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零七章 蘭帝(下)(2 / 3)

“黃大人。”許鳳納悶地瞅著鏡中南宮尚的目光,不曉得是否是因為透過鏡麵來凝望,心裏頭的緊張感頓時消去一大半。

她潤了唇口,“為什麼突然想要送我這個?”

“你還記得麼?”南宮尚望著鏡麵微笑,薄唇附上她的耳畔柔聲∶“當初我要離開契國那晚,我出庭院時你不是替我披上一件外衣。”

銅鏡內那雙眼眸逐漸瞠大,她實在沒有想到這種微不足道──至少許鳳認為這種事對南宮尚來說該是微不足道──的事會記得如此清楚。她欲要轉身,卻被南宮尚的手給輕輕按壓了回去。

無可奈何地將視線重新投往銅鏡,她看到南宮尚在她身後傾了身子,烏黑的秀發垂落在耳稍。

他的手指輕輕撈起她未綁起的褐金發絲,微笑的唇口在發絲上落下一吻。

莫名地,左胸口的心跳聲又快疾起來。

黑眸直直瞅向鏡中羞赧的人兒,南宮尚發出笑聲,左手捧住她泛紅的麵頰。

“看看你的模樣。”夾雜熱氣發出絞心的低吟,指間輕輕來回撫著許鳳發熱的麵頰,“究竟有多少人為你傾倒?為你而感到絕望、感到痛苦?”

南宮尚的臉正向銅鏡,許鳳愀著視線同樣望入銅鏡的兩人。刹那間許鳳還以為自己產生了錯覺,誤以為鏡中的兩人,是對人人稱羨的夫妻。

“黃大人,您在說什麼。”

南宮尚不再說話,捧著她的手沿著臉緣滑落而下,撫上她纖細的頸項,不安起伏的誘人鎖骨。

“黃大人。”

“嗯?”

“您。您能放過。陳桓麼。”她支吾著嗓,金眸藏在微掩的眼皮底下,她清楚她現在的一舉一動都會清楚地映在銅鏡上頭,南宮尚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的反應。

他絕對是故意的,故意在銅鏡前這樣欲擒故縱地挑逗她。

黑眸靜靜地瞅著鏡中刻意避開視線的許鳳,在閃過一絲異樣表情後,他緩緩啟開勾勒出詭異笑靨的薄唇。“想要我放過他,那得要看你如何取悅我。”

“黃。唔!?”

映入她眼簾最後的畫麵是在鏡內笑著溫柔卻可怕的南宮尚,手中握有那該是用來縊死人的白綾朝著她的眼襲了過來。

瞬間黑暗降臨在她閃過錯愕的金色瞳眸,她焦急得發出呼喊、呼喊著南宮尚的名,卻隻能得到一片漆黑的恐怖感。

“我說了,想要我放過他,那得要看你如何取悅我。”南宮尚緊緊靠在許鳳背上,說話的唇音溢滿笑意。

許鳳慌張得伸出手往四周探著,完全無法適應無法視物的世界。南宮尚冷冷地看著許鳳的動作,一雙手輕易的就抓起許鳳手腕將她拽過身來,許鳳發出一聲悶哼,麵首遂對上南宮尚。

“好了,你知道你該怎麼做。”他發出輕藐的笑。

“黃大人。”垂著首的許鳳發出哀鳴,恐懼如洪流般瞬間淹沒她的身與心。

南宮尚的手指勾上下頷將她的臉抬起,勾著冷笑的唇口擦過她顫抖的雙唇。

呼出的熱氣讓許鳳全身發出戰栗,她顫抖伸出雙手觸探著,南宮尚眯眼瞅著。

數秒過後,不曉得為何他竟將他的手與她緊緊相扣。

為何掌溫會如此炙熱?以往的南宮尚給予自己的不都是那椎心刺骨的寒麼?還是因為雙眼視不到了,其他感官也會相對變的敏銳?身陷黑暗的許鳳惑著。

“省略前戲,鳳,直接。”兩人相扣的手置上南宮尚的麵頰,南宮尚說話的熱氣再次撲上許鳳顏麵。

許鳳咬緊牙,停滯了些許時間後,才終緩慢地、點了點頭。

南宮尚露出了冷酷的笑靨,鬆開了握住許鳳的手。

她抬起首,也不曉得自己到底是否有對上南宮尚的目光。

“黃大人。”喊著這三字,夾雜多少的絕望和恐懼。

她不清楚自己到底辨不辨的輕自己的感情,她隻清楚現在有股恐怖感籠罩她的全身。

從鎖窗外頭灑入渾濁的銀光,灑在置在枕邊折疊整齊的輕羽外衣,上頭美麗的流光映上那張略顯陰鬱的秀氣臉龐。

坐在床沿的南宮尚垂下眼簾,望著躺在被褥裏的許鳳。

他欲要伸手去觸碰那張就連在睡夢中也刻著痛楚的麵容,可不曉得怎麼得他停下了手。

是了,是該結束了,可不是麼?他瞅著月光灑在那張他一直以來不曾移開過的白皙麵容,自嘲的想著。

就快了。。

南宮尚輕聲歎了口氣,指間輕輕掃過那張令人垂憐的睡顏後站起身,用手撥開長發,往通往庭院那首的門步了出去。甫才踏上外頭窄廊,有人立刻從南宮尚的身後現出身影。

“尚哥。”現出身影的南宮戮皺緊眉頭開口,有些晦暗的黑眸瞅著南宮尚的背後。

“嗯?”南宮尚發出惑音,可並沒有轉過身。

“董和詹淼已經拉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