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十九章 上位(1 / 3)

秦雁真原本想追過去,告訴言梧聿那人的真正身分,可是一想到這樣或許會壞了陛下的布局,腳步也跟著被鎖得死緊。

他咬緊牙,額頭緊緊靠著言府牆麵,握著拳狀的手百般無奈的擊上。

為什麼陛下讓他知道了一切,卻又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

就算他是兵部尚書秦 的長子,是宮廷護衛隊的隊長,對於自己心愛的女人卻完全使不上力。

這算什麼?

冰冷的月光從天灑上牆角那抹高大的背影,拉拖出無線綿延的黑影,從腳底延伸出去。

木 幾乎是用跑的回到自己的寢房,她緊挨著牆麵,捂著唇口無力的跪坐下來。

心還是跳得飛快,而混亂一片的腦海裏秦雁真的身影仍舊揮之不去。

為什麼?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木 緊抓著自己的臂膀,力道大得在自己白皙的肌膚上留下火紅的印痕。

還有秦雁真對她說的那句話讓她耿耿於懷,什麼叫“她一直被蒙在穀底”?還有┅┅為什麼要她別太接近言哥?

木 抬起臉,失焦得雙眼瞅著前方一片黑暗。如果說言哥┅┅不!木 猛烈得搖首,不可能會發生這種事,言哥他是什麼樣的人她最清楚,所以秦雁真說那種話並不可信。或許他隻是忌妒言哥,所以才會故意說這種話來讓自己離開言哥的身邊。

木 微咬著下唇,思及此不免驚得鬆開貝齒,一道火紅的印子留在柔唇上,像是鮮血般豔麗。

秦雁真為什麼要忌妒言梧聿?木 抱著頭,褐發從指間竄流而出。自己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麼?秦雁真對自己┅┅才不會有那種感情!

正當木 陷入混亂狀態時,殊不知有個人影靜悄悄地從外頭走將而來。就在木 正要起身準備換下衣飾時,一雙手猝不及防地從她身後將她緊緊圈入懷中。

“呃?”木 發出一聲驚叫,欲想掙脫,身後的男人卻靠上她的耳緣,輕聲而帶有笑意的開口說道∶“回來了,怎麼沒有知會一聲?”

“言┅┅言哥?”木 猛地回首,正好對上言梧聿投來的溫暖目光。被那雙淡黃色的眸子一瞅,底心裏立刻湧升出一股罪惡。她掙紮得想要掙脫言梧聿的雙手,以往言梧聿都會作勢鬆開,可這次他的臂膀像是鎖鏈般愈發將她鎖得死緊。

“你怎麼了?”陰柔的嗓同冷風般吹得木 甚寒,她回頭,目光迎向言梧聿那張沒有表情的秀氣臉龐。

“言哥,可以先請你┅┅放開我麼?”

言梧聿靜靜地瞅著說著這話而羞赧的木。

“言、言哥!”

木 的話再也說不下去,轉眼已成泣音。她雙腿一軟,像是斷了線的木偶般頹然倒下。

言梧聿驚呼一聲,趕緊向前伸手攙扶。木 看著驚惶失措的言梧聿,眼眶終於克製不住得落下兩行淚。

“言哥┅┅”冰冷的手舉在胸前,言梧聿視後立刻雙手握上。炙熱的掌溫透過掌心燃燒著木的身與心,同樣也在焚毀他們兩人之間好不容易牽係起的感情。

“今日陛下在早朝上,正式宣布要立我為後妃┅┅”木皺起柳眉,難受得閉緊雙眼,淚水在碧眼的瞬間又再次如同流般傾瀉而出。

當她再度掙開淚眼時,卻露出了一抹開心的笑容,那是看來令人扯心扯肺、令人痛心的微笑。

“言哥,太好了!我是蘭國的皇後,我終於替你完成這項┅┅”

木的話忽然斷了開來,被言梧聿的吻給斷了開來。

在逐漸模糊的視線下,她望上言梧聿那雙沒有鏡片阻隔的眸子。她凝了半晌,有些疑惑得眯起眼,欲要開口詢問時,卻被言梧聿的大掌給捂住唇口。

她聽到他對著她,輕聲道著∶別說話。

為什麼┅┅那雙本該是淡黃色的眼眸,會是如同今晚夜空般的漆黑?

木 看到言梧聿那張秀氣的臉,浮現出她不曾看過的詭異笑容。

她目光下意識往側旁轉,竟看到一個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身影!

留著一頭漆黑色的長發,一雙能夠奪魂的黑紫瞳孔,那人正在角落雙手抱著胳膊,朝著自己露出邪魅的笑容。

下秒,木 的意識立即遭到竄奪,在言梧聿的懷裏昏了過去。

獨孤戾快步行將在前往鳳儀宮的廊上,寬敞的衣擺被風灌得鼓,就連寬袖也被風吹的獵獵作響。這次沒有其他人膽敢攔阻他,或許是因為他身上散發的殺氣,也或許是那些人都清楚現在在鳳儀宮的那人馬上就要離開,也因此怠慢下來。

獨孤戾越過門檻,一眼便看到獨孤妗橫坐在軟椅上,手裏正在剝著荔枝殼。美眸一視得來人是獨孤戾,驚得將剛剝好的荔枝滾落到軟墊上。

“你、你怎麼又┅┅?”

獨孤戾走到她麵前,眯得細長的眼冷冷掃過周遭。那些婢女太監被獨孤戾那般視線一掃,趕緊垂頭不敢再看。

“你什麼都還不知道麼?”

“你一來就說什麼莫名奇妙的話?我說過你別再來後宮找我,你是聽不┅┅”獨孤妗原要伸手推開獨孤戾想趕他走,豈料她纖細的手腕立刻被獨孤戾給緊緊扣住。她怒氣衝衝得瞪著獨孤戾,紅唇正要開口,卻被獨孤戾的話給打斷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