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沐休,墨台瑾就在院子裏光禿禿的大柏樹下站了一天。在這落葉歸根的季節,那身影莫名的有些寂寥。
“北妍,你把我當什麼?”聲音低低的,很快消散在冷冽的秋風裏。
見過他清冷淡漠,見過他溫柔寡情,亦見過他蛇精病的一麵。但這樣憂鬱的墨台瑾,她第一次見。
當什麼?當責任啊!可這句話,她還沒說出口,便被墨台瑾接下來的話,燒了個外焦裏嫩。
“北妍,我是你的夫,你的天。你就算是死,也得我同意。”霸道狂妄,呃,這樣的墨台瑾,她也是第一次見。
“所以,你是在氣……那日我自殺?”北妍直接把什麼天啊什麼忽略,想她堂堂現代人,這思想忽悠鬼呢!
“過來。”墨台瑾招招手,喚狗一樣的叫她。
“不,不過來。”北妍頭搖的像撥浪鼓,誰知道這蛇精病想幹嘛!
“啊,疼。”北妍捂著脖子,氣的要死。
“這是什麼?”墨台瑾臉色鐵青,吃人的目光看著她。
“這是我的,拿人東西也不打聲招呼。”一聲不吭從她脖子上就把那個玉扳指拽了下來。
“哪裏來的?”目光更冷了,北妍感覺她再不說,這人真會滅了她。
“豪兒失蹤那天,我在渡口救了個美人兒,她給我的。”北妍突然感覺這個玉扳指不同凡響了,早知道偷偷藏起來了。
“美人兒?”墨台瑾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竟然笑了起來。
北妍心裏毛毛的。
“嗯,一個美人兒,很是豔麗奪目的美人兒。”北妍回答的無比真誠。
“哈哈哈哈哈哈。”皇叔,你被人認成女子,嘖嘖嘖,不知,你知道了會如何呢!
“這個玉扳指,你還想要嗎?”墨台瑾與她臉對臉,玉扳指晃啊晃。
“不,不想要了。”
“真的?”
“比黃金還真。”
“……”
看著某人手一握,再一鬆開,玉扳指就成了玉粉末,隨風飄走了。
北妍哭喪著臉,敢怒不敢言。
突然脖上一暖。
“這是什麼?”北妍摸著被墨台瑾掛在她脖子上一個玉製的小老虎。
“暖玉,可以辟邪,不許取下來。”
辟邪?如果有相機,她現在自拍一張,相信也可以辟邪。
很久之後,北妍才知道,原來墨台瑾給她的這個小老虎代表什麼。
“咳咳咳。”墨台瑾突然一陣猛烈的咳嗽。
“怎麼了?怎麼了?啊!血?這,這是?”
“大驚小怪。”墨台瑾甩開她的手,鄙夷的看她。
“你的病,到底是什麼?”
“我說過我有病?”
“閉嘴,快說。”北妍臉色嚴肅,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害怕的牙齒都在打顫。她怕,她救不了……墨台瑾。
“蠱毒。”墨台瑾擦拭了嘴角的血,滿不在乎的說道。
蠱毒,南疆迷幻林,才可能有解藥。可那裏,進去之人千千萬,出來的,還無人知曉。
“無花果?老頭,你沒騙我吧!”北妍磕著瓜子,滿臉不相信。
“你這丫頭,我騙你幹嘛?這可是我師傅的師傅的師傅說的,無花果可壓製蠱毒的毒性。”老先生氣的吹胡子瞪眼。