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其他事麼?”
“您和南宮尚大人,真的是若蘭王朝的皇室後裔麼?”懂的嗓音異常低沉,若不仔細聽還可能誤以為是他人在講話。
南宮戮眯起眼,對懂投以鄙夷的目光。
“答案與否並非那麼重要罷?隻要有能力誰都能做皇帝的,哼,可不是麼?”
南宮戮冷笑,那張臉卻很明顯的寫滿不悅。
他站起身子,冷冷丟下一句“告辭了”,便逕自從出口處離去。
坐在地板上的懂聽得南宮戮的腳步聲愈發遠去,他放下空了的酒觴,重重地歎了口氣。
“是因為有什麼無法抹滅的瘡疤麼┅┅”
他伸手倚著側臉,手指輕輕觸著岸桌上的那張地形圖,指間正好落在契字上頭。
“淼┅┅”眉宇間縐成一團,呢喃轉化成嗚咽。
想起他這些時日以來為了她而將自己弄得如此狼狽不堪,他忍不俊伸手用力拍上桌麵,酒壺裏的熱酒灑了滿桌,染濕了那張地形圖。
“為什麼這種麻煩事老是要我們來做。”
兩道人影在降雪的黑夜下奔馳,左側的女子噘起好看的唇,對著右手邊的男人發出抗議。
隻見淩諼有點無奈的撓首,“你夫君好歹是個帝王,所以有很多事情┅┅嗯,不方便自己動手?”
“┅┅真是麻煩。”說罷煉姬又是一歎,踏著剛堆起雪的道路速度像是在賭氣般瞬間加快。
淩諼沒法子,隻好默默地加快自己的腳步跟上煉姬。
兩人奔馳了一陣後,終於在炙京東首處找著用來監禁囚犯的監牢所。
煉姬和淩諼兩人躲藏在牆角邊,目光投向此刻隻有兩人守著的入口。
方才兩人已經在監牢所繞上一圈,發現通常最難潛入的地方,往往都最好潛入。
他們看到守著入口處的兩名衛兵手裏都拿著酒壺,坐在地上你一言我一句的把酒言歡,就連武器都扔在自己方圓半徑之外,鬆懈得不成模樣。
“我看這看守的小兵肯定不知道裏麵關了契國的禁衛大將軍。”淩諼低聲苦笑,煉姬卻沒有回應他。
“好了,聽說邱司被南宮打暈後直接送入地牢,所以應該是沒受什麼傷。反倒是邱將軍的貼身護衛可就沒那麼好運了┅┅聽說被打的很慘呐。”
“說話講重點,我看那兩個守衛雖然擺出一附事不關己的模樣,可是他們兩人的雙眼卻不斷得往四方查看。”煉姬扯了扯淩諼的臉頰,酒紅色的眸子卻是瞅著入口處那兩名守衛。
“好罷,那麼我就講重點了。夫人你去找邱將軍,他應該能和你一起行動,我去救傷勢比較重的貼身護衛。”
“解。我說諼哥,那兩名護衛果然是在裝傻。”
“咦?是這樣麼?那我們怎麼辦??”淩諼愣愣地望著入口處,那兩名守衛甚至在這麼冷的天氣裏開始脫起上衣,手勾著彼此的肩頭大聲唱著國的國歌。
淩諼的臉上登時降下好幾條無奈的黑線。
“用最簡單的方法,走了。”煉姬的話根本還沒說完,人就已經出現在那兩名守衛麵前,淩諼手抵額頭唉聲歎了口氣,低聲嘀咕了句“果然是吳雲的娘子”後,雙掌一翻,雙刀霄淩立刻出現在他的掌心之中。
他一個飛身,趁煉姬以手指上扣著的弦線製伏住那兩名護衛行動時,手中雙刀分別往他們的背後砍了下去。
兩人連慘叫的時間都沒有,全身浴血地倒下,火紅色的血染紅雪白色的地,勾勒出一幅妖豔的圖畫。
“走罷。”煉姬收起染著腥味的絳紅,抬起頭對著比自己高了許多的淩諼說道。
淩諼點了點頭,兩人一前一後,進入監牢所去拯救被國監禁的邱司和楚然。
“喂┅┅”
有人┅┅在叫他麼?
除了那若有似無的水聲、還有手腳上鎖鏈的摩擦聲外,為什麼還有其他的聲音傳入他的腦海裏。
“喂!小哥,你聽得到麼?”
臥倒在地上的楚然使勁氣力睜開雙眼,眼皮下原本明亮的琥珀色眼珠,如今卻呈現渾濁的淡灰色。
楚然一度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因此頹然地閉上眼睛。
站在鐵欄外的淩諼皺起眉頭,手指輕輕抹開方才解決獄吏而噴上臉頰上的鮮血後,再次開口喚聲。
“小哥!起來啦!別再睡了,我們來救你和邱將軍┅┅”“什麼?”
淩諼被楚然突如起來的動作給嚇了一大跳,握在地上的楚然聽到“邱將軍”後像是觸電般得跳起,要不是手腳都被鐵鏈給鏈住,淩諼十分肯定楚然一定會衝到欄杆前緊緊掐住自己的脖子。
“你說什麼?!邱大人┅┅邱大人現在在哪?他沒事罷?”
楚然邊說邊想要掙脫礙事的手撩腳銬,不過全是徒勞無功。
“這位小哥,冷靜一點。”淩諼撓首輕歎,另手拿著從獄吏搶來的牢房鑰匙開了牢門。
垂在額間的灰色發絲卻抵擋不住楚然那雙忽然睜大的眼睛,恢複光澤的琥珀眼眸直直瞅著走進牢房裏的淩諼。
“你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