾綹黑發從額間落了下來,遮住了他大半麵容。
“我內心有多麼痛苦,同樣都是父親的孩子,為何你會。”獨孤戾的嗓音逐漸轉成細碎的嗚咽,而這樣細碎的嗓卻像一根根細針紮上獨孤妗的心頭。
她輕輕推開獨孤戾的雙手,低聲道∶“我們都是父親的孩子,身上流著的都是獨孤家族的血脈,我們。”獨孤妗垂下眼簾,刻意避開獨孤戾送來的視線。
“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她定聲。
“你都能和戮在一起,為何換成是我就不行?”獨孤戾欲要伸手觸碰獨孤妗,卻被獨孤妗忽然投來的視線懾住了動作。
“我。我想要的隻有你一個啊!”
看著滿臉寫著痛苦的獨孤戾,獨孤妗越是想要別開視線,卻越無法將視線將那張和自己有些相似的臉龐。
柳眉緊蹙,她沉吟道∶“可是這些都是範老的計畫,他會這麼做也是希望你能奪回王位,重振我們獨孤家族。”
“我會回來蘭京,為的隻有你一個人。我原本隻是想碰碰運氣,沒想到真的又讓我找到你。”說到激動處,獨孤戾難掩情緒,高大的身軀微微顫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