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三十七章 你還未走進我心裏(2 / 3)

“陛下!您、您不是┅┅”

“你還沒走進我的心┅┅”

南宮戮摟著她的腰間,鼻尖夾雜著溫熱的氣息擦過木臉龐。被擒住雙腕的木心跳的厲害,一雙眼不安地瞅著發出冷笑的南宮戮。

南宮戮的手指輕輕擦過木微顫的唇口,就當木以為南宮戮要強占自己的瞬間,身子卻登時輕了起來。

“婚禮那天,你就會知道你該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看著南宮戮背對自己的身影,木渾然不解這句話的意思,隻是隱約覺得心疼的難受。

南宮戮眼角餘光掃了木一眼,低沉的嗓子接著續道∶“應該是說,你沒有別的選擇。”

銅架上的燭火隨著夜風擾動,兩人映在牆麵上的身影如鬼影般幢幢。

隻見那人輕輕撫袖,銅架上的燭火登時轉暗。白皙俊美的臉閃過意味深長的淺笑後,纖細的手指輕輕觸上那張啞口無言的臉頰上。

什麼意思呢┅┅南宮戮在木的耳邊耳語。待到婚禮那天你便能知曉。

他咯咯輕笑著,笑聲如鬼魅。

由於蘭帝希望婚禮從簡,因此關於這場的婚事一切,包括禮數及宴請一率以簡單為要。

在堂上與南宮戮行過夫妻之禮後,木僵著疲乏的身子,呆然地望著底下那些互相敬酒的官員們。

南宮戮說不需要多大的排場,因此也沒有邀請外頭一些雜藝或者官員們表演餘興節目,一群人就隻是喝酒吃菜,不時有人端著酒 前來祝賀,南宮戮也笑著回敬他們。

自從那夜南宮戮對自己說了那些不明就裏的話後,木一直感到提心吊膽,她愈發愈覺得自己隻要越接近南宮戮,她就越難理解南宮戮究竟在想些什麼。

她聽到旁邊有人在喚她,她這才猛地回過神。目光一轉,看到的便是自己的父親以及三位兄弟。

木滿臉歉然,端起一旁的酒觴對著他們一舉,木琰和藹笑著。木棹隻是冷著臉輕輕點頭,木涵雙眼噙著淚水,木泓則是一臉不曉得該擺出什麼表情的困擾模樣。

忽然心中湧現出無比暖意,她知道她之所以能夠與家人們團聚,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南宮戮,因此無論南宮戮想要對她做出什麼事,她也不能有所埋怨。

看著他們走向台階步入群眾,木輕輕放下酒杯,正想閉目小歇,卻又聽到有人在喚她。

她渾然睜開雙眼,看到的是方才一直站在後頭的言梧聿。

“呃、言┅┅言尚書?”

木自知這樣的場合叫的太親昵實在不妥,所以才改口稱他言尚書。

言梧聿瞅了她一眼,沒有開口說什麼,這讓木有些痛心。他反倒是走到南宮戮身邊,動手替他斟了一杯酒。

南宮戮噙著淡薄的微笑,喚著下人給言梧聿添一盞酒杯,同時也以眼神示意木。

木踉蹌的身軀站起,對著言梧聿舉起手中的酒觴,她看著言梧聿隔著鏡片的那雙眼,那雙總有稍許憂愁在裏頭的黃眸,一時之間竟不曉的該對他說些什麼才好。

言梧聿微微眨了眨眼,對著無語的木敬酒,再轉身對著南宮戮重複動作。

隻是從他口中吐出的那句祝賀新婚祝賀詞的語氣,在木耳裏聽來,似乎有些異樣。再過一刻便是亥時,送走賓客後,偌大的大廳裏如今除了太監宮女忙著收拾外,就隻剩南宮戮、言梧聿,及酒醉的木。

看著她托紅的腮子,南宮戮輕輕眨了眨眼,低聲喚著“夫人?”

聽到南宮戮用著她不熟悉的稱呼喚著自己,木霎時一愣,目光再向下,赫然發現自己的手正被南宮戮緊緊握著。

她微微挑了挑柳眉,卻因為醉意而呆愣了半晌,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回房休息罷。”

南宮戮用的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而且聽來語氣似乎有那麼點強硬。他用手撐起滿臉通紅的木,望著木露出茫然表情的他,頓時笑的有些無奈。

南宮戮搖了搖首,抬起臉將視線投往站在門首旁、捧著紙卷的言梧聿。

察覺到南宮戮視線的言梧聿隔著鏡片對上他,抿緊的唇角稍稍地牽動。

南宮戮複又將視線對上懷裏的木,隻見木已然闔起雙眼,臉頰靠著南宮戮的胸膛沉沉睡去。

南宮戮又是一笑,望向窗外,月近中天,時間已到亥時。

他輕輕撥開垂在木額頭上的發絲,接著摟著穿著嫁衣的她步回寢宮。

其實當她聽到那人對著自己換著“夫人”二字時,內心登時五味雜陳,還有一種,彷佛陷入一場如真似幻的夢境之中。

此刻,在她模糊的意識中,她又聽到他那低柔的嗓音在喚著自己。

“┅┅嗯?”

感受到臉頰上的掌溫,木嚶聲醒轉,羽睫緩眨,手不自覺地握上捧著自己臉頰的手,而那人的麵容在此時此刻透從她眯成直線的眸子裏透了進來。

刹那間她還沒有立即反應過來,直到那人用著她再熟悉不過的嗓喚著她。

喚著她“木妹”。

“┅┅言?”話尚未脫出口,卻被對方以一掌掩住。木不敢置信的瞪著不該出現在自己床鋪上的言梧聿,身軀不曉得是因為憤怒或者是恐慌而劇烈的顫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